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那可以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和善性格,整体的气质登时将那些不足掩盖住了;而小妹夜永咭则更是得天独厚地将父母的优点合而为一,尽管从小就是一副糟糕的暴力性格,却凭着这女神般的容姿总能够得到他人的谅解。毕竟不管有多大的火气,只要看到这位楚楚可怜的小公主站在面前,无论脾气多坏的人都会被瞬间攻破心防吧
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帮家伙那么纵容她才养成了她那无法无天的性格。打小就在妹妹手下饱受摧残的夜深愤慨地想着。
不过,小妹后来渐渐长大,在母亲的家教熏陶下也慢慢成熟起来。现在的评价应该由“暴躁”转为“活泼”了吧要在她身上发现“淑女气质”只怕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但即便是夜深也不得不说,比起过去,现如今的妹妹已经变得可爱多了。
夜深则是三兄妹中唯一一个继承了父亲单眼皮的,加上平时又总是阴着一张脸,最多也只能说勉强站立在大众脸的边缘线上。因此秦瑶歌虽然也不是多么漂亮的女人,但跟他站在一起还是会让人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对于和自己有些合不来的妹妹,他极少有机会在这种近距离观赏她的脸蛋儿,近得几乎可以数清她颤抖的睫毛。即便同为“美少女”也是要分等级的,至少谢凌依和自家小妹要足足差了几个分段,或许蓝冰雨那个水准才能有得一拼吧
言归正传。
“这句话是谢凌依告诉你的吗”他问。
“嗯。”夜永咭点头应着,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她说,这是你对她说过的话如果没有你,她不可能那么快就从自己的黑暗中走出来”
“她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她的思考还远不足够。”夜深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再说,她那种程度,也算不上是黑暗。”
夜永咭的嘴角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你这算是经验之谈吗还是大嫂教给你的我还记得,你上大学之前的那个暑假”
“够了。”夜深说道,“就算你现在是病人,也不要谈这种可能会让我发脾气的事”
于是两人都沉默下去。夜深以尽可能宽松的力道搂着妹妹的身体,为了让自己从因她的话语而产生的联想中解脱出来,他转而去思考起别的事情。
“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这话语他还记得,确是八个月前他对谢凌依所说的话。直到如今他也不打算否认它,可是
我说出的这句话,我自己真的有好好理解过它吗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他却没能立刻抓住。
“哎呀”
细微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夜深抬起头来,夜永咭也睁开了眼睛。只见谢凌依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正两眼发亮地望着他们二人。
“取个单子怎么花了这么久”夜深抱怨起来。
“啊,我取了单子之后直接先去了大夫那儿给她看了下。”谢凌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而且回来的时候,觉得你们这边的气氛不太好打扰因为你们这么温馨的样子,这才像是亲兄妹嘛”
夜深和夜永咭对视一眼。
“我好想揍她。”夜深说。
“附议。”夜永咭说。
两人难得地达成了一致。
“哎哎哎”谢凌依发出足以被医护人员警告的悲鸣,“为啥啊”
“你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夜深发出低沉的吼声,“给我在意点儿轻重缓急啊混蛋她烧得快接近四十度啦”
“哎那么高”谢凌依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喂你”夜永咭瞪着夜深,“不许你凶她”
“你到底帮哪边啊”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啦”谢凌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快跟我去大夫那里啊人家在等着呢”
夜深站起身来,却没有放下妹妹的意思。夜永咭好像也没打算离开他的怀抱。夜深跟着谢凌依在医院的走廊上穿行,边走边听她说医生的结论。
“看验血的单子,应该不是病毒性流感。不过大夫说,如果烧得很高的话,还是去打一下退烧针比较好。我刚刚已经在下面交了钱,直接过去就是。”
夜深抱着夜永咭直接闯进了注射室,谢凌依把单据交过去,大夫就开始配药了。谢凌依手中还有一张单据是用来买西药的,她便先去楼下药房那边了。夜深搂着妹妹在一张长皮椅上等着,看着谢凌依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蠢丫头,总是这么搞不清楚状况。虽然夜深也能够理解,她拿着单子直接去找大夫,然后在收款处开完单据再上来找他们,应该是不想让夜深抱着身体虚弱的夜永咭再到处跑来跑去,到时这边长椅上的位置也被人占了,他们只会更累。
是细心地考虑后才这么做的吗不以夜深对她的了解,应该只是天然地认为这样做最好吧证据就是在回到原处时居然只因为“气氛不错”这样的理由在一旁缩头缩脑的耽误时间。真是的留着这样神经大条的家伙在队里,大哥那真的没问题吗还是说“女人的直觉”也是探案的必要元素呢
“喂,帅哥,把你女朋友放下来吧。那么一直抱着不累吗”
这么说着的年轻女性不知是医生还是护士。夜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把妹妹放下来了,毕竟这注射室里的皮长椅和外面走廊上的长椅不同,每个病人都有位置,并且拉着天蓝色的帘子,他没必要再一直这么搂着她。
夜永咭抬起头不甘心地说道:“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我哥”
但那女人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
“行行行,我是你哥唉。”夜深让妹妹躺倒在长椅上,“我这辈子好像都没听你喊过我一声哥哥。”
“唔脑袋太低了好难受,你给我坐这儿”
听着妹妹有些强硬的要求,夜深苦笑了一声,只好坐到长椅的边缘,抬起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夜永这个字念什么”那个女人又走过来说道,“是你们这边吧复方氨基比林注射哈,男朋友帮她脱一下裤子。”
“好。”
夜深答应着。夜永咭却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哥哥。
“哦好好好,不是男女朋友是兄妹,下次我跟她说。”夜深安慰道。
“不是那个她说脱裤子谁要脱裤子”
明知故问。
“还有谁,当然是你啰”夜深无奈地说道,“你要打针,我脱裤子干什么s蜡笔小新给你助兴吗”
“可可可可可可可打针为什么要脱裤子”
“我说你啊,以前没打过小针吗”夜深解释起来,“肌肉注射,也就是打屁股针。屁股,懂不懂臀部哎哟,不许掐我拜托,这拉着帘子呢又没人看你”
“你也不许看”
“你刚刚不还说我们是兄妹来着”
“兄妹也没这样的吧哪有当哥哥会看妹妹屁股的啦”
确实是从没听说过,做过的人都被送去德国骨科了吧但又不是青春期,实际遇到这种事的亲兄妹会想那么多吗
gu903();夜深只得答应:“好好好,不看不看,我闭着眼睛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