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真这边打量着房天佑,房天佑也不以为意,径自开口说道:“看你精神头儿不错,昨晚睡的挺好”
“你说呢。”
“应该挺好。”房天佑笑道:“十二个时辰没睁眼,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
“你们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或者。。。我得罪过你们”古月真沉声问道。
“我是这状元楼的掌柜的,你应该认识我啊。”方掌柜的笑道:“我们无冤无仇,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说着话,一指身边的房天佑。
“那你”
“我们确实见过,不过没有交集。”房天佑晃了晃脖子:“别多想,某家也是奉命而行。”
“奉命奉谁的命”
“东厂。”
“东厂”古月真一愣:“那我是得罪过东厂了”
“诶”房天佑摆摆手:“别总说什么得不得罪的,虽然督主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是为了你好。”
他知道徐如意和古月真是旧相识了,按他的猜测,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事儿徐如意不方便说,所以才出此下策。
“呵呵。”古月真被房天佑的话气的一笑:“小爷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会试,你们说也不说一声就让我一觉睡了过去也是为我好”
“这个嘛。。。”房天佑咂咂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少爷,怎么办”身后古平悄声问道。
“怎么办”古月真轻笑一声:“凉拌”
话音刚落,古月真弓步前冲,一招太祖长拳中的猛虎推山,双手握拳,一上一下打向房天佑的脑袋和前心。
“年轻人就是太过冲动。”房天佑不慌不忙,右手在身前上下一拍,随后轻轻一推,便将古月真的两拳打向一边。正要出手抓他后颈,谁知古月真一声低喝,猛然一招魁星踢斗,左脚上撩,踢向房天佑的下巴,一手在身后一绕随后又是一记横拳砸了过来。这一连三击,打的房天佑也是有些措手不及,脑袋后仰躲过这一记阴脚,随后右手猛然成爪,向着身侧一伸。
“嘭”
拳头打在房天佑的掌心处。房天佑阴笑一声,手上一紧,牢牢抓住古月真的拳头:“不入流的太祖长拳能练得如此纯熟,可见也是下了功夫,不过在老夫。。。。嗯”房天佑脸色陡然一青,一声闷哼,左手一掌打在古月真肩头。
人影两分。
古月真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嘿嘿,冷不冷少爷借你件衣服穿穿”
“好阴毒的内力。”房天佑冷眼看着古月真:“这是什么功夫。”
“就不告诉你。”古月真冷笑一声,随后脚踏七星步,双手连挥,向着房天佑攻去。
房天佑冷哼一声,再不托大。双手成爪,左支又挡,瞅准一处破绽猛然出手抓住古月真胸前衣襟,大喝一声“起”手上较劲,竟将古月真扔了起来。
“少爷小心”古平急道。
“怎么”古月真眼角一瞥,陡然见方掌柜的扬手一抖,一把白粉扑在了脸上。
“我。。。去。。。”古月真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贡院内
“大人,今年一共有五千七百六十三名举子领取考牌。其中,前来应试者共有五千七百六十二人,一人缺席,另有五百二十一人因涉嫌夹带作弊,已经被逐出贡院,所以如今贡院之中,共有五千二百四十一人参与会试。”
夹带小抄企图蒙混过关的人年年都有,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过无故缺席的倒是闻所未闻。刘三吾看着眼前的龙门官,好奇的问道:“缺席可知是何原因”
“这。。。下官不知。”龙门官面露难色:“大人也知道,时辰一到,下官便下令关闭贡院大门,内外隔绝,所以。。。”
“呵呵。这些规矩刘老大人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随口一问而已。”身后不远,一身绯袍的白信蹈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你先下去吧,吾与老大人有话要说。”
“是。”龙门官拱手施礼,随后转身离去。
“刘公,正值春寒,何不到屋中歇息”
“不了,老夫想四处看看,科举不易,若是遇到那有困难的举子,老夫力所能及的能帮一把就帮上一把。”
“科举嘛,天下读书人都必然要过的一关。遭点儿罪也算是磨练了。”
科举确实遭罪,三天的时间里,每个学子都被困在一个十平不到的小隔间里,除了上茅房,寸步都不得离开。
刘三吾和白信蹈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贡院角落处的一棵大梧桐下走去。白信蹈刚刚说有事要谈,却每每顾左右而言它,可见所要说的事情怕是有些见不得光。
“行了,就这儿吧。老夫年岁大了,却是有些累了,白大人有话直说了便是。”梧桐树下,老人斜靠在粗大的树干上,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肩膀。
白信蹈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方才低低的声音说道:“刘公,凉国公一案牵连不少,虽然皇上主要是为了扫清军中勋贵,但朝堂之上,兵部与吏部的两位大人以及不少侍郎,员外郎也被皇上给圈了进去。昔日同僚如今有不少都见不到了。。。”
刘三吾皱眉看向白信蹈:“朝中军中如何,与老夫何干白大人,老夫老了,有话还请直说可好”
“这。。。那下官就直说了。”白信蹈沉声道:“皇上登基三十宰,这三十年来,皇上杀性日重,先有锦衣卫,后有东缉事厂,屡掀大狱,不只是朝中,天下间各职各司,各处衙门,上到六处部堂,下到县令书吏,职位多有空缺。
可以说,这一科,只要是登了榜的举子,前途都是不可限量,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便可得实缺安排。所以此科意义重大,刘公心里该也是明白的。”
白信蹈一番侃侃而谈,刘三吾在一边冷眼旁观,一言不发,浑浊的双眼不时看看天,看看地,似乎并没有听进耳中。
“刘公”
“白大人,刚才你的一番高谈老夫听到了。私议今上行事,你的胆子不小,不过好歹你我相交一场,老夫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可好”刘三吾将目光转向白信蹈,微笑道:“老夫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说话间,刘三吾直了直身子,便要离去。
“刘公留步”白信蹈横跨一步挡在刘三吾身前:“下官还有话说”
“说”
“今科所取士人,有人希望能够倾向北方一些。”
“有人是谁”刘三吾严厉的看向白信蹈。
“是谁下官不能告诉刘公,此事牵涉实在太大,刘公只需给下官一个答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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