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这红烧肉赞不绝口。
这时,一刀开口问道:“北边的事情,兄长以为如何”
“心高手软。”霸刀知道一刀问的是柳木在北边云州那里作的事情,既然受柳木安排了,那么自然要多少了解一下柳木。
影刀,其实就是叫月影的,监视了柳木很久的女刺客。
此时影刀低声说道:“错。”
“你说。”
“自知手软,所以找来干活的是手不软的人。”影刀说了这个评价,霸刀思考了很久后,微微点头:“有理。”
这一夜,柳木依然是整夜没有睡。
不是因为冷,而是他头一次有了在大唐作点什么的想法。
整夜时间,柳木都在用自己制作的炭笔在厚草纸上写着画着。一直到次日凌晨。
柳木依然没有睡,灭了炉子,将那些纸片装在贴身处,多余的草稿一把火烧成灰,然后骑着驴子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院门外马车已经套好,影刀穿着一身高级侍婢的服色坐在马车旁。一刀则是穿着车夫的服色,霸刀提着一根短棍拉着一匹很普通的马。
柳木冲三人点点头,来到正在清扫院子的那小厮面前。
“朗君。”小厮欠身一礼。
柳木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认字吗有什么特长。”
“回郎君的话,我叫朱易,认字,在公主府是一等仆头,往日的活计是帮着管家与封户们打交道,并且查管佃农之事。”
柳木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片:“后院柳木下东六步,挖开,估计有三万钱埋藏在那里,去三原县大量的买猪回来,还有收购三原、泾阳尽可能多的猪脚。要三天内杀的猪脚,需要人手的话,那边两个李府的家仆可以调用,切记三天内杀的猪。”
“是,请郎君放心。”
柳木又拿出两张纸片:“这两份分别是猪脚的处理方式,以及灌香肠的详细过程。不得偷工减料,不能有半点不干净,这是公主要的。”
“是,请郎君放心。”朱易再次回答道。
柳木又去找了李德謇:“我去长安几天,帮个忙派人盯着三原县城,看咱们的新香洗那事有什么结果。”
“成,这小事还用你交待。”
柳木将一张纸塞进了李德謇的袖口中:“切记,切记,不要让外人看到。”
李德謇手一摸袖口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安心,在长安在地界还没有谁敢硬抢我的东西,除了我娘。”
李德謇最后补充那一句除了他娘,差一点柳木笑喷。
柳木又说道:“织些布,三分木棉、五分丝棉、二分细麻。等我回来,新年前给你娘,给娘子,还有公主送份小礼物。”
交待好这边的事情,出了屋柳木一抱拳:“三位辛苦了。”
“走。”霸刀翻身上马。
“先去泾阳长平公主的庄子,我去向秦王殿下讨要些东西。还有,能帮我查探一个人的行踪吗以及他近日在长安经常去什么地方。”
无论柳木怎么说,三人都没有回应。
一刀是刀客,但这驾车的水平是那车夫的数倍,马车又快又稳当。柳木只是在泾阳那里问秦王讨了一份手令,就是秦王李世民答应给他的那些东西。
眼下人先不要,先要些钱帛。
对外则宣称,这是柳木为大唐皇帝办青料之事的辛苦钱,由尉迟将军交给柳木。
天快黑的时候,柳木一行人进入长安。
霸刀在马车旁问道:“今夜住那里”
柳木知道自己可以选择的有很多,李绩府那怕是李绩这会还在北方自己过去住也会有很好的安排。更何况还有秦琼在长安的翼国公府。
“真心不想去翼国公府,去了就要交待来长安干什么。可不去的话,来长安要让大姐夫知道了,估计也不好过。”柳木纠结着。
坐在车内的影刀问了一句:“来长安,难道与去云州有类同之处。”
“比在云州厉害的多,所以才不敢去翼国公府,大姐夫要问起来,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实话肯定不合适,但不说又感觉对不起他。”
“那么我们有一个去处。”霸刀一提,影刀就对柳木说道:“在长安,我们有一个园子,每个月可以挣三十贯钱的园子。”
一刀催马急行,在宵禁前,三人赶到了那谓的园子。
正门,一坐三层的木制楼群。
就是楼群,因为不是一栋楼,而是一片楼。足有一百米长的好几栋楼打通了连在一起。
然后楼后有院落,一个个很别致的小院。
进了楼内,前楼有一半有灯火,内有丝竹之声,舞台上有人在跳舞,台下却很冷清,只有十来个公子哥分成两批在喝酒聊天。
柳木没在这里停留,径直走到后院。
霸刀这时说道:“那边一半准备租出去,每个月收十贯钱租钱。”
“有这个楼,我一天可以纯利三十贯钱。但我想要一个楼院,却不是为了挣这点小钱的,几十贯钱虽然我柳木穷,但还没有放在眼里。”
在从三原到长安的路上,柳木睡了一路,这会正精神着呢。
第0072节改造一楼院
霸刀再问:“你要楼院作什么,如果有用,不用你再去买,这楼园送你。”霸刀也不是嗐大方,这校园的财产产权原本就是属于张初尘,但张初尘的身份却不方便要这个。
以这个楼园来作一个礼物,张初尘不会介意。
“你们不需要休息吗休息一下,我来讲我的计划。挣钱是小事,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能够听到长安城内有趣事情的地方。”
“不累,现在就可以讲。”一刀在一旁说道。
一刀相信另外两位也不会累,他们曾经追杀某人,两天两夜追了八百里,也并没有多少时间供他们休息。
“好,我们先来改造这楼园,首先一个功能,就是窃听功能。”
柳木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图。
此图源自明代,是明东厂的杰作,叫铜管窃听装置,东厂当时控制着京城不少的名园、名楼。那些花魁之中,有许多都是来自教坊司,而教坊司又被东厂控制着,其中许多花魁事实上就是东厂的耳目。
“首先,我们要改造一个这个楼,花销是巨大的,但投入却是非常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