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她简单地说道,“他本人对蜥咒很有研究,我想,即便是其它的虫咒,他或许也能够寻到些解法。不过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联系了,我现在想办法去找他试试看。”
乐正唯匆匆离去。舒琳一副“终于结束了”的样子,把资料随手一卷就蹦蹦跳跳地跟上了她的“乐正姐姐”。蓝冰雨也起身离去,没有对指定的任务搭档夜深再多看上一眼。夜深也不理会她,他不想自找不痛快。
夜深和齐思诚两人把笔放回茶几上的笔筒里。他本想跟齐思诚再聊两句,却见这个平头二货撅着嘴巴赌气似的看着他,满脸不爽的样子好像夜深欠了他五百万没还。
“咋啦”夜深迟疑着试探道,“难不成就因为我跟蓝冰雨一起出任务,你就要嫉妒啊拜托诶我有家有室的,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啦而且她根本不理我,你也看到了说到底,又不是我愿意和她一块儿出任务,是未来视界硬指派的,我有啥办法”
“哼哼”齐思诚把嘴撅得像猪鼻子一样,“她第一次跟你说话,就说了三个字哼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哼”
说完这句话,他一脸不甘地起身离去了。留下夜深一人在沙发上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
三个字
啊
难不成他说的是
“别碍事”
夜深回忆了一番。
那冷脸女人不就只对我说了这三个字么
我靠这特么也算
夜深目瞪口呆。
第六节禁域的神秘人
虫咒,是和“命运”有关的灵咒
夜深走出会议室,此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他把做了近两页笔记的文件拿在手上,沿着走廊朝医疗区那边走去。
在八个月前,谢凌依的好友夏江死后,夜深曾对谢凌依讲述过他对于命运的看法。当时他说,命运这种东西,无理由,无意义,不公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改变这看法。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当时,他为了安慰谢凌依,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命运”与“理由”的定义范围。
夜深认为,广义的命运,是“命”与“运”的结合,一切具有“关联”的事物都可以算入命运之中。换言之,自宇宙原点大爆炸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
而广义的理由,则是关联关系中处在“前”的节点,时间也好,因果也好,一切关联都对这定义适用。如此一来,这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着它的理由。
但夜深当时的讲述,却将“命运”和“理由”缩到了一个狭义范围内。如此一来,“命运”指的就是“不由人类确切意识有针对性地直接干涉的事”,而理由指的则是“有明确指向性的思想或行为”。仅从这定义上来看,命运就已经和理由失去了联系。打个比方,一个孩子朝天上丢出了一块石头,恰好旁边走过一位老先生,于是石头砸到了老先生头上。按照命运与理由的广义定义,“孩子丢石头”、“老先生被砸头”这两件事显然是连结在一起的。但要往狭义上去说,孩子丢石头时并没有想砸老先生,老先生也并没有打算用脑袋去接石头,而作为连接媒介的石头本身,则更没有自己的主观想法,如此一来,这种命运便不带有任何理由。
说得简单点,这种广义与狭义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人类的确切意识参与其中”。
呵想得有点儿偏了。
夜深揉揉自己的脑袋。按理说,他才刚刚接到任务,这种时候应该好好阅读一下乐正唯给他的资料,而不是去思考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但有的时候,适当思考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反倒能让大脑得到休息。
他用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扶住栏杆。在他的面前是由玻璃幕墙组成的巨大圆柱,直径三十多米,如同小型商场的中庭一般。这玻璃幕墙从地下一层一直延伸到地下三层,在它的最底端,地下三层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大水池,水池中的三只培养罐缓慢地旋转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夜深凝视了他们一会儿。、β与γ有的时候,夜深会对他们生出同病相怜的心思,但这样也就已经是极限了。治好秦瑶歌,然后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光是这件事就需要他倾尽全力。至于冒着得罪整个雨色深红的危险去解救这三个人夜深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了。
或许,等到什么时候,蓄水池被“毁灭”掉的话
夜深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却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在嘲讽自己。
唉,何等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yy”吧
有想着这种无聊事情的时间,还不如去思考一下晚饭吃什么。
下午的时间还有很长,他打算再去秦瑶歌那里坐一会儿。阮子衿之前已经帮她擦洗过,那么这会儿应该是“安全时间”,所以他打算直接刷开门禁进去。如果秦瑶歌还醒着,那刚好可以陪她再聊一会儿;若是去得不巧,她在熟睡中,那也不要打扰她,就在她床前歇息一会儿好了。即便只是注视着她的睡颜,夜深也能够生出一种安定而温暖的感觉。
他带着这样的想法,正要迈开脚步,眼角余光一瞥,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人
他皱起眉头朝地下三层张望着。在作为未来视界核心的水池旁边,却有两个人影伫立在那里交谈着。过去夜深也曾看到那边有人出现,但都是穿着信息部门的制服。应该来说,除了信息部门的保密员工外,其它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那块机密区域的
那是陆天鸣
没有费什么工夫,夜深就认出了那个背对着这边的西装男。他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看到过陆天鸣了,但那个男人的背影他绝不会认错。在夜深的心中,那是自己目前在蓄水池不,应该说在整个远东乃至整个世界上的头号敌人,一天无法打败他,夜深就要多背负一天的沉重压力。
不过对那家伙来说,我这种无名小卒,威胁度也就跟路边的一条野狗等同吧
夜深苦涩地想着。
陆天鸣的话,进入那片机密区域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他是蓄水池的掌管者,应该算是整个蓄水池权限最大的人物了吧
那么另一个人是
夜深转移了视线。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这是夜深的第一印象,但实际上,这只能说是他的猜测,因为那个人身穿一袭黑色皮装,头上罩着兜帽,使得从上方望过去的夜深完全看不到他的面孔。
夜深觉得这人应该是名男性,但却无法确定。不过他应该不是信息部门的人吧这么容易就能够进入未来视界的核心区域,看来他跟陆天鸣交情匪浅。不说别的,仅从他们交谈时的气氛也能够看出这一点。
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陆天鸣却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在一刹那间相触,夜深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犹自激烈地砰砰跳个不停。
他一丁点儿都不想和陆天鸣对上视线,在他有能力和陆天鸣抗衡之前,这男人要是能把他忘个干净就再好不过了。
夜深转过身去,他理了理前额的头发,这便打算按照预定计划前往秦瑶歌的房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