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洞里没有雪,快跑出去,要么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反正比在这荒郊野外当靶子强”
“我明白了,哥”
说话间大山黑色的轮廓更加清晰,河床里积雪变薄,露出下面的冰,我们加速向前跑,钻进一个庞大的山洞。
洞内漆黑一片,我们俩不敢开灯,又不能减慢速度,好几次绊在石头上摔得头破血流。
又一次摔倒后,我感觉双手湿润。原本我以为是血,可放在嘴边舔舔后,我发现那居然是水。
与此同时,水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是冰化了吗
万不得已,我拿出手电,瞬间打开瞬间关闭。刹那间,我看到这个洞笔直地通向大山深处,冰雪在我们前方不远处融化,变成河,缓缓流淌。
我们小心向前走,估摸着距离,下到水里。
水不深,没到膝盖,河底是一层平实的沙土。这是个好情况也是个坏情况,好的是水声能掩盖我们的声音,水也能消灭我们留下的足迹。坏的是,如果我们不开灯,就没有办法保证速度,而后面的人有充足的照明条件,会比我们快得多。
所以,当务之急,我只能期盼我们能够在距离缩到足够短的时候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谁知道,这次命运会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脸渐渐发热。我知道这是洞内温度上升的标志。可我有点想不明白,虽说山洞里冬暖夏凉,可冬天热到这种程度也太反常了连河冰都化了。
在河里泡了将近二十分钟,双腿冻得失去知觉,水流变得湍急,洞穴深处传来水落差的声音。
我拉着柱子,小心向洞一侧转移。河水越来越浅,最后我们竟踩在岸上。
原来洞在不觉间变宽了,现在两岸出现河床。
这多少加快一些我们的速度。沿途我仔细寻找墙壁上有没有什么裂缝或者岔路之类的,可惜光线太暗,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见后方光源尚远,冒险再次打开手电。
电光一闪而过。我看到前面光的尽头岩壁上凸出一块巨大的扇形石壁。
来到石壁前,水汽翻涌,水声淹没了一切声响。我低头感受,意识到我的脚底下是一个瀑布。这石壁好像是半拉闸门,把水憋到中间,形成和这股水流。
“哥,好像没有路了”柱子在我耳边喊。
“刚才你看河对面是什么情况了吗”
“我看了,也有一片大石头挡着。咱俩跳下去还是怎么整”
“跳下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再说,现在看不见这地下深浅,有没有石头,弄不好咱俩直接就摔死了”
“那咋办他们就要过来了”
“就看老天救不救咱俩了”
“啥意思”
“你抱着我的腿”
柱子没再提问,麻利地把我举起来。我双手扒住扇形石壁靠上的边缘,把头探过石壁,然后腾出手在石壁背后打开手电。
天无绝人之路,这扇形石壁是一块大扁石,后面与洞壁的夹角里形成一沓不大不小的岩架,正好容纳得下两个人。
我关掉手电,示意柱子把我拉回来,在他耳边对他说:“这石壁后面有个地方能站人,咱俩爬过去,在那躲着。他们追来时候,肯定以为咱俩跳进去了,就能回去”
“好可咱俩怎么过去呀”柱子面露喜色。
“还是刚才的办法你把我举起来,我先爬过去,在后面接应你”
“行”说着他就要举我的腿。
我示意他等下,拉开背包,把匕首、打火机等一些必须的小东西取出来揣进裤兜,把背包拉好丢在河中央。
“这是干啥”
“营造假象,让他们以为咱俩真的跳进去了。”
“我的也扔了吗”
“扔了吧留下必须的。”
花点时间,准备就绪,柱子举起我的双腿把我送到石壁上方,我像壁虎一样利用肚子牢牢地贴住石壁,而后蹬着石壁,把肚子卡在石壁弧形的上沿。
在那里,我以肚子为轴,缓慢转身,头朝柱子,腿朝背面,最后重新扒住石壁边缘,把自己顺下去。
那里距离岩架还有一段距离,我凭借感觉,松手落下。双脚落地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飞跃黄河的伟业。
我道:“柱子,我落地了,你来吧”
水声将一切淹没。不多时,我感觉头顶有动静。安全起见,我对着墙壁打开手电筒,为我们俩增添弥足珍贵的光芒。
柱子的脑袋出现在我上面,没多久,他也卡在石壁上,转身屁股朝着我。我抱紧他的双腿,缓缓蹲下,把他放在地上。
关掉手电,黑暗重新把我们俩吞没,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柱子喷在我脸上的鼻息。
心跳疯狂跳动了一阵,亮白的手电从远处射过来,照在瀑布上方的棚顶上,我顺势向下看,猜测这瀑布至少有十米高。
更多手电汇聚过来。人语断断续续地传来,我听见有人看见我们的背包,猜测我们已经跳下去了,之后有人从石壁后面探头向下照,回去之后告诉土匪们跳下去肯定活不了。
老大让人准备绳子顺下去,刘叔劝他别浪费人员,既然下去活不了,就任由我们俩自生自灭得了。
犹豫了一会儿,老大可能是同意了,人们没再议论。可是沉默过后,突然有人从河道中心探出头,手电一下子就照到了我们俩。
第一卷极乐诡域第784章误打误撞
他们在这儿,老大
那土匪突然的喊声切断了我心里紧绷的神经。随后,人们扑通扑通地跳下水,再次出现时,黑洞洞的枪管把我和柱子笼罩。
我深吸一口气,拉起柱子,飞身一跃,落向瀑布中。
下坠的过程特别漫长,我仿佛又一次回到埃及的地下,在那场荒诞的旅程中重新经历了一遍各种疼痛。随后,冰冷的水把我淹没,我如同一枚炮弹一样砸向水底。
与此同时,我也清醒过来,摆动四肢对抗水的阻力朝水面上游。手电光落在水面上,子弹钻进水里,我听不见声音,但能看到它们在我身边划出死亡一样的轨迹。
我在距离水面两米左右的地方扳住岩石的凸起停住,直到氧气耗尽,肺里火烧火燎才用最后一丝力气浮上水面。
手电光不见了,枪也停了,耳边只余下水声的隆隆。
我爬上岸,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柱子此时此刻,我的脑袋里只有柱子,跳下时因为太匆忙,我没有提醒他吸足氧气,刚才水下又射入那么多乱枪,估计他已凶多吉少。
最好的证明就是,我气闭时间已经足够长,而在我上岸前后,都没有听见有人上岸的声音。
我不敢开灯,缓了一会儿,缓慢爬向洞穴一侧。我担心土匪们还没走,正在暗中观察,所以靠着岩壁继续休息。
我的浑身都已湿透,打湿的羽绒服敷在身上,像是贴满了膏药。
柱子
当我脑海中不知多少次掠过柱子的名字时,水边忽然出现异动。我迫不及待地摸出手电,随即发现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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