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儿咬了咬嘴唇,复又返回马车上解开了虎子手脚上的绑缚,并把他嘴里的臭袜子取了出来。
“你可以走了,记住以后别偷东西了。”
虎子愣了愣,旋即跪下冲戚灵儿叩了三个头。
“你谢错人了。放你走的是他。”
戚灵儿掀开车帘指了指。
“唔,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吧,给你妹妹买些好吃的。”
戚灵儿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听宁修讲述了虎子兄妹二人的凄惨家境后动了恻隐之心,从包裹中取出一枚十两的银锭递给了虎子。
“这钱我不能要。”
虎子的面颊立时涨得通红,犹豫片刻转身下了马车。
他们偷了银子,苦主饶了他们不计较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哪有再白拿苦主银子的道理。
戚灵儿拿着银子追了下去,宁修见状也冲虎子道:“这银钱你们拿着吧,以后做点小买卖也好。都是有手有脚的人,没必要轻贱了自己。”
宁修从戚灵儿手中接过银锭,拍到了虎子手心,又把他的手合好。
“记住,人自助天助之,人自贱天贱之。活在这个世道,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罢宁修转身上了马车,冲戚灵儿道:“还愣在那儿干什么,陶兄也想留下来”
戚灵儿只是有些动情,被宁修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轻巧一跳上了马车。
“驾”
宁修用力甩了一记鞭花,马车缓缓驶离。
“陈朋友,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可爱吗”
“是啊。”
“她叫什么名字”
“飒飒”
“蛮好听的。你就没想过把他们都带走”
“当然不会。正所谓救急不救穷,如果看见一个穷人就要带回家,你便是知府巡抚也养不起啊。”
“嗯。”
“他们都还年轻,如果醒悟未必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宁修有些怅然,十贼九穷。虽然穷并不能成为行窃的理由,但总归是客观原因。
只希望那两个窃贼能够走上正路吧,只希望那个叫飒飒的小姑娘能够永远天真无邪。
开封府,汇春居。
楚汪伦神情痛苦的摇着头誓死不远接受安排去侍奉客人。
“他娘的,老子手下调教过的小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哪个一开始不是像你这样嘴硬,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洗干净了身子撅着屁股求客人上你可知我们为了买你花了多少钱五十两,五十两银子啊。你要不接客这银子就打水漂了,你觉得我们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不愿意接客那也好办,大不了找些馆里的爷们帮你疏通疏通。一回生二回熟嘛的,这东西习惯了就好,你往床上跪趴着其他啥也不用做,这么好赚钱的活儿都不干,你是咋想的。”
楚汪伦咽了一口吐沫,依旧不发一言。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横肉汉子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摔门离开了。
楚汪伦长叹一声直是悲痛欲绝。他虽然有龙阳之好,却不是被人压的那个啊。落到了这象姑馆里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只是希望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
疲惫,憔悴,短短几天楚汪伦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他一直想要逃出去,可这汇春居戒备森严,他又被重点看管,怎可能轻松逃走
呜呼哀哉,楚汪伦抑郁之余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只听到屋外传来喧闹的声音。睁开眼,只见一簇人影闪至。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员外服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的踱步走了进来。
“陈公公,这小倌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看要不要换一个万一冲撞了您可就”
“呵呵,咱家就喜欢新来的,就喜欢不懂规矩的。那些出了名的倌儿一个个端着拿着,连叫声都那么假。咱家都没兴致撩拨。就是这种新来的雏儿最有意思,咱家要亲自调教他。”
听这二人对话,楚汪伦直是骇了一跳。
这员外是个太监
开封府没有藩王,怎么会有太监
正当楚汪伦疑惑不解时,门已经被合上。
“可人儿,过了今夜你尝到甜头就要求着咱家帮你疏通了。”
那员外靠近之时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楚汪伦直欲作呕。
看来这厮确实是太监无疑了,只有太监身上会带着这么浓烈的尿骚味。
等等,开封府里确实有太监,那就是镇守太监啊。
这人难道就是开封府镇守太监
楚汪伦转而狂喜,拂然起身。
咦
这小倌怎么突然变得主动起来了。
“公公可是开封府镇守太监”
“你认得咱家”
楚汪伦摇了摇头道:“不,不过开封城内除了镇守太监府哪里会有公公”
“聪明。不过若咱家是服侍的小宦官呢”
“小宦官可没钱到汇春居消遣。”
“哦,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呢,咱家喜欢。”
他竖起兰花指,咯咯笑道。
楚汪伦咽了一口吐沫道:“楚某乃是辽王府的首席幕僚,还请公公把我送回荆州。辽王殿下一定会感谢公公的。”
第一百零一章镇守太监的癖好第二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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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汪伦猜的不错,这人便是开封府镇守太监何春年。
何太监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癖好,那就是玩小倌。开封城中的象姑馆他基本全都去过,当红的小倌也多被他调教过。
别管是倔的,傲的,媚的,娇的,最后都会匍匐在花床上,在他的兰花指下呻吟。
这种指尖的征服感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何太监虽然不能人道,却能用这种方式模拟最原始的征服方式。
“你是辽王爷的幕僚”
何太监幽幽看着楚汪伦,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身子微微往前一探,复又重复道:“你真的是辽王爷的幕僚”
虽然觉察出了一些异样,楚汪伦还是咽了一口吐沫道:“是啊,楚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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