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来之前就听电子工业部老领导说南方股市太热,国家可能出政策打压,现在看来,果然是疯狂,我劝你还是出了吧”听秦盛荣这么说,赵勇刚心里也没底,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的钱,两人不明就里的就出了申购表,扣掉七七八八各种成本,赵勇刚和秦盛荣每人还赚一千多元。
当天晚上,两个人坐在马路边喝的酩酊大醉。
“勇刚,这是五百块,给你这是你的”秦盛荣大着舌头摸出一卷钞票来
赵勇刚豪气冲天,“算了,都是自己兄弟,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收回去,来干一杯”
两个人啤酒瓶一碰又是咕嘟咕嘟一瓶,赵勇刚手一滑,瓶子骨碌碌滚到马路上去了,“盛荣,你从北京来的,见多识广,说说看,咱们还能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勇刚,你是通信专业出来的,你不知道吗现在随便干这行的都能发财,华强北,深圳有个华强北,你知道吗明天我带你去看看”秦盛荣摊开四肢,在人行道上已经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赵勇刚和秦盛荣便到了深圳华强北电子市场。这一带原来是上步工业园,深南路上的华强北公交站名就叫“电子厂”,从华强路口向北全是安静的厂房,1988年开业的赛格电子市场便在其中。
两人逗了几天,深圳股市开始暴跌“盛荣,还是你看得准我们真是命大真得要感谢你”赵勇刚从华强北电子市场的报纸上看到股市消息,一阵庆幸,对秦盛荣更加刮目相看。
“勇刚,别客气,你说过,我们都是兄弟不分彼此”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勇刚和秦盛荣每日都在赛格电子市场转悠,一天秦盛荣在地上捡到了一张b机芯片的出库单,“勇刚,你看”他将出库单递了过来。
赵勇刚上去一看,吓了一跳,上面写着当天的b机芯片出库量有一百多台。“算上营业额一万元了”赵勇刚张大嘴巴,这比股票申购表还吓人。
“你看进价,只有七千元不到也就是说一天的利润就是咱们排队买认购证的三倍”秦盛荣也是双眼放光。
这就是火热的深圳赵勇刚和秦盛荣打定主意要在华强北安营扎寨,他们各自租赁了一个两尺的柜台倒卖起了b机芯片。
b机芯片要从香港发货,早些时候香港人通过华强北的代理商试水,没想到大陆市场需求强劲增长,香港供不应求,开始先是香港人直接到赛格设立批发市场,接着在华强北建立组装厂直接发货。
赵勇刚和秦盛荣进货的上家叫麦道雄,在香港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创业一代,麦道雄的家业并不大,他嗅觉灵敏,早早的在华强北投资了千把个平方的小厂,赛格里的大批发商自然看不上他,而赵勇刚和秦盛荣这些小散户则整日围着麦道雄转。
赵勇刚这样的小柜台,一年光景好的时候也能进个近十万的利润,他和秦盛荣一样,铺子越做越大。
麦道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在香港也买了地盖起了工厂,坐等土地升值,他们没觉察市场上的情况正在悄悄的变化。
第七章巨方科技
到了1995年的时候b机市场开始变的饱和,利润明显下来了,芯片原先是三十多元的利润降到了十几块。
赵勇刚的策略是低价倾销挤占市场,他和秦盛荣、麦道雄联合起来共担成本,不断压低市场价格,到了1996年的时候还仅有五元一片的利润。
这时候手机市场开始兴起,每部手机能有三四百元的利润,麦道雄的年岁也高了,有意转让工厂,赵勇刚和秦盛荣想吃下麦道雄的工厂组装手机。
他们开始谈判,断断续续谈了一整年,双方都知道为了压价占领市场,所有的资金都被耗在了库存上,同行并不是那么容易清理出去的,市场上库存越来越大。形势变成了麦道雄急于抽身,而赵勇刚却拿不出钱来。
到了1997年夏季,秦盛荣不知道找的什么关系,居然从银行弄了一笔贷款。
“兄弟,路子野的很啊”赵勇刚看到了贷款批复,对这个同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工厂的产权证抵押的,我是打了时间差,先把钱套出来,交易完了再把抵押权证送进去。”
这样他们急匆匆选定在香港回归的时候和麦道雄签定了合同,麦道雄久经商场,找了好几个托来竞价,赵勇刚没办法只好先付了一半款项,得了钱后麦道雄却人间蒸发了。
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了,先是泰铢贬值,接着东南亚资产价格全线下跌,麦道雄似乎早就闻到了市场风声,用一堆烂资产骗走了赵勇刚和秦盛荣所有的现金。
正在康庄大道上大步前进的两个年轻人一夜间破产了,变卖了所有资产还贷后,赵勇刚已经身无分文,他想起了老师刘卫平的话,尽管没有死在投机市场里,却在实业上翻了船,他对深圳一下子陌生起来,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一样赤贫如洗。
赵勇刚想离开这个城市,他要回到上海,“盛荣,深圳太凶险了,我想回上海”
赵勇刚和秦盛荣又来到了当年的红岭证券门口,两个人蹲在地上喝起了啤酒,地上是十几个空着的啤酒罐。
“勇刚,你回上海,我不拦你我不服,我要在这东山再起”经过几年摸爬滚打,秦盛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了。
“那我们后会有期,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再来投奔你”赵勇刚举起啤酒罐和秦盛荣使劲一碰,两人大口大口干将啤酒罐干了个底朝天。
秦盛荣站了起来,一个甩手将啤酒罐狠狠的砸向了马路对面的公交站,赵勇刚也站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将啤酒罐砸了出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与他们擦肩而过,没有人在意他们,也没有人在乎他们。
赵勇刚回到交大的时候,刘卫平还呆在实验室里,暑假了,他哪里也没有去,还在准备写他的专著,要评上教授,不出版一两部有份量的书是不行的。
“刘老师您好”,看着赵勇刚腰带上别着的摩托罗拉手机,刘卫平意识到他的学生已不是吴下阿蒙了。
“是小赵,应该叫你赵总了吧,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刘卫平将赵勇刚让进了实验室。
“老师,您还是整天忙研究啊,外面世界都变了,人人忙发财,我请您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他们到了附近的饭店坐了下来,赵勇刚尽捡贵的菜点,丝毫看不出是破产的人,“刘老师,您现在是教授了吧,现在该带博士生了吧”
“哎,你取笑老师了,混到现在还没什么名堂呢不像你已经当大老板了。”刘卫平叹了口气。
“老师,发财还是靠运气,不像您做研究靠的是头脑。”赵勇刚的话让刘卫平心里平衡了一些。
“老师,其实我觉得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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