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技术给你们一些,但千里目不可能,那是圣人要求保密的。造个水杯、酒瓶什么的没问题。”
“你莫是说笑话”崔一叶心说,这事和他喵的玻璃坊没半点关系。
重点是,清河崔氏下嫁女儿,那怕是寡居在家的那也是正房嫡女,要知道五姓女不轻嫁,要嫁也不是普通人家。
程咬金的身份不低,但却是秦王府的死忠。
“这事太大,我作不了主,都不敢接你的话。”崔一叶满头都是汗。
柳木立即就翻脸了:“我改主意了,我准备把玻璃坊送给老程,以安慰他夫人过世的伤心。专门给他弄一个造玻璃酒瓶的工坊。”
“你不能这样。”崔一叶急了。
“我还打算送一个纺织坊,专门处理二等羊毛的坊,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所谓的二等羊毛有多少人会抢购。就在中秋。”
崔一叶跳了起来伸着柳木:“你等着,你等着,天黑的时候我会回来。”
说完,崔一叶发疯一样就冲了出去。
柳木在背后喊着:“你跑了,这边的事情要误了我也不认账。”
崔一叶听到了可却没有回头,要过一匹马往长安方向飞奔而去。
在码头区域入口处,苏定方扔给了崔一叶一枚铜钱:“给你加个码。”
崔一叶伸手接过铜钱,一看之后用鞭子用力的抽着马,加速飞奔往长安而去。
看着崔一叶跑远,苏定方转身离禁军营区去了,码头旁多了一个军营,这地皮原来是谁的不重要,大唐皇帝要在这里摆一个军营,无论是谁的地头也要给让出来。
尉迟恭此时就在这里临时作着指挥官。
大唐皇帝吩咐让李世民维护这里的秩序所以尉迟恭在这里。
苏定方出示令牌后进了军营,来到尉迟恭的营房内。
这两人早就相识,也交过手,当年尉迟恭还在刘武周手下,苏定方是窦建德的人,他们协手作战过,也因为李世民灭窦建德,尉迟恭与苏定方交过手。
论武勇,苏定方不敌尉迟恭。论带兵尉迟恭自知和苏定方有差距。
见到苏定方后尉迟恭就抱怨:“并州大战后,保举为中郎将,你却拒绝。”
“时机不到。再说了,我签了三年家丁身约,人不能背信。”苏定方很平静的说着。
“你骗我。必有诈。”尉迟恭心还是挺细的。
苏定方却是不答,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木郎君给程将军选了一个亲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上就见结果。”
“他真是胡闹。”尉迟恭笑骂着:“不过也是好心。省得府里那些个还有想被扶正之心。”
“清河崔氏,前齐州别驾之女,正房嫡女。”
“什么”尉迟恭跳了起来。
“寡居在家。”苏定方补充了一句。
“和这个没关系,清河崔氏真的能答应这事”尉迟恭不敢相信。
苏定方一脸的淡然:“听说过独孤九剑吗啊,你没听过,不过木郎君作事很邪,这事估计今晚就定下了。”
尉迟恭也跑了,抢过一匹马飞奔着往长安去了。
苏定方这才笑了。
柳木那屋,柳木这时才有空去看二娃子以前留在军营之中的东西。苏定方进来的时候,柳木拿着一块竹片在发呆。
“郎君,何故发呆”苏定方问道。
第0261节百骑勇将
“竟然叫席君买,竟然叫席君买”柳木连说了两遍之后,手紧紧的握着那块写有名字的竹片。
苏定方不解:“一个名字罢了,难道这名字有何玄机”
柳木笑了:“没什么,好名字。我想这个名字将来会被刻在史书上,和你苏烈苏定方的名字一起,或许不如你,但也差不了太远。”
苏定方只当是柳木慧眼识人,也说道:“此子有良将之才,有名师指点,再勤学苦练不出五年,就能带兵在战场上立下功勋。”
柳木将李世民的密令交给苏定方:“你之外,四主四副,八个人我给你凑齐了。明年四月之后,我会找机会带你们往北,到时候就看你的。”
“郎君放心,如有失,我也不会有脸留在世上。但明年的事,结果可能是郎君受罚,而且是重罚。”
“我在乎吗脑袋不丢,其余的无所谓。”
苏定方重重一抱拳:“谢过郎君信任,以项上人头作保,必不辱命。”
柳木回了一礼:“有劳将军。”
苏定方再一抱拳:“我先去处理盛典之事,告退。”
离开柳木的屋,苏定方那沉寂已久的战意开始一点点被点燃。
他知道柳木并不是无人可用,统兵柳木完全可以找李靖,李靖的兵法才华在苏定方心中高出自己几个档次。
而四团正副主将,柳木更可以去找秦琼,秦琼、李绩、程咬金等人麾下猛将如云。
可柳木挑的是谁
不敢让人知道名字的独孤修罗、眼下纯粹成了看守千里目工坊的护卫头子老狼、身为家仆兵的柴宏、勇猛却一直没有得到升迁的李君羡。
而后副官则是自己的义子薛仁贵、兵奴出身的席君买、受伤还在恢复期的霸刀、以及一位佃农出身才练了几个月的家丁,这家丁到现在连一个大名都没有。
柳木靠在椅子背上,嘴上还念叨着:席君买。
席君买是谁
历史上对他的记载不多,但却有一句。以一百二十骑平定吐谷浑内乱,这比起三国演义那小说中甘宁百骑夜袭牛逼多了。
小说的未必有历史真实记载。
但席君买确实是在史书记载上,杀的吐谷浑叛军胆寒,而仅仅只带了一百二十骑。
那一年,席君买才只是一个从五品下的武官。
柳木自言自语的说道:“颉利,老子先和你算一算你差一点射死霸刀这笔账。你以为不用手雷,小爷就整治不了你。哼哼。”
长安城。
崔君肃站在书房久久不语,手上不断的翻看着那枚铜钱。
崔一叶在旁说道:
“叔父,两个多月前,郑家用制钱法打算和柳木示好,为的就是河东的生意。那玻璃的生意也就罢了,可羊毛的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作。而且那生意听闻上至皇家,下至寻常百姓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