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急切的心情,但是要讲道理,大哥。大公司的人事部出差可是常有之事。不过你前半句我倒是挺认同,我想他也不会配合的”
要怎么配合呢如果认可了警方,就表示他确实常去那条小巷做“那种活动”,那可不是什么合理合法的行为。要是打一夜麻将,还可以狡辩说没玩钱,只是图个乐呵。可跟女孩子在床上待一夜,能干什么谈心吗
“可是你们也没跟他说清楚利弊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啊。”夜深瞟了大哥一眼。
“说了,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说得他都不耐烦了,有什么用”夜永咲冷哼一声,“这帮人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又是藏着又是掖着,好像我们是要害他似的已经死了几个人了不轮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永远都觉得不关自己的事儿”
“可真的轮到他们身上,恐怕就已经晚了。”夜深干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资料还给大哥,“我有一个问题,你帮我问问那个姓柳的女人。她说牛达每月十万把伊小光包了下来唔,确实有点儿搞不懂,反正他都已经离婚了,如果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干嘛不把她领回家去唉,有钱人的生活真难以理解。算了,跟我无关,你帮我问问,她真的严格执行了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伊小光这一个月里真的没有接待过别的客人吗就算没有,她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虽然我也大概猜到了,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夜永咲对这个问题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之前答应过夜深不会多追究。既然夜深让他问,问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刻钟后他回到这里,面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重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瞪着夜深,“你那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情报一点都不能跟我透露吗”
“从你这个说法看来果然”夜深一摊手,“是什么时候什么样的人”
“大概二十多天前,具体哪天她也记不清了。我们问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说是那天晚上有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进门就指名道姓要伊小光陪。跟他说伊小光已经被牛达包下了,他就问了一下价钱,然后同样开了十万。”
“跟牛达一样可伊小光没必要为了一个神秘人得罪一个长期的客户吧”
“不是一样。”夜永咲纠正他,“那家伙开价十万,但只要伊小光陪他一晚。当时伊小光的欠债还没有结清,那两个女人一合计,反正牛达也不会知道,所以就”
夜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如果伊小光泉下有知,了解自己就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才无辜送了性命,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你们说晚上会再和牛达见面,是吗都有谁在”他问。
“吴允然会过去,我打算等会儿让苏琴和张跃飞也过去,加大对他的保护力度。”
“好”夜深点了点头,“我也去。”
“你”
“我有些事情要问他。包括唐愿愿被侵犯的那天晚上,他究竟在哪”
“你怀疑他”夜永咲目光如电,“为什么”
“只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条线。”夜深嘀咕着。
夜永咲当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夜深的意思是,在目前已经出事的人中,加上牛达,如果把这五个人串成乐正唯画的那条线的话,那么唐愿愿和伊小光毫无疑问处在“b”和“d”的位置,钟建华在唐愿愿出事那天晚上和唐东升一起吃饭,那他只能是和伊小光发生了关系,而侵犯唐愿愿的人就是牛达。如此一来便可串连了。
可问题是,钟建华就算知道了牛达跟伊小光的事情,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动牛达喜欢的女人呢还有牛达,他那么有钱,想找女人还不简单又为什么非要行险一搏去伤害唐东升的女儿呢
想不清楚的事情多如牛毛,而今天偏偏就是最后一天。
夜深不是神仙,也谈不上什么神探,就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找到凶手,那也算是完成了大哥的承诺。可要真是那样,他心里一定会充满了挫败感。
而在这起事件上,他也成了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总而言之,大哥你帮我联系一下吴允然,我可不想跑到那里再被他赶回来,就这样。”
他丢下这一句,正打算下楼,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问道:“对了,这个柳姨说,伊小光以前犯过病,具体是什么病啊”
五分钟后,夜深离开高新分局的院子,在路边等了不久,他自己坐上一辆公交车。牛达跟警方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五月份的七点钟天才刚黑。而钟建华的死亡时间是在九点出头,如果能在九点之前阻止牛达遭害的话,这个人应该就算是救下了。
可这其中的难度
夜深几乎不愿去想。
摄灵偶和虫咒都是极为霸道的灵咒,摄灵偶无法可解,虫咒即便一次被阻碍,也会一次次再度袭击。想要以这两种灵咒为元素制造出的新灵咒中保人一命,夜深觉得希望渺茫。
可他必须得去试一试,只不过他不打算把帮不上什么忙的乐正唯叫来了,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我知道那最后一种灵咒是什么了。你专心你的事情,一切我们明天再讨论。”
牛达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伸长了脖子朝着那条巷道里面望去。警方的封锁线还没有撤掉,这边站着一群和他一样停步观看的人,但和牛达不同,那些人脸上都显着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他们开心地交头接耳,讨论着那个死去的女人
听说她干的可不是什么好活儿。
牛达想要抽烟,他哆哆嗦嗦地从西装口袋中取出烟盒,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打火机。他那略短的腿似乎有些撑不住庞大上半身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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