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即便闭着眼睛,也还是能感觉到灯光的存在啊。
赵希彤有些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感慨起来。
突然,她发现,自己好像感觉不到杨爽的存在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旁边。
杨爽好好地侧卧着,面朝外,没有看她。
好像是睡着了
赵希彤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赶快睡吧,最好是赶在熄灯前睡着,这样我就不知道房间变暗这件事了,就会以为灯一直是亮着的,就会觉得安全。等明天天亮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赵希彤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感觉着身旁杨爽的呼吸。
杨爽其实也很紧张。今天经历的事情的怪异程度,远远超过这二十年来所有事情的总和。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身边这个女生,今天特别怪异。
她还记得,在那个食堂里,在大门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关闭后,她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拉住了赵希彤的手。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那只手是冰凉的。她当时因为害怕,没有想太多。
当然,人在害怕时手会变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现在回忆起来,杨爽明显地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远远低于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就像是摸到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
她虽然一个劲地安慰赵希彤,但在她心里,却只想离开这个寝室。
可是,一想到外面的黑暗,她就觉得更加恐惧。
第5章院长的身份信息
坚持到天亮吧。
她这么想着。
她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要在一个床上挤挤这句话。
她不敢看向她。她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于是她侧过身,将脸对着外侧。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窗子被吹开,窗帘飞舞。
书桌上,一张纸被吹得飞了起来,飘飘摇摇地落在了杨爽的身上。
那正是那张精神病院的广告。
师远和罗亚森在网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当年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长的信息。
没有办法,两人只好走出家门,到村子里去询问。
两人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展开着感知域。
白色的人形,黑色的人形,灰色的人形还有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东西。
师远眉头紧皱,感觉到压抑。
暗鸦岭村的异常气息越来越浓了。师远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就在暗世界。
他记得书页上写过,暗世界里充满着腐蚀性的氤氲之气。
如今暗鸦岭村的空气中,也充斥着异常气息,浓重得快要凝成液体。
这会不会就是那种“腐蚀性的氤氲之气”呢
师远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一个疯子了。
终于,他发现了一户人家里只有一个白色人形,没有黑色和灰色的影子。
那户人家的人他不熟悉,好在有罗亚森跟着。
“李大哥李大哥”罗亚森一边敲门一边喊道,“能开一下门吗”
过了很久,师远和罗亚森才听到了犹犹豫豫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男子的一只眼睛露了出来。
“你们找我”老李露出十分悲苦的表情。
他的妻子莫名惨死,随后尸体又诡异消失,他既悲痛又害怕,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屋。
他没有看到妻子是如何死去的,只知道尸体倒在了他家门口。
他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村里的异常,只是一直麻痹自己说,净瞎想,能有什么事啊
但不安的感觉还是越来越强烈。
他觉得村子里很多非常熟悉的村民渐渐变得陌生,就好像这个村子一下子来了很多外人一样。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多少外人来这里。
的确,偶尔也会有城里人来玩,但是人数不是那么多。
他越来越害怕。
直到妻子死去那一刻,他的恐惧才终于彻底爆发。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不敢走出自家的土屋。
家里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想着地里的庄稼,他心急如焚,但却还是不敢走出那道门。
“李大哥,我们想打听一件事。”罗亚森说。
“什么事”老李的眼中有些敌意。
罗亚森是村子里的异类,为人古怪,他的父母偶尔回来,也是神神叨叨。老李对他,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罗亚森看出他面色不佳,便先是递过一袋食物,说:“李大哥,我不白问,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看到食物,老李眼睛里放出光来。
他将食物接过,说:“你要问什么”
“二十年前,山上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长,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他去了哪里”
老李愣了愣,说:“我只知道是个外国人,名字不记得了,那么长一串,谁能记住啊。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可能也在二十年前消失了吧。”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几秒钟后,罗亚森又问:“那你知道有谁记得院长的名字吗”
老李想了想,说:“估计也就只有村委会秘书杨峰和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外语,记外国人名字记不住。杨秘书是有文化的人,只有他能记住。”
见问不出什么来,师远和罗亚森有些无奈地离开了老李的家。
将暗鸦岭村逛了个遍,两人也没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师远感到身心俱疲,回到家里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难不成我们真要在任务开始前去那所废弃的精神病院找院长信息”
罗亚森十分不爽地说。
师远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罗亚森看了看他,说:“我说你不至于吧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要不然再去练练散打”
gu903();师远一下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