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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日军第二军第一师团主力从貔子窝拔营,奔赴金州城。

而由东京骑兵第一大队大队长秋山好谷少佐,率领着一个骑兵中队和一个步兵中队,从岔路开赴复州大道的咽喉必经之地普兰店预警,以预防从复州来援之清军。

当天下午,化装成行脚商人的王君一行三骑,在大沙河渡口被日军巡逻骑兵捉住,身上的求救信函随即被搜出。

王君怡然不惧,大骂日军不止,以头触石墙而死。

而在前往金州的日军各部,在经过最初的兴奋自得之后,因为沿途大清义民的拼死抵抗,也渐渐的开始变得暴肆起来。

11月1号,在貔子窝,沙屯的铁匠和周姓垦民,用木棒袭击日军哨兵,将之打成重伤;而铁匠被抓受审之时,坦然不动,咒骂不止,请求就死。

当天夜晚,农民徐三还趁夜晚冲进日军营地,用长矛刺死了日军通译官藤城黾彦,被日军射杀时,朗然大笑。

11月3号,斋藤德明部进至亮甲店、陈家店一带活动,曲家村农民陈宝财带领四十四名农民,埋伏在凤凰山落凤沟内,乘敌不备,袭杀日兵多人。

斋藤德明随即调兵以大军围困,陈宝财等全部壮烈牺牲。

第三百六十八章初战松树沟

11月3号夜,农民高武组织起八百多户农民,袭击大沙河日军驻地,毁坏日军大量架桥器械,高武和近百义民被愤怒的日军射杀。

老猎手姜二在日军主力的行军路上多处挖掘类似打狼的大坑,内置尖锐竹钉,地面伪装如常,日军马队连续跌入坑内,死伤数人。

――

这一系列的义民自发的袭击,大大减慢了日军的行军速度,也让日军开始变得暴躁起来,目光里看着每一个大清百姓,都带着带血的警惕。

而侥幸混进金州城的间谍向野坚一,给第一师团司令山地元治中将带来了金州的城防之外,又声泪俱下的讲述了山崎羔三郎,钟崎三郎,藤崎秀三个间谍被斩首,而且脑袋被悬挂在金州城外的噩耗。

第一师团司令部的日军将佐无不勃然变色,大喊血债血偿。

11月4号,斋藤支队渡过大沙河,当天下午抵达刘家店。

而受到徐邦道的命令,正在刘家店前沿构建防御工事的拱卫军一哨清兵,看到日军大队军马逶迤而来,感觉日军势大无法抵御,就远远的乱枪射了一遍。

然后放弃了刚刚开始修建的工事,匆匆朝西撤去。

斋藤德明少佐,随即派小队长小崎正满少尉率领九名骑兵,尾随撤退的清军,一路跟进到金州城东三十里的肖家沟。

肖家沟南靠南大黑山,北临卧龙水库。

南大黑山纵深处树木茂密藤蔓纵横,人在深山之内几乎寸步难行。

而卧龙水库西岸又和北大黑山余脉纠绕,不是水泽就是密林。

因此,肖家沟是貔子窝进入金州城的咽喉要道,徐邦道在这里特意布置重兵防守。

小崎正满看到远方肖家沟内旌旗招展,不敢前行,就下马南大黑山,进入北麓的松树沟,攀登大黑山的支脉西峰,想从高处俯窥肖家沟沟内情形。

当小崎正满五人气喘吁吁的登上西峰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时分,逆着朝霞望去,下前方的肖家沟,波光粼粼的卧龙水库,还有远方的金州城,都历历在目。

“八嘎,那是什么”

小崎正满五人在西峰走了一段路,望着前方松林里露出一座石砌道观,充满了好奇。

五人走近道观,只见正门头挂着一副积满灰尘的石匾:唐王殿。

大殿的木门因为时间和风雨的侵蚀,已经破烂不堪,歪歪斜斜的半敞着。

“呦西,进去看看。”

小崎正满充满了兴致,率先走了进去。

内部一片空阔,正着一个泥塑的彩雕,是一个腰间仗剑,双目圆瞪的文衫武将。

“呼呼――”

山顶风大,从破窗处灌进来的寒风,让众人无端生寒。

“走吧,没什么看头。”

小崎正满强压着心里的不安,连忙走出大殿。

而山下不远的松树沟外,率领着四什步兵巡查的拱卫军右营左哨哨长童福霖,则是正好听到了沟内日军战马的嘶鸣声。

“嘘――,噤声”

童福霖刚才出肖家沟时,遇到了从刘家店撤下来的清兵,知道日军前锋已经距此不远,这时候一听沟内的马鸣,心里面不禁一惊。

“窦洪强,杨山保,高来举,跟我去瞅瞅,其余的都别出声。”

童福霖点的都是他手下的四个什长,也就他们手里拿着进口的毛瑟单发快枪。

其余的士兵,只有十一人手里是北洋军械局生产的快利步枪,六人手里还是几十年前的鸟统枪,十人两人一组的抬着五支三四十斤重的抬枪。

而剩下的九人,手里面只拿着大刀片子和竹竿铁头的长矛。

因为李鸿章本来就不太信任徐邦道,而现在徐邦道的所为也证明了李鸿章果然没有看走眼,所以送给拱卫军的军械。几乎都是北洋局压仓库的破烂货。

不久,童福霖五人就摸到一处山坡树林子里,看到松树沟的山脚停着九匹战马和四个日军。

童福霖几人的心,顿时都紧缩起来。

听了这么久的倭夷兵,现在他们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走”

童福霖低声说道,几人慢慢的退下山坡,然后屏息沉气的朝着沟外跑去。

回到沟外,天色已经近黑,看到童福霖的身影,一群焦急的清军立即围了过来。

“哨长,是倭夷兵么”

“哨长,有多少倭夷”

等听到日军只有九人,所有的清军都兴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后在童福霖的调配下,所有的清军都隐藏起来,在清冷的夜色里,静待日军进入埋伏圈。

在夜晚九点时分,童福霖的四什士兵又冷又饿的趴在山沟两旁和堵在沟头,整整的等了接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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