吴宏洛看着一群手下,一个个发白的脸色,怒声说道:
“况且大沽口有这么多的火炮,当年僧帅和英法联军打,击沉了他们4艘军舰,重伤6艘,杀敌上千,自身才死伤34人;十年前咱们在基隆凭着小炮,不照样打退了法国舰队打仗,关键就是一个字,看你有没有虎胆只要你有胆死战,手下的士兵自然个个都是下山猛虎”
听到吴宏洛这么一说,聚集在他身边的六个营千总和十几个炮长,顿时都是胆气一壮。
这些人都是吴宏洛此次募兵时,特意从台湾镇总兵刘永福手里讨要来的澎湖旧部,是人人经历过基隆炮战,在法军舰群炮火里面血战不退的一等好汉。
“军门,打倭夷咱没二话,只是朝廷的旨意可摆在那里,这事儿可得稳妥;不然指不定兄弟们血了性命,结果到最后朝廷哪里还没有好果子吃。”
宏字军亲兵营千总薛金锁低声劝道:“军门,咱还是得询问朝廷的旨意。”
这时候,一骑快马跨过冰封的海河,跑向南岸。
“报”
随着骑兵一路的大喊,纵马上了南甲炮台:“启禀军门,北洋帮办大臣电。”
“拿来”
吴宏洛急切的接过电报,展开看去。
军情已知,已呈禀通州军务处,静待回音,议和已始万不可冒然开浪炮挑衅,引起纠纷;切记,切记王
吴宏洛阴沉着脸色,强忍着心里的暴怒,把电报放进口袋,冷声发令:“各自回到炮台装弹待令,各炮台炮长做好监督,带上大刀队,但有怯战逃跑者,杀”
“喳”
群将齐吼,随即小跑着回到各自的炮弹,大吼着发布各种指令。
大沽口,北岸炮群。
在大沽兵站,所有的家属,抗倭军的雇工,都在快速的朝着后方撤离。
而大沽船坞的大批官员,文书,衙兵,水雷兵,水雷船和碰船的水手,也在罗丰禄的率领下,拼命的朝着后方跑去。
已经冰封了的冰面,早已冻结住了这些船只,使得他们完全失去了战力。
一旦真的发起炮战,这些丝毫没有一丝自告奋勇上炮台的船坞兵,留在船坞就等于是等挨炮。
他们当然没有这么傻。
在北乙高字炮台上面,近两百抗倭军士兵都各自在自己的炮位,满脸坚毅的严阵以待。
而在后面的防炮营房里面,还有两百士兵等候陆续接替。
大沽炮台群,过半的重炮都是大清自制的老旧臼炮,发射石弹,铅弹,铁弹,蜂窝弹,链弹。
这些弹丸在三十五年前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攻击英法联军的木壳船帆船还算可以,现在用来轰击日军的主力舰,就是炮口抵着舰艇甲板轰,顶多也就是砸掉一层漆。
而且炮群6000斤的重炮,射程才不过1000米左右,连渤海湾的冰带都飞不过去,更别提去攻击至少距离四五千米远的日军舰群。
至于那些6000斤以下的臼炮,子母小炮,抬枪,用在现在海防简直就是一个国际笑料。
只有吴淞局铸造的2门12000斤铜炮,9门10000斤铜炮,射程勉强能够达到5000米左右。
对着这些大清自制的火炮,抗倭军是一个士兵都没有投入,而是全部集中在这十几年来李鸿章陆续购买的克虏伯火炮那里。
北岸炮群总计有37门,南岸炮群26门。
今天,熊凯玉就要靠着北岸炮群这37门西洋火炮,和日军舰群对拼。
第六百九十五章大沽口四
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后,一直到北洋水师没有成军之前,为了拱卫津京安全,大清政府始终致力于大沽炮台群的修筑,放置了大量重炮。
并且在北面三十里的北塘,海河上游六十里的双港,都建造了炮群,大量驻兵。
从1875年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创设北洋水师,大清的海防思想就从近岸的海防炮阻敌,变成了用坚船利炮的军舰和敌军在海面进行对决。
这样,北洋陆基炮群的精力,就几乎都投注到了威海卫军港和旅顺军港的建设之中,根本无暇为大沽炮台进行换装。
至于北塘,双港,那更是没戏。
而这二十余年的时间里,正是由铁肋木壳包钢皮的木质舰船,过渡到通体钢体铁甲舰的关键时期。
大沽炮台的落伍火炮,除了在封锁海河口,或者轰击敌军的近处登陆部队,有点用处以外,对现代海战,基本都是一群摆设。
这也不能埋怨北塘守营溃逃,就算不逃,也只能当悲催的活靶子,连日军舰群的一根,都摸不到。
不过这些年北洋水师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六,整天风骚的巡游长崎,南洋,一时风头无两。
所以在大清朝上下都一致认为,在大沽口再花费数百万辆银子购买现代钢体火炮,根本就是白白的浪费。
最后还是在1891年,户部尚书翁同龢上奏停止购买海军军械三年。
李鸿章手里有银子没地儿使,再说大沽炮台也确实太不成样子,让洋人们看了不免丢了大清的脸面。
而且购买海防炮放在大沽炮台,也不算是购买海军军械。、
李鸿章就打了一个擦边球,这几年陆续为大沽炮台购买了63门,大小口径的克虏伯火炮。
大沽南炮群威字炮台,4门75口径克虏伯行营炮,有效射程达到5000米。
震字炮台,4门75口径克虏伯行营炮。
海字炮台,6门75口径克虏伯行营炮,1门12025倍口径克虏伯加农炮,有效射程5222米。
在其余的12座小炮台,放置了12门75口径克虏伯行营炮。
大沽北炮群门字炮台,4门75口径克虏伯行营炮,5门克虏伯12025倍口径炮。
而在位于总督府和军资库前面的高字炮台。
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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