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花率领元庭最精锐的五千黄金铁骑赶到,准备镇压。可就在当夜,五千铁骑突然全军覆没,人人死无全尸,唯有脱脱不花带着七百多残兵得以逃生。世人皆传是天兵鬼将下凡相助,可真正的原因,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
房俊皱眉:“是。。。张真人”
“不错。”说道这里,连封玉萧的脸上也不禁带上了一丝恐惧之色:“一人之力,一夜间尽灭五千铁骑,而这。。。就是先天。如何达到先天的境界,为师也不知道,相信当世除了张真人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魔刀一旦使出,虽然威力无穷,可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先天境界,只有历代的门主知道,不过就算是先天,用过就死,有什么用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那我也想学。”房俊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扔远:“将他改成用过之后不会死的功夫不就行了”
“呵呵。”封玉萧站起身,扑扑身上的尘土,伸了个懒腰:“那就祝你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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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宴客大厅
房天佑看着面前的徐如意,嘶声道:“我房天佑如今除了一条烂命,一身功夫,其它的一无所有。”
“一条烂命,一身功夫也就够了,其它的咱家的东厂也不缺。只是咱家信不过你,若是什么时候你背后捅了咱家一刀,咱家可是会头疼的紧。”
“房某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督主的信任。”
“你不知道不要紧,咱家帮你想了一个办法。”徐如意伸出左手,掌心摊开:“吃了它,你就是东厂的大档头,咱家也才会相信你的忠心,如何”
“这是什么”房天佑看着徐如意掌心的朱红色药丸,沉声问道。
“三尸脑神丹,内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是不服食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房天佑点点头,二话不说,伸手拿起药丸便放入口中咽下,随后双膝跪地,拱手拜道:“属下房天佑,参见督主。”
“哈哈哈”徐如意仰天长笑,转身说道:“都看清楚了,明日起,这便是我东厂大档头,房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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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去,云铮回到自己卧室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却陡然停住。鼻子抽了抽,似乎闻到了一股。。。肉香
身后,徐如意的清冷的声音响起:“记得你说你没吃过牛肉刚才吃的就是了。味道还不错吧张家那对父子咱家已经给你蒸好了,就在这屋子里。你要想吃,咱家也不反对,不过就不要吓坏下边的孩儿们了。”
“督主。。。”云铮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那个梦里的东西,咱家基本都帮你做到了,以后若是又做了什么梦,记得跟咱家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宴罢
洪武二十七年十月初九,锦衣卫东厂联名上奏称蓝玉于狱中招供认罪,承认使人偷盗国玺,并供认军中朝中从逆党羽七千余人,帝震怒,下旨凡有牵涉之官员,不论官阶大小,职位高低,审问清楚一概斩首,一个不留。
旨意一下,从洪武二十七年十月初十午时开始,刽子手们手中的屠刀便基本没有被放下过。自蓝玉以降,一排又一排的犯官被从东厂的诏狱之中拉到了西市法场。每当监斩官的令箭落地,便有十数颗脑袋落在地上。
南京城的老百姓对于杀头这种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了,胡惟庸案、郭桓案、空印案,哪一个不是杀得尸山血海,人头滚滚,如今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人们对于犯人的生死虽然不甚在意,可他们却被犯人身上的累累伤痕所恐惧震撼。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这群犯人中还成人形的都不多,一个个白骨参差,浑身鲜血淋漓,伤口上还爬着蛆虫的比比皆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宁见飞鱼,不进东厂。”坊间如是相传。
就在这血腥恐怖的气氛之下,南京城的人们过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大年三十,迈入了洪武二十八年。
一番杀戮到得今日,已经足足持续了三个月有余才算是告一段落,西市已然成了一片鬼地,尸体可以运走,可鲜血染红的地面却不是几桶清水变成冲洗干净的。
鱼腥肉腥,都不如人的血腥。阳光一晒,微风一吹,路人无不掩鼻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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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东郊的钟山上
“答答”的马蹄声轻快的响起,
五六个家将打扮的汉子,牵着马,默然的走着。头前几步远处,两个公子打扮的人骑在马上,信马由缰。两个公子中身穿绿袍的年纪稍长,大概三十岁上下,旁边的蓝袍公子则年轻一些,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面相,两人倒有五六分相似,应该是兄弟一类的亲近关系。
“大哥。”年轻公子低声道:“难得爹爹准我们出来散散心,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二弟。”年长的公子苦笑一声:“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年轻公子摇头道:“无非就是皇上要对咱们家下手就是了。不过杀人总也要有一个由头,皇上总不能亲自提着刀子来砍咱们吧”
“想杀人,办法总会有的。”年长的公子叹息道。
二人闲逛了半日光景,实在没什么心情便又打马而归。
林荫的黑暗之中,纪纲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一松手,将肩上扛的一个男子扔在地上,发出了一丝冷笑,随后拔出腰间长刀,架在男子颈间,轻轻,抹过。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