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仅是电工,开门撬锁的事儿也会干”
“那倒不会,他假装是房主,联系开锁公司来开的门。”
“什么”
“你也知道,有些开锁公司对检查证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霍闯的旧案张信善有什么说法”
“他倒承认得大方,说当年霍闯跌下舞台的确是张毅推的,可张毅不是故意的。
事发当时因为太害怕那时候张毅才刚刚二十出头,哪儿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他就没敢承认自己的过失。
紧接着就是极端粉丝的狂轰滥炸,还有他自己良心上的不安,他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以向霍闯谢罪。”
“看来张信善是为了维护张毅的名誉而杀人,”闫儒玉皱眉:“当年的旧案,究竟张毅真是凶手,还是唐立培伪造录音证据现在录音肯定是被销毁了真假难辨啊”
“那不重要,”吴错的态度有些决绝,“追诉期都过了,再说,无论张毅是不是凶手,他都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我理解,在时间面前,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做个dna鉴定吧,确认了张玉的身份,大家都放心。”
“嗯,这一点我已经提醒过白云。”
闫儒玉唏嘘片刻,又问道:“那张信善和张玉又是什么关系”
“第二任养父可以这么说吧。
张毅临死前,曾经为家人做了细致的打算和安排,其中也包括张信善。
他拜托弟弟张玉替他照顾当时只有十岁的张信善,并留下一小笔钱,供张信善以后完成学业。
据张信善说,张毅与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除了嘱咐他要坚强,向善,还让他一定要完成学业,无论是考大学,做学霸,或者学一门手艺,只要能让他在社会上立足,都好。
张毅死后,张玉根据哥哥的愿望,继续照顾张信善,直到他学完电工技术,张玉又拜托哥哥的故交,让他进了剧院工作。
只不过,前些年市场不景气,好好的一个剧院,没落成现在的样子。”
案件告破。
对明辉和小白来说,这还是他们入行以来,头一次觉得破案破得不那么痛快。
一些谜团尚未解开,直叫人心痒。两人甚至还在私下里讨论过。
这不是吴错和闫儒玉的风格啊,他俩只要遇见案子,就一个字:整
他们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放弃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另一桩案件所吸引。
第四七三章人彘1
重案一组很少去京北市以外的地方办案。在公安系统内部,每个省级公安厅里都是高手如云,各自的案子各自内部消化,解决不了求到别人门前,那是不光彩的。
当然,凡是总有例外,当有跨省作案的凶手出现,还涉及到京北市的,重案一组当然也可以跨省办案。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情况。
案件极其重大,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极其恶劣。
极其到什么程度
引起中央重视的程度。
比如这次重案一组出马,就是某位他们这辈子或许根本不可能见到的领导人直接发话。
“案子必须破,凶手必须抓住”
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利落,干脆,强硬,同时又留有余地,绝不会像普通领导那样加个逼死人的时限。
吴错已经有年头没遇见过这样的案子了,除了随着法制建设推进,犯罪率逐年下降,还因为他见得多了,普通的死人、伤人案件虽然也会在他心里激起波澜,但他已经能够游刃有余地控制情绪,迅速使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这次不同。
看着案宗,他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一种从心底里窜出来的寒意。他即将与之打交道的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世上真的有如此残忍的人吗
赶往异地的火车上,重案一组五人都不说话。
明辉在看书,小白在睡觉,金子多在打游戏,闫儒玉闭目养神,看不出究竟睡着了没。
大家说说笑笑还好,越是沉默,吴错越是能感觉到他们心中的紧张和压力,吴错自己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胸膛里似乎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喘不匀。
趁着车在中途停下,吴错来到站台,点了一根烟。
烟刚抽了一口,就被闫儒玉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说好的戒烟呢有些人真是不自觉。”
他虽这么说,却递了一盒口香糖给吴错。
吴错接过,掐了咽,吃下一粒,“心里没底啊。”
“你这话说得,”闫儒玉挑起嘴角,笑得像个小孩,“哦,合着您一看案宗心里就有底,那凶手们还活不活了。”
“凶手活不活我不管,我只知道,案子再不破,老百姓就活不了了,你知道坊间怎么传说的吗
嗨,不扯小道消息,没水平。
我跟你说,这案子已经引起国际关注了,一些反华势力在网上大做文章,说咱们国家警察破不了案啦,老百姓有冤无处申啦,没有人权啦总之就是各种不动声色地偷换概念。
再加上这案子现在传得沸沸扬扬,你说,要是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看了这些消息,多危险啊万一破不了案哎”
“吴大组长原来是被人言吓着了,不应该啊,你们警校一入学最先学的可不是怎么察言观色,最先学的是什么来着我记的好像是个宣誓吧”
闫儒玉故意只把话说一半。
对吴错,点到为止就足够了。
吴错沉默片刻,将那几乎已经忘了的词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只觉得脑子里清明了些。
“尊重真相与各种犯罪活动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刚想说点什么回应闫儒玉,却突然愣了一下,闫儒玉身后来来往往的旅客中,有个一边冲吴错挥手一边傻乐的。
秦守如
这家伙怎么来了
闫儒玉意识到不对劲儿,也回身去看。
“你叫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