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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芈黍离 2185 字 2023-10-12

真造反,这样的局面下,都得防着。

刘珩远征归来,原本是喜事一件,只是随着玉门关的突发事件,整个大夏西陲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消息虽然闭塞,但此事影响甚大,仍然缓慢地传播到东面,由河州至凉州,再到雍州。

在河州的奏报还未至长安之时,帝都之中已经有人得悉了刘珩之事。比如说,太子刘瑞。

“许胤死了”东宫之中,刘瑞几名亲信唤来,很是郑重张口道。

刘瑞太子宫属下又多了不少人才,当了这好几年太子了,地位渐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他靠拢。随着刘渊年纪的增长,这种趋势越加明显。前岁大夏的第一次考举,刘瑞就趁机收服了不少“有潜力”之人。

自太子太傅淳于嘉亡故后,刘瑞最倚仗的臣子,就属种邵与杨修了。闻其言,种邵面上一紧,杨修则满带着“期许”望向刘瑞。

除了秘密的情报来源之外,还有许胤派死士跋涉数千里给刘瑞的汇报。刘瑞将玉门之事讲了一遍,重点是,陈王攻玉门。

“许太守死得其所”杨修不由高声道。令在场诸人一震,都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殿下,陈王攻城杀官,形同造反我们接下来,要将此事定性。陈王野心勃勃,大逆不道,造反逆乱”杨修满脸的兴奋,一字一句道。

刘瑞面上也难免喜色,心中那点对许胤“忠贞之举”的伤怀很快消散,很是积极地投入到怎么应对此事的讨论中来。刘珩远征西域,一待就是近两年,原想其若是安心当个“西域王”,不复归来,刘瑞也不会有现在的想法。

如今甫一归来,便送上这么个大“把柄”,刘瑞自然要好生炮制一番,将刘珩彻底压死。军中势力最盛的陈王若倒,面对其余二王,如今的刘瑞,可不会再惧了。刘瑞,也在“成长”。

刘瑞都得到玉门之变的消息了,刘渊自然也知晓了,比刘瑞还要快一些。但绝没有刘瑞详细,因为其没有来自许胤那边的死士。

刘渊已经盯着手中的密报看了好一会儿了,面无表情,但越是如此,跪倒在底下的张让与段珪就越是忐忑。他们是看过此报的,难得地联袂上报。

初闻刘珩归来,刘渊还是颇感欣喜的。刘珩在西域纵横的消息,随着西域诸国的使节不断觐见,刘渊身处长安,也有所耳闻。对他在西域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

但这方归,便做下此等事,让刘渊盛怒难息。也是,领军独闯西域两年,屠城灭国,如今拥“数万之众”而返,难免其野心滋长。一条名为“猜忌”的毒舌,不断噬咬着刘渊的内心。

眼见着刘渊表情阴晴不定,哪怕张让与段珪老腿跪得生疼,也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这个状态的刘渊,极其危险。

“陈王真欲反朕乎”良久,猛地将手中密报拍在案上。几乎破声,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第434章老实回京

刘珩之事让刘渊震怒异常的同时,冷静下来,却也感到些不对。刘珩早年时性情暴躁冲动,但历练了这么些年,早成熟了许多,敢行叛逆之事就凭那两三万人

刘渊心里虽然不确定,但还是相信刘珩不会,更不敢收到的也只是底下之人的一面之词,刘渊有种迫切地想要知道玉门关究竟发生了何事的冲动。

但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最迫切的事,还是要消弭河州事。若刘珩真有反意,那,他也只能狠下心了。

事情得从速解决,不得使影响扩大,这是刘渊定下的处理基调。快速地将须卜赤弇、王柔寥寥几重臣召至,匆匆商量出应变之法。几批刘渊钦命之使者,携诏书虎符,飞速西去。闲置了几年的上卦侯乌华黎,被再次启用,自蓝田大营调一万兵马,西进。

刘渊严令,玉门关之事,不得泄露。战功彪炳,扬威西域的陈王领军反攻大夏,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开来,必是轩然大波。当然刘渊也清楚,这是欲盖弥彰,这等大事,迟早传播开来何况某些有心人已经着手散播了。

宣室殿的气氛紧张而诡异,从宿卫到宫人,都小心谨慎了许多。仆固怀荌冷硬着一张脸,亲自于殿外巡视,辗转大夏要职多年,他又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吕布去漠东后,接任宿卫大将军。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侍宦进殿通禀。

“宣”

刘瑞进殿见礼,旁敲侧击一番,道明来意,就是为玉门关之事。刘渊嘴角挂着笑容,瞥了眼底下积极献策,侃侃而谈的太子,眼神有些冷。

刘珩之事,他可没有知会过太子那边,刘瑞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没有多久,周王刘珝也到了。

“殿下,诏书到了”在姑臧,携带着刘渊诏书的使者一至,便有人通知刘琤。

不过十余日,刘渊的应变旨意便到了,速度不可谓不快。

匆匆与段煨接诏,刘琤微微叹一口气,从使者手中接过虎符,递给段煨:“忠明公,依诏行事吧”

“诺”段煨表情严肃,拱手告退而去。

这段时间,河州诸郡已经严密戒备起来,刘渊急诏,命段煨领河州精兵西进敦煌,却陈王大军。而刘琤,则受命西行,调查清楚玉门之事。刘渊的意思,能劝服刘珩便劝服之,不能,则击之。

在凉州,徐晃与段凌二人就近收到刘渊的诏令,率凉州州兵一万,率军西进,以为后备。刘夏,是许久未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凉、河之地,风起云涌。

而在玉门的刘珩,已经心生悔意了,早意识到自己犯下大过了。大夏,终究不是西域。同时,对许胤,对其背后的太子,愈表愤恨。他不蠢,细细想来,当日许胤似乎就是有意激怒他,而他还真就傻傻地配合着堕入其彀中。

他率人屯军玉门这么久,既不退,也不敢进。从他内心而言,绝没有一丝造反的意思。王昶等人劝他弃军,归长安,上表请罪,但他又心怀忐忑,怕丢了军队,更无“自保之力”。

随着刘琤与段煨领军西来,临玉门而下寨,在这苍茫的大漠边缘,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眼见着“来者不善”的河州夏军,刘珩愈加忐忑。

刘琤只率着十来名亲卫上营求见,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刘琤,你是欲拿孤问罪吗”将刘琤迎入帐中,只有兄弟二人对坐,刘珩冷眼打量着一身王袍玉冠的刘琤,直接质问道。

gu903();“陈王兄误会了”刘琤当即微摇两下头,沉吟片刻,方抬首向刘珩道:“小弟,只是亲自来迎接皇兄回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