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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在北翼城抗倭军的阵亡141人,重伤33人,东罗城阵亡56人,重伤4人,而在西罗城,阵亡189人,重伤32人,比守北翼城损失的还大。”说道这里,冯国璋不禁佩服的望着何长缨,不是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八九岁的将军,今儿这东罗城不敢说,西罗城铁定完蛋。

“何老弟高义”

虽然跟何长缨很熟,关系很好,可是徐邦道还是站起来,很认真的拱手致谢。

不是何长缨,估计自己不是已经战死,就是要被朝廷锁拿下大狱了。

而且自己还会被天下人耻骂,遗臭千年。

想着想着,徐邦道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徐哥客气了,你我东西罗城,山海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何长缨连忙回礼,很认真的回答。

“说得好”

聂士成,唐仁廉,王连三

众将皆是大声称赞。

不由不赞啊,不是这小子,失了关外城池,大伙都得遭殃。

“哈欠”

白济从早上饿到上午,更没有吸一口大烟,早就熬的眼泪鼻子直淌。

聂士成见今天就连白济也用力,就理解的笑着对白济说道:“白守尉先去吸一袋,吸完就开庆贺宴。”

“那我也先抽一袋旱烟”

随着唐仁廉的话出口,满堂笑了起来。

“第四联队阵亡291人,重伤撤下37人,第十六联队阵亡435人,重伤撤回78人,此战帝国阵亡726人,重伤115人,总计减损841人。”

随着林芳太郎少佐数据的报出,马店日军第三旅团指挥部内,一片压抑。

第五百零二章孤绝的辞赋

“就这么一场战斗,持续不到三个小时,军队的损失就已经超过第三,第五师团攻占凤凰,岫岩,宽甸,营口,海城,辽阳,奉天的总和还要多”

山口素臣每说一个城市的名字,福岛庸智,仲木之植,还有低头直立的几个大队长的脸上就要羞愧一分。

“这支大清的新军,始终是帝国的一个麻烦,在朝鲜,鸭绿江,辽南,包括现在的山海关;假如今天不是这支新军的适时增援,东西罗城必破”

大久保利贞满脸怒火的说道:“我建议下一步暂时放开东西罗城,着重攻击北翼城,彻底歼灭他们”

作战室内一片寂静,人人都等着山口素臣的决定。

“今日之战,已经表明了清军并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能,北翼城的新军确实打得勇猛而且多智,然而东罗城即使没有新军的增援,仲木你们也不一定能够攻陷。”

看到仲木之植面红耳赤,山口素臣就安慰了一句:“当然,东罗城的清军人数是第三大队的数倍,而且都是连发快枪,又是占着防守的地利。”

“还有从关城冲出来的数千清军,即使他们拿着落后的抬枪,鸟统,甚至大刀长毛弓箭,却依然有死战的勇气。”

山口素臣沉声说道:“战斗带来了伤亡,然而战斗也会触进其成长,既然已经摸清了清军的情况,我不会再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听到山口将军这句豪言,所有的军佐们都笔直挺立,等待着将军下令,立即全军总攻,一举拿下关外三城。

“从现在起,全军停止一切战斗行为;保持警戒,由参谋部规划,着手建立迎接第一军的营地设施。”

听到山口的命令,作战室里面的日军军佐参谋们,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要的是攻下山海的荣耀;而我,”

山口素臣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谁来攻占这个荣耀,以及未来的津门,燕京,我都不关心;我只需要看到只要帝国胜利”

“报告,广岛大本营电。”

一个电报少尉,把一封电报呈给山口素臣。

所有的军佐们都是一脸的期待,心想着我们没有权利改变将军您的决定,大本营总可以吧。

“战报已知,第三旅团立即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军事行为,整理防区营地,等待山县司令抵达。川上操六。”

津门。

“胜利,胜利”

“王师威武,杀敌盈野,杀敌盈野”

满街小巷,各种欢呼不绝于耳,而有了光绪的特旨,重新开始招募新兵的抗倭军招兵处,更是人山人海。

潮音寺,李家别院。

“居然是大胜,不会又是叶志超那一套吧嗯,不可能,”

李鸿章立即摇头否定掉自己的这个猜想:“这事儿离着京师太近,瞒不住;况且功亭也不是这样的人。”

看到岳父望过来的眼神,张佩纶提起了精神,开始跟岳父分析这件事情。

现在别院门庭冷落,罕无人迹,除了前些日来了一道想让老岳父步曾文正公后尘的,背负天下骂名的圣旨,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拜访。

希望自己的分析,能给岳父找到一丝在直隶总督位置上,那种叱咤天下的感觉,聊以安慰吧。

“山海诸军的情况中堂您也不是不知晓,除了咱北洋四营盛军,一营仁字军的精锐老兵,就算加上何长缨在大沽兵营由洋人训练的一千新兵,王连三的三营老鲁东军,也不过区区十营而已;其余皆不堪。”

听了张佩纶的这些话,李鸿章点头认可。

看到岳父点头,张佩纶如同伯牙遇到钟子期,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些营头仗着山海雄城,进攻不足却守城有余;想来今儿倭夷大举进攻,不过面对雄城快枪,没有讨到便宜,就主动撤退而已。”

张佩纶笑眯眯的说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嗯,幼樵说得有理。”

李鸿章看到这些天来,一直强作笑颜,意志消沉的张佩纶,终于恢复了一丝直隶总督府的那种纹枰天下的自信,不禁高兴的笑了出来。

今天的对话,能让跟我一个老头子一起受委屈的赫赫有名的翰林四谏张幼樵,找到一丝在直隶总督府时那种指点天下的感觉,也算聊以安慰吧。

“老爷,外面来了一批快马,说是大少爷的信。”

厚厚的布帘外面,老管家满声喜气的禀告着。

“啊”

李鸿章和张佩纶都是又惊又喜。

“原来如此”

“打得果真惨烈”

张佩纶昂扬顿挫的读完李经方的书信,两人均是如畅饮美酒,身心舒畅。

“有了这次大捷,皇上总不会再按着老佛爷的心意,逼着我低三下四的去找洋人谈议和吧;谁愿意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