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在两个世界之间转换的状态。他们的身形是灰色的。
方异圣还在山上。师远等人时不时地就会将感知域展开,去感知方异圣的情况。
他偶尔会被转入暗世界,但至少他还活着。
还有屠雪儿,她也是灰色的。
活下来的,几乎都是灰色的人形。而这些人,也随时会真的死去。
师远收回心神。虽然这一切快要结束,但师远知道,现在不是感慨和放松的时候。
正文部分虽然只是说明了这是最后一张书页,但背后的字,却很值得注意。
“同根同源耳钉”
与以往的书页不同,这次背面的字,都是曾经见过的。
“同根同源”出现在关于转入暗世界方法的说明中,而耳钉,师远三人都再熟悉不过。
“同根同源难道下一次的任务,会出现关于同根同源者的关键信息”
刘潋看着书页,猜测道。
“我也这样认为,”师远说,“之前我们看过,要想转入暗世界,需要在手上涂抹同根同源者的血液。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寻找同根同源者。这个村子原本是有一些有兄弟姐妹的,但是现在”
“如果去碎石镇绑架两个人呢”
罗亚森突然说。
“我觉得不妥,”师远说,“你可能觉得,现在情况特殊,又不是要杀人,只是需要一些血液罢了,将他们的血液取出一些,解决这一切后就可以将他们安全送回去。不过,罗亚森,你想想,如此特殊的情况,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找两个兄弟姐妹取来血液就可以”
第二十三卷死神的游戏
第2章魏书棋
“你是说,同根同源者,是身份确定的两个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罗亚森微微皱起眉头。
“对,”师远坚定地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下一次的任务中,我们会得到关于这两个人的身份信息。说不定,有可能直接就找到了这两个人。”
师远看着最后一张书页,脑中不断地浮现出过去的一个个画面。
不知下一次的任务,何时会到来。
“真的很抱歉,松平,我我还是”
魏书棋抿着嘴唇,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对面的宫松平慌了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两手只是胡乱地在空中画圈。
“没没没没关系,小棋,我我也不是要强迫你什么,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我”
宫松平努力了半天,仍旧没有说下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是被拒绝了,但是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面对着一张肤若凝脂、娇柔精致的脸,宫松平只能暗暗感慨,自己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孩,追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这么平凡,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成功
望着因为愧疚而流下眼泪的魏书棋,宫松平反倒是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很有自知之明,早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因此也并没有太过伤心。
不过,失望肯定是有一些的。
“不,不是的”魏书棋吸了一下鼻子,摇了摇头,“你很好,很温柔,对我很好,你没有配不上我,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真的而很抱歉,对不起。虽然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但是我就是割舍不下”
宫松平突然从魏书棋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魏书棋一直无法和那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他的眼睛亮了。
魏书棋继续说道:“没有办法回应你的心意,真的是非常抱歉。我很感谢你能喜欢我。我今天,会尝试着向那个人表白。万一万一他拒绝了我,松平你会愿意安慰我吗”
说完,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宫松平。
这一刻,宫松平的心脏像是融化了一般。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慌不迭地说:“当然愿意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一辈子我一辈子都愿意安慰你。任何时候”
“谢谢,谢谢你,松平”
魏书棋含着泪微笑了一下,而后便告辞离开,留下宫松平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魏书棋的背影越变越小,宫松平的心中风起云涌。
突然,他看到,魏书棋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什么意思
宫松平愣了。
思考了许久,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毕竟,我对她那么好,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对她十分冷漠。
希望之火越燃越旺。
拐了一个弯,魏书棋取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脸上的泪痕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她,表情极其冰冷。
“今晚上让谁请我吃饭好呢”
她自言自语着,上下翻动那一条条的聊天记录。
“魏书棋”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魏书棋吓了一跳,抬头看去。
“孙老师”
她立刻摆出了一个极为真诚的乖宝宝笑容,和老师打招呼。
孙连伟是留校的研究生,因为颜值很高,在女学生中很有人气。他负责魏书棋班的解剖课,对待学生十分亲切。
“走路不要总玩手机,很危险,知道吗”
孙连伟推着自行车,关切地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孙老师。”
魏书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机收了起来。
然而,她的眼珠却是转了转,心中有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孙老师,我明天的课,想请个假。”
魏书棋摆出一副焦急的表情说道。
“请假为什么”
孙连伟将自行车放在一边,认真地与魏书棋交谈。
“嗯是这样的,我刚刚收到妈妈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她的眼圈有些发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小外甥得了重病,昨天晕倒了。他好不容易醒过来时,一直在问,小姨在哪里,小姨在哪里”
她的声音都哽咽了,却还是继续艰难地说道:“他明天就要上手术台了,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我想去陪陪他,我真的害怕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