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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些人,支撑起了这个民族折不弯,压不垮的铮铮铁骨。

“好,就有劳徐军门了;”

何长缨对着徐邦道说了这句感激话,然后慢慢的环视了身边的一群军官,凝重的说道:“从朝鲜到辽南,咱们抗倭军打了一路的胜仗,消灭了数千的敌人,这是你我当之无愧的骄傲”

所有抗倭军军官,包括在周围警戒的士兵,不觉的都挺直了脊梁。

“然而,这些胜仗,打得往往都是借助天时地利的巧仗;在一支铁军的成长路上,不禁会有巧仗,更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硬仗,恶仗一支狼虎之师,乃至一个民族,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淬炼,才能走向他的辉煌”

徐家山炮兵阵地。

大山岩,山地元治,大寺安纯,乃木希典

一群第二军的将领们,站在徐家山山顶,遥望五里外的南关岭。

天青气朗,极适远观。

众将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南关岭那近三里宽的起伏山丘上,用冻土和砖石,沿着山脊堆砌起来的一条犹如蜿蜒长龙般的胸墙。

而正中的那条宽阔的驿道和两旁山谷,更是用砖石垒砌起了一堵封闭长四五十米,高三米多的城墙。

“一道土墙就想能抵挡帝国陆军的铁蹄,这些清军真是天真而愚蠢”

东京步兵第一旅团旅团长乃木希典少将,只是举起望远镜很不屑的望了一眼,就放下望远镜,哑然而笑。

语气里全是轻蔑。

“你个蠢猪,是谁天真而愚蠢,只是一道土墙么你这么愚蠢,我怎么放心把帝国的勇士交给你去糟蹋”

大山岩气的大骂:“这些该死的海军有力气轰炸金州城,为何不把南关岭给我平了”

被大山岩如此痛骂,乃木希典不敢反驳,而且他也知道司令既然这么痛骂他,也一定有着他的道理。

于是乃木希典老实的嗨了一声,重新举起望远镜,调好焦距,重新的仔细观察那道长龙防线。

“不对”

在乃木希典的仔细观察下,很快看到了更多的细节,然后他越看越心惊,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清军的防线远不止一条胸墙那么简单。

在胸墙前面的山坡下,每隔十几米远,就竖立着一条呈叉状的尖木拒马桩带,作为减缓帝国步兵的冲击速度,和阻止帝国骑兵的局部突破。

在胸墙后面,清军也建立了无数交错的拒马桩带,把胸墙后面分割成一块块的单独区域。

而且在这些拒马桩建造的迷宫后面,居然还有一条和前面的胸墙平行着的,稍微低矮一点的胸墙。

这样就算是帝国士兵在某一段进行了突破,短时间内也很难快速加大战果。

而第二道胸墙后面的清军,则是可以立即集中大量的优势兵力,对陷入拒马桩阵地内的帝国士兵,进行围歼。

“这些清军,真是大大地狡猾”

乃木希典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拒马桩,都感觉头疼。

他在内心里突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场原本看来应该是很简单的碾压战,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容易。

“乃木,明日你部动用两个大队,进行试探攻击;今津,你部动用一个炮兵中队协助。”

大山岩真是郁闷之极,不是该死的联合舰队轰平了金州城,又几乎团灭了自己的东京第一工兵大队,第二军哪会向现在这么麻烦

津门,直隶总督府衙门。

李鸿章站在一进大堂的院子里,望着一株腊梅树,久久无声。

这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当年那株小树苗,到今天已经初露它不凡的峥嵘,满枝累累的花骨朵儿。

今年冬天,是赏不了这株腊梅花了。

以后也赏不了了。

满院的文书,帮办,戈什哈,都静静而恭敬的站在四周房檐,不敢出声。

也不知该如何出声。

“中堂。”

张佩纶担忧的站在李鸿章的身边,据他的消息,新任的直隶总督刘坤一正在来津门的途中,随时都会到达总督衙门。

昨天家里人已经清理了东西,提前离开了总督衙门,在潮音寺边的宅子里暂驻,只等着岳父过去,全家就回肥西。

“知道了。”

李鸿章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遍总督衙门,然后坐上马车。

马蹄嗒嗒,随即走出总督衙门。

“铛,铛”

随着阵阵警诫开道的锣声,从金刚桥那边过来一队长的不见尾的车队,骏马高大,军弁威猛,锦旗遮天蔽日。

新任直隶总督刘坤一的车驾,终于姗姗到来。

“轰”

“轰”

“轰”

总督衙门的礼炮轰然轰鸣,迎接它的新主子的到来。

一个时代,

结束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2号高地

西洋历1894年11月15号凌晨,北洋水师在逃入威海军港时,镇远舰不慎触及水下暗礁,船底被撞裂出一条巨大的口子,舰艇下沉搁浅。

11月16号,北洋水师左翼总兵,镇远舰管带林泰曾,服毒自尽。

消息传出,“死之日,知与不知,咸为扼腕。

当天下午,日军联合舰队的侦查快舰八重山,耀武扬威的出现在烟台港外海,示威性的用高爆弹,对烟台港发起炮击。

炸毁民房数十间,百姓炸死烧死者十三人,重伤六人,轻伤无数。

码头一艘渔船,一家四口包括两个幼儿,丧生大海,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