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单于身体情况如何”稽娄渊淡淡问道。
“单于伤的极重,现在伤情已经稳定下来,善加修养一阵子,当可慢慢恢复。只是利箭透体,伤了单于肺胸,今后怕是会落下病根”老医师尽职禀道。
道了声知晓,吩咐老医师出去,帐内只剩下稽娄渊父子二人,气氛变得诡异极了。弯腰挪过一个胡凳,坐下悠悠然问道:“醒了”
呼征咳嗽两声,牵动伤口流出鲜血,疼的呲牙咧嘴,良久方才冷冷道:“羌渠等人都败了,王庭已经被你彻底掌控了吧”
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呼征脑袋瓜似乎聪明了许多,对局势判断倒是清晰准确。
“哈哈,早就知道,你稽娄渊才是本单于最大的威胁,最终还是被你得逞了,羌渠等人就像小丑一般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可笑”呼征惨然一笑,满面嘲讽。
稽娄渊不做声,静静地坐在那儿,只是眼神冷漠地盯着呼征双眼。呼征恶狠狠道:“当初就该不惜代价将你扼杀,也不至于让你今日坐大,威胁本单于”
“那样的话,你今日依旧难逃羌渠等人的杀招,比起他们,你太弱了,弱者是不配当匈奴单于的”稽娄渊哂笑一声,终于开口了。呼征闻言顿时哑口,脸涨得通红。
“哼”冷哼一声,呼征问道:“说吧,你准备怎么安排我”试探之意明显,面上似不在意,只是眼中的期待与挣扎显示出其内心的不平静。
稽娄渊埋头,双手十指交错紧扣,随口问道:“你想本王如何处置你呢”呼征摸不清稽娄渊的想法,闻言还是拖着疲惫的声音:“我已明白,匈奴只要在你手里才能发展壮大,恢复祖上荣光。我愿将单于位禅让与你,重新当左贤王”
“哈哈”稽娄渊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屑地望向呼征:“亏你想得出来,自我匈奴肇始以来,何曾有此等事单于位本王可自取,何需你让予我让你做了这么久单于,也不过是暂且将之寄存于你手上而已。”
起身凑到呼征耳边:“如今,匈奴的一切都将是本王囊中之物,土地、部民、奴隶、牲畜,权力、女人,所有的东西都将属于我们,当然包括你的女人,比如说风情万种的大阏氏妫媶”
呼征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耻辱一般,想要起身,但为重伤的身体所累,挣扎几次而不得。只能抬起手颤抖指向稽娄渊,沙哑道:“你”
“当初是你派人刺杀本王的吧”还未等呼征悲愤欲绝的控诉开始,稽娄渊突然冷冷出言。呼征闻言顿时目光闪烁,不敢再看稽娄渊眼睛。
稽娄渊含笑道:“你以为呼衍具那不知死活的东西能一直吸引本王目光,本王不知你才是幕后主使吗”叹了口气,直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着呼征,带给他巨大的压力。
“我匈奴历代权力更迭,从来都是血腥残酷,前单于从来都只有一个结局此次王庭勇士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足够染透本王通向单于宝座之路。但是,若真让你活着,会让本王寝食难安,你认为本王会留下你这个隐患来威胁本王的权力与地位吗嗯”稽娄渊满是杀意地盯着呼征。
呼征闻言一惊,正待开口,稽娄渊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便刺入呼征心口,张口欲叫,被稽娄渊伸手死死捂住口鼻。呼征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嗬嗬作响,他没想到稽娄渊对他竟然说杀就杀,稍微挣扎了两下,便再不动弹。瞳孔放大,没了呼吸,死去
稽娄渊松开匕首,拿出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低头看着死不瞑目的呼征,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算是弑父吧
换了件衣服,深吸一口气,出帐,十数万王庭部众正在外静静地等着他。
第33章稽娄渊单于
自稽娄渊踏出王帐,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悲痛”,稽娄渊沉声道:“单于重伤不治,已然亡故去了”
场面顿时陷入沉寂,呼征虽然不得人心,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匈奴单于,就这样简单地死了,着实让人吃惊。站在底下的老医师闻言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迅速低下头颅,将自己紧张的表情隐藏起来。有人注意到了老医师的表现,皆若有所思,做恍然状。
正当所有人还在消化呼征死去的消息时,兰稚突然出列跪在地上,对稽娄渊稽首拜道:“参见单于”稽娄渊闻言,嘴唇微微一咧,没有做声,只是眼中对兰稚的表现很是赞许,兰稚见到了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赌对了。
慢慢地附近的匈奴贵族都反应过来了,见兰稚抢了先,顾不得许多,纷纷跪下匍匐在地,大喊道:“参见单于”紧接着便是所有人,一齐跪地高声呼喊,仆固怀荌等人喊得尤其起劲。
十几万人齐下跪的场景着实壮观,稽娄渊见了再也禁不住心中喜悦,面皮抖动,显是喜悦极了。南匈奴,自此之后,将彻底迎来他稽娄渊的时代
远隔十数里的竹屋中,蔡邕侧耳倾听单于帐那边传来的“单于”高呼声,即使距离遥远,依旧能感受到那场面的热闹。放下手中的笔,蔡邕摇头叹息不止,对于匈奴王庭的变故他怎么察觉不到,如今显然是稽娄渊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稽娄渊这个人,经过这长时间的接触,蔡邕心有所感。年级轻轻,能力出众,手腕了得,枭雄心性,可谓一代英才。蔡邕有预感,匈奴落入其手,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次崛起于北方草原。
对于匈奴人来说,确是好事,但对于大汉来讲,只怕北疆再难有片刻安宁了,蔡邕对此深为忧虑王帐那边呼声越高昂,他心情越沉重
宽大华丽的单于王帐已经收拾干净,迎来了它的新主人,呼征的尸体被搬离,随便找了个小帐篷停放。稽娄渊一身劲装,大马金刀地高居王座,底下两排挤满了匈奴贵族,地位高的坐着,地位低的只能挤站着,不敢有丝毫的不耐。
匈奴新单于登位,将会迎来崭新的局面,所有人都忐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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