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加坡,洛杉矶――
国内外所有华人的世界里,澎湃的上演着。
这个民族,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度,虽然他有着很多种种的不好,缺陷,不如人意的地方。
然而每每在他最危及的时刻,总有一群人,不计生死,不计得失,不计恩怨的挺身站出来,为之无怨无悔的抛头颅洒热血。
从而让华夏的火种不灭,一直千万年的传薪下去。
他们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民族的骄傲,是我们生生不灭的民族魂
汉城,贞洞俱乐部。
此时如火如荼的狂欢,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大嚷,大叫,肆无忌惮的狂笑――
受到吏曹参判李范晋邀请的日军使馆人员和第一军的将佐们,正在集体狂欢,庆贺他们伟大的胜利。
“现在大清水师败北,陆军正在狼狈逃窜,我东洋国作为朝鲜友好的亲邻,终于打败了欺压朝鲜数百年的清国;”
东洋驻朝鲜大使大鸟圭介,得意洋洋的对一群朝鲜官员说道:“诸位,为咱们伟大的胜利,干杯”
“干杯”
那些东洋官员将佐,纷纷高举着杯子,扯着嗓门大吼。
“小曼,你今天终于能出来了,我到你那里去了几趟,都被告知你出去写生去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现在朝鲜这么乱,万一有清国猴子的溃兵,那可危险了。”
沙俄驻朝鲜的大使助理列夫男爵,今天终于看到了让他整天夜晚都硬的发狂的山县小曼,连忙跑了赶过来,声音里带着三分责怪七分怜爱。
“列夫,非常感谢您的关心;然而您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在写生的时候,总是一天都不太说话,需要专心的投入其中。”
山县小曼无奈的邀请列夫坐下来,虽然在心里很厌恶这个家伙,可是自己毕竟是一个有教养的淑女,有时候对于死缠烂打的牛皮糖,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列夫很想说,自己看山县小曼写生时的那种专注中微带倔的神情。
在多瑙河畔,正是这个纤瘦伶俐的东方精灵,执着的站在青草河畔,用一天的时间来固执的完成了一幅美丽的油画。
让坐在附近的亭子里,陪着一个大胸大臀的西洋荡女游玩的列夫,从此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弄得现在列夫弄女人的时候,都不能见一点亮光,不然一看不是自己幻想的山县小曼,就立即变成软哥。
任凭别的女人吹拉弹尝,百般功夫使尽,都不能列夫微微一硬。
“山县小曼,你身为一个东洋人,又是山县将军的女儿,我们东洋的国花,怎么能跟一只清猪有瓜葛而且还是杀了我们这么多帝国儿郎的清猪”
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中佐,带着酒意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抓山县小曼的小白手:“你看看我怎么样我是――”
“啪啪”
随着两声清脆的踢脚声,一直坐在山县小曼身边,垂头敛目的一个东洋年轻女子,屁股依然坐在沙发上面,右腿猛然踢出了一道残影。
直接把这个中佐踢得一头栽在地上,晕死过去。
“何长缨”
坐在山县小曼对面的列夫男爵,在这一刻,那张马脸突然变得极其阴森可怖。
北朝鲜,顺安驿南五里,蟒蚺口。
自从过了顺安驿之后,援朝军山地狙击特种连的116名战士,就变得谨慎起来。
他们昨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就全队出发,一路向南。
除了每人一支马瑟单发步枪,三百发珍贵的全部是进口的西洋子弹之外,就只带着毯子,军用锅,行军帐篷,和一星期的窝头,每人还有一大包盐巴。
第二百五十三章伏击
在援朝军山地狙击特种连离开安州城的时候,何长缨才最终下定了决心,完全改变之前设想的作战规划。
将在不久之后回国参与金州,旅顺战役。
在何长缨以前的构想里,援朝军将在北朝鲜的里牢牢的扎根下去,背靠着鸭绿江,不断的打击破坏日军的后勤补给线。
慢慢的消耗敌人,壮大自己。
然而金州,旅顺无辜百姓可能将会面临的血腥屠杀,是何长缨心里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尤其是旅顺的那场大屠杀,从不满周岁的婴儿,到垂老的老者,男人,小孩,妇女,被残暴的日军屠戮一空。
全城两万余百姓,只有三十六个埋尸人,幸免于难。
如果冷血的说,正是日军在金州,旅顺肆无忌惮的屠杀,让西方世界一片哗然,从而对东洋的看法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开始警惕这头凶残的幼兽,并且终于真正的出手干预清日战争。
也正是这场屠杀引起的西洋列国的干预,让明治天皇最终决定站在伊藤博文这一边,完全放弃了山县有朋兵进北京的作战规划。
明治随即就旗帜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在旅顺惨案发生后的第九天,向山县下达了回国“养病”的诏书。
从而使得大清又继续苟延残喘了12年,而把两亿两白银的战争赔款,强加在中华每一个无辜百姓的身上。
既然何长缨来到了甲午年,手里又掌握了两三千的强军,他就绝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再次发生。
何长缨给方大海的命令是,将部队竟可能的扎根于平壤至安州一线,依靠当地的朝鲜百姓,进行游击战术,以战养战。
为此,何长缨还专门从闵丙奭的部队里借调了六名朝鲜士兵,划归方大海连。
这六名朝鲜士兵,都是平安道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援朝军未来植根于平安道,将会起着无与估量的帮助。
并且何长缨又把郝天胜营的营级教导员王冠集中尉,调到特种连,作为特种连的教导员。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特种连的处境将会艰难无比,然而英雄的队伍,总是在烈火和严寒的战斗里淬炼出来的;对于特种连的将来,我充满了期待,也确信无疑”
“你们可以吸收当地心向中国的朝鲜当地人参军,部队要学会化整为零,在分分合合中来回绞杀日军的小股士兵,打击他们的后勤线;什么时候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就率军回国。”
何长缨的话,方大海和陈志辉牢牢的记在心底,并且都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一定不能灰溜溜的被日军赶回国去。
要把特种连的根深深的扎进朝鲜的领土,和日军周旋壮大,等待着团长重新带兵回到朝鲜,一举将日军赶下大海。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那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
在蟒蚺口的山顶上,特种连的战士们正躲在山林子里休息,连排长教导员们围成一圈儿,讨论着下一步的方针。
而士兵们正在低声的合唱着临行时,团长现场给他们谱的一首军歌:援朝军游击队队歌。
大家越唱越来劲,尤其那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让敌人乱冲撞,我们的阵地建在敌人侧后方,敌人战线越延长,我们的队伍愈扩张。
只是唱着就让人热血澎湃,简直是太过瘾了,真想现在就去找一队日军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