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秦瑶歌已经见过那个舒琳了不知那小姑娘有没有在她面前说些长篇大论意味不明的话。
夜深正想着这种无礼的事,门却被人大力推开。舒琳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看上去像是录影带的东西。
“都认识了吗”她狡黠地挥动着那玩意,“那么现在开始”
“开始什么”夜深警惕地问道。
“放点东西给你们看啰不用那么紧张,又不是放。想看那种东西以后你们夫妻俩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看,就不要把我跟乐正姐姐算进去啰。我说你啊,引本小姐说这种下流的话题是不是想找死啊你”
怪我咯
安全起见,夜深决定一言不发。他和秦瑶歌对视一眼,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笑意,似乎是因夜深吃瘪而觉得有趣。
舒琳大大咧咧地走向墙角,那里放着一台宽屏电视。这么说那玩意儿真的是录影带真够古老的夜深记得小时候奶奶家还有那么一台,后来就被vcd和dvd取代了。话说难得的夫妻相见,就不能多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么总不会要在病房里面看午夜凶铃吧
秦瑶歌同样是一脸茫然。
趁此机会夜深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确比自己之前所在的那个更有“病房”的样子。秦瑶歌身上穿着的也是病号服。
而且
夜深看向病床正对着的那面墙。
“
”,鲜红色的字母在灯照下反射着慑人的光。
“好了”舒琳从电视机前退回来,一屁股坐到秦瑶歌的床上。
夜深和秦瑶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电视屏幕上,短暂的雪花之后,屏幕中出现了一片流动着的黑色液体,似乎下着小雨,水面因雨滴而泛起一片片涟漪。这个景象夜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但在他回忆起来之前,两个血红的字母便在屏幕上浮现。
果然又是那个标志夜深眉毛一挑。这玩意儿都快造成精神污染了。
“接下来这段视频全长十五分钟左右,我希望两位都能够认真把它看完,尽管内容也许非常枯燥。”
乐正唯话音刚落,屏幕中终于出现了人影。夜深赶紧集中精神。
屏幕中的房间看上去是上世纪西式风格的布置,餐桌摆在屋子中央,此时看上去像是父亲的人和两个孩子正坐在桌旁,而女人将一盘盘食物摆上桌子。期间他们不断对话,却连字幕都没有。夜深对语言学并没什么研究,仅能听出那不是英语,应该属于印欧语系,至于是法语还是德语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反正哪个他都听不懂。
但乐正唯和舒琳似乎也没有打算让他听明白。舒琳无所事事地玩弄着耳边的头发,乐正唯则是带着谜一般的温和微笑,当和夜深对上视线时,她示意他继续认真观看视频。夜深别无他法,只得收起满肚子的疑惑,把注意力投放到那一家四口之中。
以远东人的眼光来看,那一桌饭菜绝对算不上是美味丰盛。但一家四口都很开心,他们带着虔诚的表情进行餐前祈祷,然后进餐。他们亲密地进行交谈,但每一个人都坐得笔直夜深猜想他们多半是德国人。
这一段视频从头到尾就是一家人吃饭,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最后饮食完毕,女人收拾碗盘。正如乐正唯所说,枯燥得让人打盹。亏得夜深还做好了准备,免得最后出现什么转折呢。
整段视频在女主人将碗筷送入厨房的背影中结束,屏幕上又变成一片雪花。舒琳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将录影带取出。夜深和秦瑶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茫然。
“那么接下来”乐正唯亲切地说道,“秦女士,就先从你开始吧。能复述一下你所看到的视频中的内容吗能记得多少就说多少。夜先生,在此过程中请你不要提醒。”
夜深瞪着乐正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乐正唯只是回以抱歉的微笑。秦瑶歌有些胆怯地看了夜深一眼,说道:
“唔是一个房间,看上去应该是西式风格,家具都比较老旧嗯有一张餐桌,还有后面有一扇门,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西式风格的房间,餐桌,那扇门应该是通往厨房这是夜深从女人端盘子从那里进出来判断的。
“就这些。”秦瑶歌老实地说。
夜深眨了眨眼睛。
就这些等会儿人呢那开开心心祈祷就餐的一家四口呢
有那么一刹那的工夫,他以为秦瑶歌是在开玩笑。但他了解秦瑶歌的性格,她可不会在这种无聊的地方逗人玩,更何况现下的她恐怕根本没这个心情。
那么是
“就这些吗”乐正唯代替夜深问道,“其它的,比如说人影,之类的”
“人影”秦瑶歌有些害怕地回应,“我应该看见人影吗可我真的没看到那个,抱歉,难道说这是什么灵异影片吗”
“请别在意。”乐正唯轻轻摇头,“你看到的完全没问题,就应该是这样。那么我们先走吧,琳琳,还有夜先生虽然很想让你们夫妻再多相处一会儿,但秦女士目前还处于申请探视状态,即便是我也只能拿到最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不然护士长可要大发雷霆了,哪怕是我在她面前也讨不了好。不过以后时间还有的是,我们就先让秦女士休息吧”
秦瑶歌可怜巴巴地望着夜深,夜深当然也想留下来陪她。但乐正唯最后使用的却并非征询的口吻,而是命令。
“我很快会再来的,你先好好休养。”他只能留下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安慰。
离开病房,乐正唯领头在前面走着,舒琳则又哼起歌儿来,手里把玩着那厚实的录影带。他们一路无话,约摸走了三分钟左右,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夜深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
“我说差不多也能给我解释一下了吧”
乐正唯回过头来:“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呢录影带里的,还是在那辆公交车上发生的事呢”
“两边都是。”夜深迟疑了一下,“这两件,是同一种类型的事吧”
“哦,意识到了啊,不赖嘛”舒琳嘻嘻一笑,“不过要是都到这份儿上了还糊里糊涂的,那就约等于智障了吧”
不去理会这个烦人的家伙,夜深直视着乐正唯。他看得出在这两人中她才是主导者。
“那么我就先解释一下这卷录影带。”乐正唯说,“你所看到的,应该和你夫人看到的不同吧”
“是。”夜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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