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且不说霍金斯与般若的对决,巴基不断逼近络新妇,身上一股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散出,后者只感到十分不舒服,她抽出了藏在了宽长袖子下的左手,只见五根手指干瘦地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盘曲着各种褶皱和青筋,肤色则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墨黑色。
络新妇不退反进,反而冲了上来,右手弯成爪状,直直抓向巴基的胸口处。
她从小就将这只手掌浸泡在各种毒液之中,在无数次死亡的边境徘徊后,终于活了下来,之后她便拥有深入骨髓的可怕毒性,只有在战斗的时候,她才会使用左手,一旦被她抓出伤口,毒素会迅速随着血液的流动进入心脏,中毒者越是剧烈地挣扎,便会死得越快
因容貌美丽,但身藏剧毒,在百鬼夜谈中,她被成为“络新妇”,是出云结社的高级干部之一。
巴基在络新妇抬手袭来的瞬间,不着痕迹地朝右挪移了三步,伸出右手勾住对方的左手肘关节,便如灵蛇般将自己的手臂盘了上去,手心握在对方的腋下部位,身子前倾,手臂弯曲,如磨盘般猛然一绞,顿时便能够清楚地听到对方手腕骨粉碎的声音。
络新妇惨叫一声,两眼发白地晕厥了过去。
她的左手拥有可怕毒性,但骨髓也同样被腐蚀严重,甚至不如常人坚韧,根本承受不住巴基这一绞,何况刺客向来不会和战士正面交锋,更别说她还不算一个优秀的刺客。
般若听到络新妇的惨叫,心中不由一乱,便是这失神的眨眼间,霍金斯手上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她的脖子,平静开口道。
“不要动,脖子会断掉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始作俑者
光月府的守卫举着火把很快赶到,在灯火的光照下,众人望着院落中的狼藉无一不是大惊失色,而后见到了桃之助的尸体,更是脸色煞白,久久无语。
光月府的奉行管事虽然不知所措,但深知事关重大,在巴基的指示下先是命人迅速收拾院子,又将桃之助的尸体放入了冷藏地窖中,防止尸体发腐,之后让府上的侍卫将络新妇和般若五花大绑,严密看押。
做完了这些,最后,他听从巴基的口述,连夜写下了长信,派人送往光月御田的军营中。
光月御田虽然率军与源氏对峙在邪马台,但并不主动出击,而是仗着地势只守不攻,只等后者粮草不济,主动撤退,如此一来,伤亡也能够减少到最少。
从和泉光月府派来的传讯员不眠不休赶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出现在了光月御田的营帐中,他掏出身上的信笺后,便再也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体力透支地晕厥了过去。
光月御田看到是府上奉行管事派来的人,心中隐隐涌上了一丝十分不妙的预感,他接过一旁堪十郎从地上捡起的信笺,双手有些发颤地拆了开来,手心已经满是汗水,浏览心中的内容后,脑子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晕死过去。
堪十郎和锦卫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打击会让镇定自若的光月御田大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堪十郎连忙去叫医生,而锦卫门则不安地拿起飘落的信纸翻看起来,顿时,他的眼泪如开了闸的堤坝不住流下,悲痛万分地低声喃着,“桃之助殿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一会,堪十郎领着医生过来,却发现锦卫门神色也十分低沉,变得不对劲。
医生连忙诊治了光月御田的身体情况,留下来几幅安心养神的药,便在堪十郎的示意下,带那名之前便过去的传讯员离开了营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锦卫门,你怎么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堪十郎连忙询问。
锦卫门木讷地抬起头,脸上布着两道清晰的泪痕,悲道,“桃之助、桃之助殿下被杀死了”
“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骗你。”
堪十郎愣了愣,也拿起信笺翻看起来。
他鼻子不由一酸,眼泪也不由溢满了眼眶,连忙用手遮住脸庞的悲恸神色,对和之国的武士来说,哭泣是一种耻辱。
光月御田从昏睡中悠悠醒来,双目通红地望向跪坐在了身前两侧的锦卫门和堪十郎,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十岁,神色黯然无比,“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
“人死不能复生光月大人,请您节哀顺变。”锦卫门和堪十郎声音有些沙哑地劝慰,喉间还有些哽咽。
光月御田看着两人没有说话,营帐内沉寂了半晌,他这才沉重地说道,“我原以为我的退让能够换来和平,让九里的子民能够安居,可源氏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联合出云结社,对我的唯一血脉痛下杀手”
说到这,光月御田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决狠厉,“我曾经的身份是一名海贼,无拘无束地驰聘在海上,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但是之后,我的身份渐渐转化成为了统治一方的君主,建立规矩,韬光养晦,处理管辖内大大小小的事务,我并非失去血性,我只是以为我不需要了,所以才隐藏起来源氏如此不择手段地挑起战争,那么我只能擦亮长刀,穿上盔甲,以我光月的血性拼斗到死,就算最后鱼死网破,我也会让他体会到痛苦的滋味”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咆哮了起来,像是要宣泄一腔的悲痛。
“巴基他说过会帮我的忙,派人去把他请过来吧,我要利用每一份力量”
平战关以东的出云境内,扶雀阁中的灵龛堂内,辉夜、大天狗、酒吞、玉藻前出云结社的掌权者此刻坐在蒲团上。
原来那天夜晚姑获鸟见络新妇和般若迟迟未到,又见光月府人声冗杂,灯火连绵聚拢,心道定是二人完成任务后却发生了变故。于是不再停留也不支援,直接朝出云境跋涉,来到扶雀阁向几人禀告消息。
“络新妇和般若了无音讯,灵龛又掉落了下来,想来已经落入了光月御田的手中。”
酒吞将两只手盘在后脑处,靠在等身的红葫芦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幸亏姑获鸟回来了,这样算起来还不算太亏”玉藻前不管任何时候总是挂着轻松的笑容,“络新妇和般若的目标是杀死光月桃之助,所以一旦失败,她们的下场会比姑获鸟来得更惨。如今我们只能祈求光月桃之助已经被解决掉,毕竟打草惊蛇,对方可不会再给我们第三次机会了。”
“为什么”大天狗扶着长鼻面具思考,“辉夜,其实我并不明白你的想法,之前派姑获鸟活捉桃之助,但是这次却派络新妇和般若要对他下杀手”
“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辉夜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如果第一次就派人杀死光月桃之助,在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会将光月御田的怒火吸引到我们的身上,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很麻烦,若是活捉光月桃之助,送给源氏,由他进行处置,则会产生两个结果。
第一种是光月御田在人质的要挟下,缴械投降,源氏吞并九里,如此一来我们便是功臣,他也不会阻扰我们在平战关以东的地区推广教义。而第二种结果则是光月御田不顾儿子的安危,反抗到底,双方的战争也定会爆发,我们便可假意帮助源氏,实则作壁上观,等双方鱼死网破时,收渔翁之利。”
大天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辉夜接着说道,“至于如今为何选择杀死光月桃之助,也是为了给光月御田打一剂亢奋剂,正是因为我们站队源氏,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同样也代表着源氏,与其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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