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我们只怕真是要错过如此大的一个机。”
“哼。”冯振东彻底没有了跟对方废话的兴致,一甩袍袖,身后众人立刻摆开阵势,纷纷亮出手中武器。
“既然大家的目的一致,那也必要徒逞口舌之快,我们就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毕方传承,我琼山派志在必得。”石崇也当仁不让,大手一挥,扬声道,“老夫久想与琼山派的高手切磋。送到眼前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倒要领教领教冯堂主的高招。”
一众琼山派弟子也都刀剑相向。
冯振东眼中凶光闪烁,史文雄也板起了脸,对方对峙,大殿之中顿时一派剑拔弩张。
林志辉和毕节赶到之时,大殿之中,天地宗和琼山派正打成一团。
观察了一下战况,毕节一眼就看到大殿角落,被两名琼山派弟子看守住的毕升。
虽然一直认定父亲没有死,但亲眼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毕节依然很是激动,当下就要冲过去救人。
“不要冲动。”林志辉一把拉住他。
他们人单势孤,贸然进去,很可能会变成众矢之的。
目光流转,林志辉便有了计策,掏出三张隐身符,对毕节这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几句。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大殿,毕节第一时间,将隐身符贴在毕升身上,并迅速将他带离。
林志辉则是毫无预警的两记重拳,将看守的弟子打晕在地,然后赶到高台后方,与父子二人汇合。
由于隐身符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三人刚刚躲入高台后,失去了效力,不过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么一个小插曲。
毕升见到毕节,自然很是高兴,父子二人低声交谈着,林志辉则是站在一旁放风。
开启毕方传承的办法,只有毕升闭知晓,毕节也只是一知半解,此时事态紧急,两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说话,大致询问也一下,毕升很快将开启传承的办法,告诉了毕节。
毕节按照父亲的指示,拿出怀中的血脉石。
那是一颗莲花形状的血红晶石,晶莹剔透,一看就非凡品。
这一颗,才是毕家世代相传的血脉石中,也是唯一能够开启传承的关键。
在毕节的时候靠近之时,原本被金光环绕的高台,立刻显现出了一个莲花形状的符文,正中心有一个浅浅的凹槽,刚好可以将血脉石嵌入其中。
林志辉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按毕升的说法,除非拥有毕家血脉的传人,否则这个真正的阵眼根本不会显露出来,那些人还为此争得你死我活,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一名天地宗弟子和一名琼山派弟子稍稍靠近,林志辉立刻退后一步,避免被人发现。
就在这一转身的功夫,他的目光无意中从毕升脸上扫过,只见他眉眼低垂,注视着毕节,嘴角却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危险可怖,带着掩之不去的阴森之感。
林志辉心中猛然一惊,又顾忌高台边正在争斗的几人,只得压低声音叫了一声:“等一下。”
就在他话刚出口之时,喀的一声,毕节刚好将血脉放进凹槽之中,站在他身后的毕升忽然抬手,一道金光飞出,当头罩下,毕节一声不吭委顿于地。
林志辉大惊失色,眼见毕升袍袖微动,又一道金光向着自己飞来,当下也顾不得思考,猛地侧身,就地滚而出,在落地的瞬间,掏出一张隐身符拍在自己身上,同时用尽全力,超过高台,冲入乱阵之中。
与此同时,整个大殿也出现了惊人的异变。
随着高台上的阵法被开启,四面八方都传来隐隐的轰鸣声,大殿剧烈地震颤着,正面通道外,一块巨石直落而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右侧墙壁也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合拢。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个个面面相觑,目露惊疑之色,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冯振东跟石崇对了一掌之后,也回到各自的阵营之中。
三人没有去管什么通道,第一时间,都将目光集中到高台之上。
在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之后,不由得齐齐脸色大变,史文雄更是怒喝一声:“毕升。”
毕升此时已经走到高台前,高台上光芒涌动,金红色火焰越加炙烈,毕方虚影也越加清晰,几有展翅高飞之势。
高台之下,毕升沐浴在金红光芒之中,依然是面色青白,一副重伤不治的病态,但双眼之中凶光慑人,只是随意一站,便有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凶威,视线相对,令三人心中同时升起无法克制的毛骨悚然之感。
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气势,冯振东的身体机不可察地晃了晃,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对面的石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沉似水,眉头皱起。
“哼。”毕升轻笑一声,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愉悦,目光在冯振东和石崇的脸上掠过,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阴谋
“呵呵,果然,任何时候,人类都是贪婪的,只需要抛出一点点利益,就会不顾一切。”毕升用一种沙哑的嗓音道。
“你,你不是毕升。”史文雄盯着高台前的人看了半晌,喃喃自语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冯振东目光阴鸷,沉声道。毕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石崇似乎是打算用缓兵之计,毕升却是恍若未闻,微微抬头,目光在大殿中扫了一圈,略有不满地道,“虽然修为差了些,不过勉强可以做生祭之用。”他的话音刚落,史文雄忽然大喝一声,猛地长身而起,向着毕升扑来,想要来个出其不意。
毕升神色淡然,双手依然背在身后,目光平静,根本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轰然一声。
在史文雄即将触碰到必升之时,高台上的金光骤然暴涨。
史文雄立刻惨叫着飞了出去,鲜血在半空中洒下一片血雨,犹如残破人偶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顿时没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