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写字的魔法钢笔,但不管哪一样以他现在的资产都买不起。
钢笔吸满墨水后落在稿纸上,哈维深深吸一口气,笔尖飞舞书写一场复仇者的宴会,一次人性的探讨,一次希望与救赎的辩证。
“基督山伯爵
第一章:归途
一九一三年流月二十九日,在避风港瞭望塔上的瞭望人员向人们发出了信号,告之三桅帆船海燕号回来了。它是从诺斯瓦尔出发经过海克斯岛来到这里。一位领港员被立刻派出去,绕过避风港南面登上了海燕号。
”
这个世界一样存在上帝的敬称,却没有基督这个词语,哈维还是打算保留原书名,将其当成主角纯粹的化名也好,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创作出基督山伯爵,基督山伯爵却不属于他的作品,他的所作所为实际和电影改编无异。
哈维已经完成了基督山伯爵的小说大纲,但是创作小说过程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畅。他在地球的时候尝试过一天创作万字,这种写作速度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骇人听闻,但现在过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堪堪完成两千字,一章内容的一半。
用了三张稿纸,稿纸上的字体称不上多体面,刚好能让人看出在写什么的程度,且因为涂改痕迹稍显邋遢。
“这个世界词汇少的可怜,找不到代替词,小说类文体也不完善”
“一场灾难片啊”
哈维放下钢笔,痛苦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不得不承认低估了手写小说的难度,最令他烦躁的是一边创作小说他还需要一边承担翻译的工作,不同的语言文字有不同的规律,汉语的成语放到英语不见得合适,英语与这个世界语言又不见得相通,他需要考虑怎么样解释词义,以这个世界语言重塑这部小说。
但是哈维艾德里安是什么人一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书没看几本,肚子里的墨水泼到白纸上都不见得能留下痕迹,吸收了他的记忆对现在的哈维而言没有一点作用。
他下楼吃完早餐,续一杯咖啡提提神,咬着牙回到原本是梳妆台的位置继续创作。
创作基督山伯爵小说过程无比艰涩,欲速不达的急躁演变成精神折磨,哈维还是要强压心里烦躁坚持,绞尽脑汁一点一点疏导。
下午,他抽空去了一趟埃尔罗伊图书馆,但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小说创作或者词汇资料,问了图书管理员依旧一无所获,在这个世界想要成为小说家真的是要靠本人的知识积累,他无奈强忍吐血冲动回去。
第九章背锅侠的自我修养
哈维每天都在自虐式创作。
可能一般人想来创作一部小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动动脑再动动手指就可以了,真实情况是创作作品就是对大脑的压榨,本质与搬砖无异,精神层面的折磨还更加令人难以承受。创作不顺的情况下,烦躁郁闷感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哈维的心里啃食所有耐性,哈维记不清楚自己在三天时间内有多少次产生掀桌的冲动,又一次次咬牙闷回去。
他的理性克服了冲动,找不到其他筹钱方法就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份憋屈感和被陷害遭遇牢狱之灾的主角相似,当他书写主角爱德蒙所遭遇的折磨和痛苦时出乎意料顺畅不少,所有负面情绪倾注于自己笔下的主角,通过他“说出”所有不满。
卧室内,哈维手里的钢笔转的很快,字体之间连成一片,辨识度变得更低。他的眼睛却闪烁神光,忽略执笔右手的酸楚,发泄着所有负面情绪,他第一次感觉到创作的快感他笔下的主角爱德蒙唐泰斯正在牢狱承受前所未有的煎熬,结婚时被陷害导致无辜入狱,从人生的顶峰跌掉谷底,他每一天都在祈求希望,曾给他许诺的代理检察官维尔福了无音讯,监狱巡查官没有带回消息。
随时间流逝唐泰斯的内心坠落地狱,他绝望了。
孤独的让人发狂的牢狱,只有铁栏以及外面一成不变的海景,夹杂海腥味的海风从狭小的窗口吹进牢狱里面,曾自认为是男子汉的青年水手爱德蒙唐泰斯留下悔恨的泪水。新监狱长上任了,他认为记住犯人的名字太过麻烦,干脆用他们的牢房号码来代替。这个阴森恐怖的牢狱一共有一百多个房间,犯人们以他们的房间号码来命名,不幸的主角已不再叫爱德蒙唐泰斯,他现在成为没有名字的“三十四号”。
三十四号枯瘦似爪的双手抓住窗口铁栏向外咆哮:“主啊请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人,一位即将获得幸福的人蒙受如此灾难”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来为什么我要在人生本该最美好时刻被关押到这狭小肮脏的监狱里面,我已经被孤独折磨得快要发狂,难道我就要这样在这个阴森的角落里面度过余生”
“在此度过余生”
“明明我是无辜的,真的是那样吗又或许我真的犯下了某些罪行才会降下惩罚”
“不对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行那时候,维尔福检察官应该烧掉了那封陛下转交的信件。”
“啊啊啊,一切都是那封告密信的错如果没有那封告密信我现在应该已经和和梅尔塞苔丝结婚,我们会很幸福,或许已经有了孩子”
“是谁告密者是谁”
“我要诅咒你诅咒你下地狱你会被推上断头台你卑鄙的精神会被所有人唾弃你肮脏的灵魂永远承受炼狱之火”
难以自制的狂怒占领他的思维,唐泰斯用自己的身体去撞监狱的石墙,嘴里对上帝大声咒骂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自己的外貌,头发和胡须都很长,当他额头留下的鲜血咒骂上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以至于看守他的狱卒吓得对他望而却步。
唐泰斯把愤怒转嫁到他周围的一切上,他迁怒于自己,迁怒于周围每一样没有意义的事物,如他的破烂床,如冰冷的石墙,或从窗口吹进来凉丝丝的海风,维尔福检察官给他看的那封告密信在他的脑海里重新浮现出来,字体就如同鲜血一样血红。
他绝望而麻木等待着,缺乏交流变得迟钝的思绪甚至都无法认清将他推入痛苦深渊的是上帝的报应又或者来自于人的仇恨。
爱德蒙唐泰斯在独孤的牢狱中准备绝食自杀的时候,他听到了监狱石墙传来的异响,他与那位神秘的犯人谈话了,已经孤独太久的爱德蒙唐泰斯第一次感觉到慰藉,对他来说这就是绝望深渊里面的一缕阳光,将他从癫狂孤独的绝境中拯救出来。
小说剧情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再没有时间给哈维写下去。
自开始创作基督山伯爵过了三天,哈维身体瘫软在卧室座位上,呆滞疲惫的目光看着桌面上的文稿,因为熬夜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右手抑制不住颤抖,手掌皮肤被墨水染成黑色。许久,喘过气来的哈维颤颤巍巍收拾好稿件,他甚至都没有确认这些文稿的精力,用文件夹装好后他扶桌站起来,一股晕眩感直冲脑门,让他打了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他的体质只有9点,比一般人还不如,这几天为了创作而心力交瘁,体力和精神都透支到极限。
gu903();缓了一会,哈维出去将这份文稿交给雪莉,命她复印一份并将复印本投稿给伦纳德出版社。自己瘫倒在床上,上下眼皮不争气,每一次眨眼都让他感觉随时会陷入沉睡。当他将文稿交给雪莉的时候,他脑海里面的那个神秘属性模板给他传来了一点信息,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