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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深红 夜筆 2240 字 2023-10-13

gu903();第三十四节无辜的诅咒前篇

“喂,下班时间到了。”

苏琴用指关节敲打着办公桌,谢凌依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

“打算加班吗”这人高马大的男人翻动着桌上的文档,“总不会想把这些都处理完再走吧”

“嗯学长把这些交给我了。”谢凌依有些疲惫地眨眨眼睛,“也不算很多吧”

“这还不多”苏琴夸张地歪着嘴巴,“真要干完说不定得通宵了别傻了你,老大是去开会才给你处理一下,弄不完也没关系,他回来自己会继续干的。而且又没说明天就是截止日期,干嘛这么拼命,多享受享受生活呗。你看看你,两只眼都快跟兔子一样了”

“唔还是多做会儿吧,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儿干。”

“随你吧。”苏琴耸了耸肩,“那我先撤了。”

“拜拜。”

苏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和其他许多人的脚步声混在一起。谢凌依听到他跟咨询处的小楚打了个招呼。她看了一下剩余的文档不像是需要通宵的程度,但也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处理完的,而且今天确实累了唔

她挣扎了一下,而后叹息一声。

苏琴说得对,学长把这些文档交给她的时候就说过,只是帮他个忙,尽量多处理几份,不过没必要全部搞完。但谢凌依心知肚明,她自己偷懒固然方便,学长也不会怪罪她,可等他明天回来,本身自己就有不少事情要做,还要再面对这些令人头痛的文档,到时不知会有多疲累

真是的他累他的,反正他回了家自有娇妻关照,我是在瞎操什么心啊谢凌依在心里对自己抱怨着。可想归想,动作倒一直没有停止。除了中途打电话从附近快餐店叫了份鱼香茄子外,她的手要么待在键盘上,要么就放在纸笔上。

啊对了

谢凌依掏出手机,给夜深发去一条短信:

“晚上加班,不一定几点回,不用给我留热水了。”

浴室的热水器要现烧水会花上一些时间,因此为了一回家就能洗澡,谢凌依要求夜深洗过之后继续开着机器把水加热。

好谢凌依伸了个懒腰,拍打一下自己的脸颊。继续努力,争取在十二点之前做完吧。

说起来刚才苏琴那话的意思,应该也是在说我的眼睛在发红吧要不要之后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呢

隐约的不安自她心头升起,却很快就被某种逃避的潜意识甩开。女孩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痛。

最先有这种感受的是头部,紧接着,身体各处也将相似的感觉传达到大脑,好似所有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梁进易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人在头骨里塞满了石头。他用上全身的力气,抓着床板撑住身体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但没有再次倒下。除去疼痛之外,这次是强烈的乏力感涌遍全身。

“呃”

干燥的喉头勉强能够发出声音。

虽然努力想要让眼睛适应面前的黑暗,但眼中的痛痒感却让他很快放弃。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个触感哦,是那个包裹。

梁进易用双手摸索着,循着墙壁摸到了门口的开关。“咔哒”一声,伴随着光明在房间中诞生,他心中那无法消散的恐惧也减弱了几分。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昏过去有多久了

后脑残留的钝痛提醒着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太清晰,却也不至于忘记。梁进易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才两点多些万幸万幸,并没有睡过去多久嗯

他瞪大了眼睛。

时间上倒没什么问题,但是、但是这日期怎么会

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对,自他摔晕之后,并不是只有几分钟,而是足足二十四小时

放下手机,梁进易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邓哥还没回来梁进易看着自己未上锁的房门。如果邓哥回来了的话,他不会不来看看自己是否安然无恙的。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他肯定会过来叫醒自己的。而他在地上睡了一整天,也就代表着这一整天邓永杰都没有回到这里来。

他能去哪儿呢可能的情况只有两种:

第一,他逃跑了;

第二,他已经

梁进易扶着墙壁撑住身体,他的双腿不住地哆嗦着。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让人往好的方向去想的余裕。不管邓永杰是逃了还是死了,都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之前他双眼所见之物并非噩梦,而是现实。这现实已经把他压垮,但这还不够,他最终一定会被吞噬。

这么说来从这泥脚印来看,“那东西”昨日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梁进易想。但我却在危急关头跳墙逃跑了,所以邓哥就倒了霉这算什么一个人躲过去,就会跳到下一个人,感觉就像是死神来了。

他的嘴角扭曲一下,却没能笑出来。

对了我还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早就决定好了么拿上那东西,去找警察

梁进易站直了身体,打算延续一日前未完的行动。他从地上奋力拽起包裹抗在肩上,双腿一阵晃动,险些没能撑住。原本他就不是体力派,再加上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这会儿还能背负这种重量如果不是处在这种境况中,他真想佩服一下自己的毅力。

脚步声凌乱不堪。仅仅是挪到门口这几步的距离就耗费了他巨大的体力,但他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得住,最多等到了路口打辆出租车。虽然已是凌晨,但滴滴或者uber应该还是能下单的吧

梁进易腾出一只手想要把门拉开,但那只手却在伸到一半时顿住了。

他的双脚已经停下了,但为什么为什么脚步声还在继续

梁进易侧耳倾听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

刚才他走得很慢,脚步拖沓而沉重,尽管没有规律,但也不能用“凌乱不堪”来形容。而之所以会产生那样的感觉,是因为因为此刻他的听觉范围内,还有另外一种脚步声,自外面走廊上清晰地传来。

那也是一种略显迟缓的步调,却很有节奏似乎是从楼梯口逐渐接近这里。一步再一步每一步都如石头一般实打实地砸在梁进易的心头上。

是“它”“它”来了梁进易肩上的包裹伴随着沉重的声响落在地上,他本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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