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战马,两匹战马和马上的骑兵都被瞬间击倒。
“轰”
“聿”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
而河野政次郎仰望着天空,几乎要发狂。
炮口的火舌,轰鸣声呢
还有弹道哪里去了
“队长,雪地里,是旱雷,是旱雷”
一个机灵点的日军骑兵,看到前面的战马前蹄突然爆出一团火焰,终于猜到了袭击他们的是什么。
“八嘎,八嘎,清猪,清猪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河野政次郎气的满腔烈火,他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卑鄙的清军把旱雷埋藏在雪地里,偷袭帝国骑兵。
只是骑兵下冲之势极为凶悍,一时间又哪里能立即收得住,在战马奔腾间又是十几道雷霆爆起,骑队在山脚才勉强收住马步。
河野政次郎心颤的回头望去,只见在那道近300米长的山坡上面,躺满了战马和帝国士兵。
重伤将死的战马躺在雪地上,不住的嘶鸣。
重伤的士兵,扯着嗓子凄厉的惨嚎。
犹如野鬼场。
河野政次郎大脑一片空白,眩晕着,一头栽下战马。
“大队长”
四周一片惊呼。
在听到陈家屯方向的轰响的时候,吐了一口淤血正坐在木桩子上歇息的山地元治,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狂喜。
“呦西,难道是清军正在撤退,被帝国骑兵追上了”
山地元治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陈家屯方向,想找出清军的火炮阵地藏在那里。
这场仗,说不定就是一场伟大的击溃战
“清军的火炮在响”
这时候,临时司令部的院门口,呼啦啦涌出一群将领,大山岩大将就走在最前面,声音里全是振奋和欣喜。
然而,众将举目望去,却丝毫不见炮口火舌和弹道的呼啸,只有一声声闷雷似的爆炸,在陈家屯西坡方向响起。
这事儿似乎透着诡异,众将都一脸的迷惘,搞不清那里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是,骑兵陷入了清军的雷区吧”
东京工兵第一大队大队长田村义一少佐,震惊的猜测。
这话很不讨喜,说出来没有人搭理他。
可是在众将的心里,却极其不愿意承认的揣摩着,田村义一可能是对的。
随即,陈家屯方向的爆炸声倏然停止,再无半点声息传来。
事情的真相,已经一目了然。
“八嘎,”
后面的话,山地元治已经说不出来了,他感觉心肺翻涌,喉咙发甜,又要吐血了。
“命令各部立即停止进军,撤回营地宿营;明日清晨,工兵清理进入金州城的沿途道路。”
看到身边的众将,都是一脸被调戏了以后的愤怒,还有山地元治更是夸张的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摇摇欲坠。
大山岩的神情慢慢的缓和下来:“今日之事,虽有失误,然也是清军见帝国势大,惶然如地老鼠偷偷溜出金州,大连,连弃两城;下面,就是旅顺”
大山岩森然说道:“这些清军逃出金州,逃出大连,而旅顺却是三面环海,看他们还能逃到那里”
小坨子湾岬角,纪家屯。
何长缨和指挥办的一群文职,还有一群参谋,工兵四排,在警卫连的护卫下,路过纪家屯的李搏虎团防区,耳朵里就听到后方一片隆隆的雷响,在这个凄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何长缨和沈兆翱相视一笑,驱马继续朝着大连湾柳树屯的军火库行去。
在检查完军火库以后,工兵四排将负责在明日对军火库的销毁爆破,而何长缨还必须到旅顺一趟,见一见李经方,试图劝说他留两艘军舰在旅顺港协防。
最好能把镇远舰给留下来。
在何长缨的时空里,北洋水师此次冲忙逃离旅顺港,结果镇远舰在驶入威海卫军港时,不慎触礁搁浅。
镇远舰管带,被日军海军尊称为中国海军的宝刀的林泰曾,自认失职,引咎自尽。
在何长缨的记忆里,似乎是十四号,北洋水师才离开旅顺港,现在既然李经方来到旅顺,按道理丁汝昌更不敢冒然逃窜。
在白皑皑的雪地驿道,何长缨搓了搓冻得发疼的脸孔,望了一眼头顶通透的不成样子的璀璨星空,长长的吐了一口白蒙蒙的雾气。
今夜,注定一夜无眠
旅顺港,水师提督衙门。
李经方今天快马赶到旅顺港以后,就连忙召集北洋水陆众将商议军事。
然而还没说到正题,陆军的几个北洋总兵们,就开始吵吵嚷嚷的要军饷,要粮食,并且埋怨中堂偏心,一次都给了何长缨一百万两银子。
弄得大伙儿捞银子还得给何长缨打短工,看他的脸色挣钱。
总之吵了一下午,也没吵出个一二三出来。
李经方一说到如何打倭夷,黄仕林和张光前连忙表态,他们四营是守黄金山,老虎尾,旅顺港入口的前炮台。
兵力那是一兵一卒都动不得。
气的李经方真想质问黄仕林和张光前,既然一兵一卒都动不得,那你们区区2000兵力,居然还抽出了1500人去大连湾运炮弹
而卫汝成则是一脸的衰相的一言不发,李经方问他,他就满嘴的打哈哈,玩太极。
显然卫汝成心里还在埋怨李鸿章,拿他大哥卫汝贵当替罪羊这码子事儿。
gu903();唯一让李经方欣慰的是,姜桂题和程允和还算识大体,表示一切以李经方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