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单,兄弟相杀,一人即位一人死。而后将死掉的那位的女儿嫁给了真腊国王,然后女婿为岳父报仇,加上原本扶南人就不喜欢这位新王,所以几天时间扶南就给真腊灭了。”姜恪笑着讲完了这一段。
崔一叶却很是严肃的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真腊只是从扶南属国变成宗主国,而原本的扶南事实上也没管太多。扶南混乱了好些年,咱们原本没打,扶南人还愿意过来干活。可这以扶南太子为名义开战,反而不落好,扶南百姓不喜欢这位太子。”
“这事”崔一叶无奈的苦苦一笑,他明白这谁也没错,朝堂之上怕是也不知道这些曾经发生的秘事,但这战争却变成没有意义的,甚至是没多少好处的事。
崔一叶又问道:“咱们的驸马怎么说”
“他那顾得上,如果不是卑沙城这边的事情,估计夏天的时候他会去一次真腊,年前的时候真腊王送来白象四十六只,金银珠宝等无数,希望咱们大唐不要偏听偏信扶南伪太子的煽动之言。所以眼下,估计那边的大小战事都已经停下了。”
崔一叶再问:“那么,扶南的叛军是怎么回事”
姜恪回答:“根据真腊使节所言,扶南的叛军分为四类。”
“四类”崔一叶心说那巴掌一点的地方,叛军还是分类的。
姜恪解释道:“头一类是原本扶南贵族,这些人谁也不听,本身就实力强大。他们在自己圈地,相互攻打。然后是借混乱拉起人马的,如匪类一样的叛军。接下来是原本忠于前扶南王贵族与部队,他们没在真腊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自立。最后一类就是杀死自己兄弟那位扶南王的部下,反抗到底。”
崔一叶很淡然:“这事,看来真的很麻烦,不过与咱们无关。”
“没错。”
姜恪也认为真腊与扶南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就算柳木打算去管,也等柳木真正有时间了再说。
眼下,两人的事情就一件,无限量的保障麻布的生产。
次日,华亭吴菘江与黄浦江交汇处的北码头区。
天刚刚亮,一条来自长安的船就缓缓驶入官船专用的泊位区,来的三位全是武将,不过其中一位穿的是文官服。
独孤修罗、独孤修德。名字很想,不是亲兄弟。独孤修罗是独孤兰若的亲哥哥,独孤修德则独孤家独孤藏之孙,就是不听号令偷偷杀了已经被当年的大唐皇帝李渊免死罪臣王世充后,差一点掉了脑袋的。
最后一文穿着文官服色的,张公谨。
北方大战不算是结束,扫尾工作至少要大半年时间,他病的越发的重了,医圣馆建议送到岭南去。
不过张公谨可是一位国公,放在岭南不合适。
李世民就让张公谨去找柳木,肯定有一处适合张公谨的地方,而且配得上一位国公爵。
先选好地方,再回吏部与尚书省补公文。
三人下船,几乎是同时视线被码头另一侧所吸引。
第0773节长安来客
只见数以百计的妇人以六人一组,推着一架架装有圆木桶的小板车往码头上飞奔而至。码头上已经或站或坐数不清有多少人。
“好香”张公谨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
独孤修罗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桶内装有鱼汤,筐里有鱼肉干,另有大桶内装有白米饭。当下问道:“这辰时到了吗”
“还差点。再有一刻钟就是辰时。”
还差一刻钟到辰时,就是现代时间的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说话当空,那边码头上全是鱼骨汤泡饭,然后每人发一根咸萝卜条,一小块鱼肉干。
钟声响起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吃完饭,那些妇人推着板车小跑着离开。
“这送饭快跑过来怕凉了,这吃过了还急什么”
张公谨的话音还没落,就见远处的大门打开,一架一架的驴车同时是跑着往里冲,然后码头上各船的踏板已经加好。
码头上不断的有人在吼着,那些吃饱喝足的码头工人扛着大包不断的在船上船上跑着,原本空旷的码头此时是人挤人,不断有穿着制服拿着喇叭与木棍的人在叫骂,在驱赶着占道,或者是驴子不听话的人。
因为三人是突然到此,码头上的管事得到消息这会才赶过来。
管事到之时,独孤修罗正在数着:“一刻钟,那边的那个位置已经换了这是第四架驴车,总共运到船上那种大麻布包七十一包,现在是七十三包。”
管事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样的速度在这码头上很常见。
一条船四块板,一对在舷上,一对在腰仓门。一块上人一块下人,完全就不间断在跑着,一包也就是二十匹麻布,这里力气大的一次能背三包,甚至是四包。
“三位上官,可有公文”管事这才正式问起。
当下就有随从将一份大唐皇帝李世民写给柳木的亲笔信拿了出来,封皮上面有大唐皇帝御印,有尚书省的落印。这完全可以算是半正式的公文。
只看那两印,管事赶紧施礼站在一旁。
“柳驸马在何处,你可知”
“知,在杭州。”
“崔知县在县衙吗”
“不知,县令日夜忙碌从不在县衙之中,这几天或是在纱坊,或是在挖河工地。”管事不知道面前的三人是谁,但就凭有大唐皇帝的亲笔信,这三位也不会是小人物,更何况气势上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说话带着敬语。
“挖河”三人都大吃一惊,要知道修运河是需要工部批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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