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群眼中突然掠过一丝杀气,而后三叉戟脱手而出,在二马六反应过来之前,叉中他的肚子。
他瞬间鼻口穿血,丢下枪,捂着肚子,“杀人犯”
封不群从洞口内爬上来,快步走向他,“是你技不如人。”说完,他踩着二马六的胸口,把三叉戟拔出来,在雪上抹去了血。二马六佝偻一下,一命呜呼。
柱子最后一个从洞内出来,见此情景,大叫:“我曹这是咋地了又”
“二马死了。”
“他上这来干啥”
“讹人。”
“死了也活该。”柱子愤愤地说,“想抢咱们兄弟几个的东西,他也是活腻歪了”
“哥几个儿,我有点冷。”刘叔搂着肩膀说。
因为之前我们在洞里热得不行,把外套都脱了,现在穿着单衣暴露在寒风中,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不行咱先回村子吧,想想怎么走再动身。”
“不用,你们看那边儿。”刘叔指着远处岸上,说。
我仔细看去,见一匹马被拴在那,正朝我们这边张望。
“准是这二马六赶来的,还有个爬犁,可能他想象咱们的宝贝多得装不完。”柱子说。
“有爬犁虽然能加快一点速度,但这么远的路,咱这么冻着也不成啊”
“这么着吧咱们把马赶回村子里,到老头儿那边收拾点衣服,再上路。”刘叔说。
这个做法得到认同,于是我们走上岸,赶着马,前往几个老猎户的家。再次回来,仿佛昨天的血腥事件都是噩梦,好像老人们的气息还留在房子里。
这边封不群和刘叔生火,我和柱子翻箱倒柜的找保暖衣物。找着之后,我们各自捂上,好了很多。
外面土匪之前打来的猎物随意地丢在雪堆里,我们一边取暖一边烤,不知不觉天彻底亮了,但阴得很沉,好像要下雪。。
封不群起身,把放在炕沿上的三叉戟递给我,说:“这个东西寄存在你们这里,等你们读懂里面的信息后,通知我。”
“你不一起走吗,小哥”刘叔问。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们一起走。”
“可是我们也不确定这里面有信息啊”
“一定有。这是我把它拿出来的原因。”
“你也对这个信息好奇”我问。
“我的祖先守护着它,一定有原因,而且我相信,这个秘密你们了解得比我更多一些。”
“但就算我们研究出了信息,怎么通知你你有电话号码吗”
“我给你们写一张符,想找我时,就烧掉它,我会在七天之内出现。”
“真的假的”我们仨目瞪口呆。
封不群没回答,从包里掏出黄纸,用银剑割破手指,用血在纸上刷刷点点,不多时就形成一幅奇怪的图案。他拿着纸在火上烤,烤干之后递给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相信你不会辜负我。”
“当然。”我接过符,怔怔地说。
“好”封不群后退一步,郑重其事地站好,“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他推门而出。我急忙追出去,却见周围方向,根本没有人影。
下雪了,鹅毛般的雪片漫天落下,整个村庄笼罩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
回到屋子里,我们把剩下的食物吃完,带上该带的,出门拴好爬犁,赶着这匹老马,朝黑瞎子林的方向奔去。
路上我问刘叔他们是怎么通过黑瞎子林的。刘叔回答说:“那东西只能骗人,骗不了牲口,我们来的时候有一条狗,狗带着我们进来的。”
“啥时候有一条狗了”朱子文。
“狗被老赵杀了,那小子爱吃狗肉。”
“畜生”柱子骂道,“死在地底下真是活该”
“对不住了,柱子,”刘叔说,“我们这些亡命徒把你这小孩儿也带错了道儿。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道儿,一条是回村子去,过你的日子,这里发生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另一条是跟我们走,保证你活得刺激,但如果以后犯事儿了,牢狱之灾免不了。”
“师父,你这是不要我了么”
“别叫师父,之前我们俩都跟你开玩笑呢咱们一起出生入死,都是兄弟。”
“那我肯定跟兄弟混。可惜”
“可惜什么”我追问,生怕他有后悔的地方。
“可惜这回什么也没弄到,我本来寻思给我爸妈邮点钱,让他们过过好日子。”
“谁说啥也没有了”刘叔一脸坏笑。
“你他么不是把那些虫子卵带出来了吧”我问。
“哪能呢大侠说完我就给撇了。但你们不是找着一个好东西么”说着,他伸手进兜,把摸金符掏了出来。
“什么时候到你手了”
“哥我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么老赵跟我比,嫩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刘哥,你是打算把摸金符卖了吗”
“我还不太懂这个行情,但买个几万块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多给你爸妈邮点儿,咱哥几个手头留点过活的钱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是盗墓贼啊卖摸金符”
“咱们是盗墓贼不假,可咱又不是摸金校尉。”
“有摸金符好歹咱也有个门派,要不咱叫啥”
“叫啥”刘叔捏着下巴,“咱就叫惊天盗墓团”
第一卷极乐诡域第八百零一章惊动高层上
我们坐着二马六千里迢迢送来的爬犁,顺利穿过黑瞎子林回到镇上。雪仍未停止,仿佛要将这片被遗忘的世界彻底掩埋。
大雪封山前的最后一班车刚好赶来,我们匆忙上车,前往附近稍微大一些的城市。
后又辗转一个多星期,坐尽了各种私营的客车,终于安全把三叉戟带回到北京。
回到刘叔家,我们暴饮暴食一顿,之后倒在床上就睡。这一觉,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醒来时,柱子和刘叔还睡着,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像一台交响乐。我点着一支眼,去厕所尿尿。
gu903();镜子前面,那里有三套牙具,一套是我的,另一套是刘叔的,还有一套是疯子的。其中我的和疯子的都摆在那,被刘叔笨拙地套上了塑料袋,如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