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王石鉴闻言一愣,继而拍案叫绝,道:“好一个楼头明月,浅斟低酌,答得妙啊”这次连赵王石遵也不禁叫好了,更是命人为每人都斟一杯,邀月而饮。饮毕,又命花信风继续。
花信风想不到连这样的问题,萧逸都能应付自如,一时还真想不起什么可以难倒萧逸的问题,有些不安地想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小兄弟果然不凡,你既然能让我等饮月,不知能不能让天上日月停轮,一齐出现于天际,以照永夜”
众人这次闻言反而没有吃惊,因为前几次萧逸的妙对,开始令他们相信这个少年定有妙答,这次反而期待着他开口。
谢千里却吃了一惊,眼睛狠狠地瞪着花信风,恨不得将他海扁成一个猪头才解恨,心道这家伙的问题愈演愈奇,说不定冒出个问题萧逸都答不上来,到时还会连累自己跟着倒霉。
当下早在心里将那花信风扭住不放,殴打了一百回,萧逸却淡淡一笑,命人将一盏长明灯置于花信风案前,问道:“花信花先生,此灯明否”
花信风不解他是何意,道:“当然。”
萧逸道:“日月同行,岂不是一个明字,此灯既明,光照四阁,岂不是日月停轮,共照永夜。而且此灯是长明灯,花先生若是要日月永远同行,不妨将此灯拿回家中,悬于高阁,永享日月之光。”
他话犹未毕,众人又是叫好。
花信风想不到他如此回答,顿时气结。
义阳王石鉴与石闵更是连连抚掌,只有石遵不自然地哼了一声。
第四八一章自作聪明
花信风想不到当着众人的面,竟然难不到萧逸,心中顿时大气,以扇击掌,上上下下打量了萧逸几趟之后,说道:“小兄弟既然名叫萧逸,却不见头发有多么秀茂繁荣,不知是何缘故”
原来他在拿萧逸的头发说事,你道为何只因萧逸穿越之后,很是不习惯束发的感觉,所以每次都随意地打理成短发,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的社会,南荒除了百族中一些特立独行的家伙,萧逸也算是较为特殊的一种了,只是一直没人拿来说事。
这话一听便知是存心折辱萧逸,石闵冷哼了一声,萧逸毫无气愤之色,淡淡接道:“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为我的头发就如树木,早预料到今日会遇到花信风先生,所以才会如此。”
他重重地加重了花信风的那个风字。众人闻言,无不暗叹此子实在机敏,那四个少女又是轻鼓玉掌。
花信风益加不服,紧接着道:“小兄弟头发不秀,倒是怨起我这个局外人来人,我若是你,定会使用拔苗助长之计,全部去除,但我常听人说聪明的人头发都是如此,世人叫作聪明绝顶,只是这桩事又岂能任我”
萧逸闻言,竟不再回答,向三位主人抱了抱拳,向石鉴告退,众人都不解何意,谢千里跟在他身边,正要下步云阁,花信风见状,气愤地道:“又是一个不辞而别,莫不是被我言中了”
萧逸停下了身,却并未转身,道:“席间清谈本为助酒,但轮为互相攻讦,不如不谈。既然你一定要我说”
他顿了一顿道:“阁下既然说聪明的人头发都是如此,但我见尊驾的头发既然秀茂非常,定然是一点也不聪明,甚至是愚蠢之人了。”
言毕,再不停留,拉着谢千里一同下阁去了,但阁上却又是一片喝彩之声,这次石鉴面上大为增光不少,石闵亦连连称道,而赵王石遵脸上也很不好看,今晚这场宴会,他没想到被萧逸意外的搅乱了,只剩下那花信风愣在当地。
这场清谈一直是他发问,饶是如此,却已被萧逸对得哑口无言,若是萧逸来问,他能应对自如么他不知道,场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曲婉婷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眼中竟有了一丝莫名的光彩,她静静地寻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石鉴知道,自打他和孙伏都合作之后,今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孙伏都设计好的,特殊时刻,可以抬出萧逸来浑水摸鱼,因为无论结果如何,石遵都不会无视萧逸的存在,这样多少会分散石遵一部分精力。
最主要的是当年萧青山名气太甚,石遵新任赵王,在这个时候,作为萧青山的独子,来到黑龙王城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由不得石遵不多想,更何况还有人向他建议,早日除去萧逸呢。虽然有情报证实萧青山不露面很久了,但是万一呢,更何况如今还有石闵护着萧逸。
萧逸与谢千里刚出义阳王府,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优美的琴声,不觉一怔。
而这时,早有个御夫在府外候着两人。两人上了马车,谢千里却意犹未尽,埋怨萧逸太早回府,连那个曲婉婷的面也没看个清楚,自然心中有些不甘。
萧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马车行了不到几丈,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似是在喊两人。谢千里连忙命御夫停了马车,他对于女子的声音向来感觉灵敏。
两人挑来车帘一看,正有一个头挽芙蓉髻,身着淡青佳衣的女子,香气吁吁地提着莲步从王府赶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芙蓉姑娘。
谢千里一看便认出此女正是曲婉婷的一个侍伴,如今走近了来看,实在娴美不俗,飘然若仙,谢千里早看得瞪大了眼睛,片刻也不肯眨一下死盯着她。
芙蓉看他愣得象个呆头土鸡,瞪了他一眼,迳自向萧逸裣衽一礼,莺声道:“萧少侠,你切慢行,我家小姐有信笺给你”
一言及此,她见萧逸颇为讶异直愣,而旁边的谢千里倒笑嘻嘻来接,当下瞪了他一眼,轻啐一回,递给他方不悦离去。
谢千里被她一个飞啐,顿时打回了原形。但他脸上依然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像一只发情的雉鸡一般,她那两瞪,却早将他的七魂六魄瞪到了十里开外。如今他的样子和喝醉了酒的傻汉一般无二。
萧逸突然疑道:“她家小姐她家小姐是谁,难道说的是曲姑娘”令萧逸疑惑不解的是,曲婉婷什么时候有侍女了
谢千里被他一提,突然大跌其足,扼腕埋怨了自己好几回,连道:“失策失策,以我这么聪明绝顶之人,竟会忘了问她的名字,实在失策得过分”
萧逸听他莫名其妙地一番自怨自艾,早明了几分。当下问道:“笑兄,方才那位姑娘是何人的侍女”
“当然是曲婉婷姑娘的女伴了”谢千里一面命御夫行车,同时肯定地回道。他如痴如醉地将那碧笺嗅了一回,将那上面一行秀字念了起来道:“未见云川未见雨,时将至兮琴音起。城中雅士不多闻,南来只望少侠止。”
几句读罢,谢千里早弄得一头雾水,萧逸却心中大震,仰天喟叹,旁边的谢千里早瞪大了眼,暗自为自己的不解生气,道:“萧兄弟,萧大哥,这这都写的什么啊,乱糟糟一团,想快刀斩乱麻都不行”
萧逸似是无意,怅然地道:“你念念每句的前一个字。”
谢千里如法而行,兀自哺喃念了一回,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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