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一块石头罢了,纵然千年也依然是一块石头。依小民之见,无名胜有名,一切在人心。天下人尽知苇泽关实为娘子关,那里需要改那刻在石头上的字。平阳昭公主功在大唐,当留名千古。”
李渊闭着眼睛在思考柳木的话。
在理。
只是改个名字,世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无名胜有名。
“两旁退下。”李渊挥手,看彭海也准备离开,李渊再次说道:“彭海你留下,如有什么你代朕记录。”
“是”彭海到了一旁,坐在矮几前,铺开了一张纸。
“木,朕问你。兰若那套衣服,当真是取上千只羊毛之精华而织成”
“回圣人的话,小民计算过,羊的品种不同。有些羊可以剪下近十斤毛,有些羊却只有不足七斤。羊绒只出自山羊,细心处理的话一羊有十三钱羊绒。事实上,长平公主身上的衣服,一百只羊足够了。”
“恩。”李渊点点头。“赐坐。”
“谢圣人。”
第0110节关于羊毛
彭海给柳木拿过个垫子,柳木道谢后坐下
李渊再问:“朕再问你,你想买突厥五百万只羊的羊毛,可得利多少。”
“小民正想汇报此事,除了出力的各人之外,小民愿将总数的六成利献于圣人。”
李渊摆手:“朕不要的钱帛,只是好奇,你为何力推动羊毛之事。”
柳木真正就跪下了,但却言不。
李渊再说:“彭海随朕多年,朕信得过。”
柳木咚咚的磕了两个头,依然言不。
看到这幕,李渊笑了:“连朕都问不出,可见你所图之大。你可知,朕贵为天子”
柳木却也是笑了:“圣人,小民正在思考如何回答。”
“照实讲。”
面对大唐皇帝,可以说这天下间最大的人,至少柳木还在中原天,这位就是中原的天。
柳木很郑重的跪坐在垫子上后说道:
“小民原本想着,这份功劳留给两个人,以图得到圣人恩赏。”
“有意思,朕要问,你不能不答,而且不能不实。”李渊离开御座,自己拉过个垫子坐在柳木面前:“你也不用怕朕,长平虽不是朕之女儿,但依礼,她称呼朕为父皇不为过,你是朕的女婿,说错了朕不怪你。”
柳木真心不想讲,但开口,这个话题就深了,而且很可怕。
但此时,却不能不讲。
因为羊毛生意靠自己不行,那怕自己手上有万金也不行,必须有军队的支持。
但军队,说是秦王府的,但也是大唐皇帝的。
“圣人,我想把功劳留给我大姐夫,以及未来的二姐夫。”
“哦朕有兴趣知道,你二姐夫目标何人”李渊笑的合不上嘴,严格来讲,柳木也不算是算计秦琼,嫁了自已的大姐,秦琼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所以李渊有兴趣知道,柳木想把二姐嫁给谁。
柳木尴尬的笑了笑:“是圣人您的侄子,任城王李道宗。”
“有把握”李渊笑问。
柳木很认真的点点头:“从我二姐到云州开始,最多五十天,任城王天见不到我二姐,他连饭都吃不下。圣人,我给您讲,这位任城王和木样,都是穷鬼。而且我们都是可怜的没娘的孩子,他”
柳木以玩笑的方式在讲,李渊虽然在笑,却心中暗赞,柳木把人心分析的这个透。
听完之后,李渊开怀大笑。
笑问:“那你家三娘呢听闻是个寻常的小将。”
“那是有潜力的人,努力为大唐效命,不出十年其军功足以让圣人封他个将军什么的,所以也不算辱没我大妹。”
“哈哈哈,还不算辱没,你这轻狂的小子,介庶民,哈哈哈。”
李渊大笑之后,猛的收起笑容:“给朕说说,羊毛”
“回圣人的话,这话我给谁都没有讲过。我只给您个人讲,我只说,有羊的地方都要为羊毛给跪了,这羊毛是系列产业,有计,名为羊吃人之计。”
足足两个时辰,柳木系统化,详细的,有条理的讲了羊吃人之计。
彭海已经是跪伏于地,满头大汗。
他听得出来,这个计策为期二十五年,分为五个阶段,最终的结果就是完全吞并整个草原。而且他们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李渊起身,将彭海记录的那些扔进了炉子里。
那些不多,柳木讲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候,李渊就不让再记录了。
“封候拜相之才。”李渊边烧着那些记录,边称赞着柳木。
柳木大礼拜伏:“圣人,小民依旧上小民。小民无意为官,只知道谁对小民好,小民百倍回报。”
“朕赐你金牌面,羊毛坊如朕亲临,朕护着。”
“小民恳请圣人赐三面金牌,小民正在试制真正的千里目,以及日后有大用的碱坊。”
李渊转过身:“有大用”
“小民斗胆问圣人,圣人只要个突厥吗或仅仅只是草原。”
“大胆”彭海大声喝斥。
这声喝斥,却是真心帮柳木,因为柳木这样问已经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李渊摆手示意彭海无用再说,指柳木:“朕赐你三面,如再有需要,尽管来问朕讨要。”
李渊又对彭海说道:“拟旨待,长平大婚之日,朕赐封,秀。”
“谢圣人。”直安静坐在那里的独孤兰若与柳木同时施大礼谢恩。
将来在历史记载上,独孤兰若会称为长平秀公主,这已经是出了所有公主的级别,与太子妃、秦王妃平级。
“赐秦柳氏,胡国夫人。”
又个加封,这是真正的加封,柳木是知道国公正妻被称为国夫人,但没有御赐加封,只能称为某某国公夫人,但有加封,就是单独的女爵,这级别可是有差的。
就拿程咬金来说,现在的夫人是宿国夫人,体弱多病,时日是无多。
历史上程咬金再娶的,同为正妻,却并没有加封。
柳木出宫,金牌还需要特别再制作,至少要十天时间。只带有十盘银锭,以及锦、绸、帛等拉了马车离宫。
回去的路上,独孤兰若问柳木:“个碱坊值当请金牌吗”
“我不是为碱坊求的,是为另个。”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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