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绕过挡在他面前的吴错,“所以我应该在他身边。”闫儒玉眼中少有地闪过一丝欣赏。
进楼门,上电梯,停在家门口,掏出钥匙。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门开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吱纽声。
客厅一片漆黑。
少年尽量像往常一样进屋,开灯,动静不大也不小,刑警们小心翼翼地鱼贯而入,躲在主卧室门两侧。
“爸――”
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少年开灯,声音萎靡地朝着主卧室门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
“爸――”
少年提高了音调。
这次,卧室里终于传来了嘻嘻索索的动静。
“你爸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一个很轻的女声透过主卧室的门传来,很显然,说话的人就站在门口。
“开门我要跟我爸说话”
少年的声音变得焦急,显然,他和躲在门边的刑警一样,开始担忧父亲的安危――照常理来说,少年的叫声足够吵醒一个熟睡的人了,哪怕是隔着一道门。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爸累了一天,别吵了”
屋内的女声依然不大,却变得威严,隐约还有些不耐烦。
吴错上前一步,正要抬腿踹门,却被闫儒玉拦了下来。
闫儒玉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女士呃,我知道,陌生人半夜跟着你的孩子到你家,这有点尴尬,但是,你家小孩喝醉酒划了我的车,如果家长不能跟我协商解决问题,恐怕我只能报警了,我这是为你们考虑,说实话,三更半夜的”
咔――
主卧室门锁打开的声音。
每一个刑警都瞪大了眼睛。
把手转动,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
吴错犹如一颗子弹,嘭地撞开门,一下子制服了被他撞倒的女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窗帘后一跃而起,想要向外闯,被紧跟而上的刑警制服。
少年焦急地冲进卧室,奔到双人床前,摇晃着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大声喊着爸爸。
闫儒玉也上前,伸手去摸那个男人的脉搏。
脉搏还算平稳。
闫儒玉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在拨号的间隙,他对少年道:“你爸不会有事的。”
“你好,梧桐路凤凰城小区3号楼1单元14楼1428号有人昏迷重复一遍地址,好的,梧桐路”
说到“昏迷”二字的时候,闫儒玉故意提高音量,好让少年放心,少年收到善意,感激地看了闫儒玉一眼。
另一边,吴错已经开始对两名嫌疑人进行突审。
“他怎么了啊”吴错瞪圆了眼睛,指着床上昏迷的男人问道。
被抓的男人蹲在客厅角落,看了看蹲在他身旁的女人,又看了看满屋子的警察。
“是乙醚他被乙醚迷昏了是她动的手”他指着一旁的女人大声道。
一旁的女人只是低头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屋内的刑警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有人对少年解释道:“用量不大得话,乙醚只会至人昏迷,你爸爸的生命体征稳定,没事的。”
“你叫什么”吴错又对女人道。
“孙妍爱,”说完,女人又摇了摇头,“不,我叫孙丽丽。”
很快,救护车到了,有刑警留下,协助少年将父亲送往医院。闫儒玉、吴错和余下的刑警押送着两名嫌犯离开。
上救护车之前,少年对吴错鞠了一躬,“警官,谢谢你。”
“照顾好你爸。”
第四十章庞氏骗局主谋之死7
腊月二十九。
经过一夜审讯,被抓捕的两人交代了全部犯罪过程。
这是一个关于青春和犯错的故事。
尖嘴猴腮的男人名叫姜涛,正是少年曾提起过的律师,他跟孙丽丽是大学同学,两人是一对情侣,姜涛比孙丽丽高一届。
大学生谈谈恋爱逃逃课并不稀奇,可这个姜涛玩心实在太大,他认识了几个社会青年,渐渐的竟然染上了毒瘾。
“偶尔吸一次玩玩不要紧。”
几年前,那些社会青年就是这样引诱姜涛的。
直到姜涛发现自己有了毒瘾,而且他根本没能力为毒品买单。
他借遍了每个跟他认识的同学的钱,被人疏远,舍友甚至委婉地请他搬出去。因为严重旷课,他还被学校处分了。
大四那年,一名专业课老师放话,绝不会让姜涛通过补考,大学四年,姜涛很可能拿不到毕业证,他心灰意冷。除了孙丽丽,他什么都没有了。
孙丽丽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证明他曾是一个正常的大学生,证明他曾有着大好前途。他绝不能失去孙丽丽
那段时间,恰逢孙丽丽身上长红疹,又疼又痒,正需要人关心照顾,姜涛就时不时地到孙丽丽宿舍里探望她,还给她带去了一小袋红红绿绿的“特效药”。
孙丽丽吃了“特效药”后精神果然好了很多,不久后身上的红疹好了,可她却总觉得精神萎靡,浑身没劲儿,哈欠连天,还总想吃点特效药。
这时候姜涛才跟孙丽丽坦白。
得知自己染上了毒瘾,孙丽丽五雷轰顶。
她不敢告诉老师、家长,甚至开始变得孤僻。
清醒的时候她痛恨姜涛,毒瘾犯了的时候,为了让姜涛给她毒品,又恨不得将他当祖宗供起来。
不久,姜涛竟然顺利毕业了,那位曾吓唬他,扬言要让他拿不到毕业证的老师最终还是高抬贵手。
虽然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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