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听我的别动”我吼道,拳头几乎攥出血来。
一个老人扑向我,我本能地把他接住。双手湿润滑腻,我抬起一看,见满手都是血。
老人顺着我的肩膀滑下,再看屋地,就只剩下老猎户还站着,其余老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壮汉们提着带血的砍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老猎户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笑,喊道:“老祖宗孙小子我无能为力了打今个儿起,石马村,没人了”
说完,他举起大刀朝对面的一个壮汉砍去。那壮汉向边上一闪,横着一刀劈进老人的左肋。老人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再次举起刀扑向那人。那人跳开,后面冲上一人,一刀砍中老人的肩膀。
老人闷哼一身,转身甩刀,又砍了个空。
他踉跄着向后退,用刀拄地,目光仍旧不见一丝恐惧。
我见惯了生死,却从未见过一群人用刀互砍的血腥场面。我心里有一种冲动让我冲上去保护这个老人,可另一个我却死死地站着,生怕老人死后那些刀都落在我身上。
老人狞笑着向前走,后面又有人给他一刀。他跪地,又重新爬起来。再次前进,地上一个老人翻身,把他绊倒。
他躺在那老人身边,笑道:“老小子,不帮我就算了,还他么绊我。你安的什么心”
那老人抬手伸向他,抬到一半,突然落下去。老猎户试着起身,终于失败,四仰八叉地躺在尸体堆里,“死了,哥几个儿,咱终于死一起了”
“都他么瞅啥呢给他个痛快的”火烧脸吼道。
壮汉们一拥而上,遮住我的视线。我听见钢铁割开皮肉的声音,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第一卷极乐诡域第778章引入虎穴
战斗的结果是,老人们全都惨烈牺牲,老三被割喉而死,二虎身上有多处刀伤,奄奄一息,其余的人都是皮外伤,并不要紧。
活着的人连夜把尸体抬出去,随意丢在雪堆里,又把散在地上的火堆归拢到一起,添些柴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那一整夜,土匪们议论纷纷,互相埋怨早该把这几个老家伙灭口,刘叔和柱子一声没吱,连一个字都没吐。我静静地看着火焰烤干血迹,暗暗发狠。
转天天亮,土匪们起来发现二虎一宿失血过多死了,他们把他抬走,从外面的雪地里刨出半拉狍子,弄旺火焰,边烤边吃。
我坐在火堆旁,全然无食欲,柱子在我旁边死死盯着火焰一声不吱,火烧脸让我们吃东西,他狠狠割下一大块狍子肉,不管生熟,丢在嘴里猛嚼,牙齿几乎咬碎。
有人给火烧脸烫了酒,他不慌不忙地喝着,哼哼着小调,期间他问道:“校尉,你叫个啥名”
“他叫张田。”刘叔抢先回到。
“你咋知道他叫啥”火烧脸脸上掠过一丝警觉。
“昨晚撒尿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凭啥告诉你”
“我问的呗像你天天弄这杀人的出儿,谁敢跟你说话。”
“啊”火烧脸颇为得意,“没事儿,张张什么来着”
“张田。”我重复道。
“对,张田大兄弟。我老赵虽然狠点儿,但对自家兄弟绝对够义气。不信你问我这些兄弟,哪个敢说我半个不字,我当场砍死他。”
土匪们吓了一跳,定格在原地。
“你看,没有吧”火烧脸抿一口酒,“所以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帮我弄了这个墓,咱就是自己人,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好。”我点点头。
“好你他么不吃饭,跟我搁这绝食呢”
“这是规矩,”我淡淡地说,“为表对龙脉的敬意,摸金校尉在寻龙献血之前不能吃饭。”
“啊”老赵夸张地长叹一声,“我又外行了,失敬失敬。但一会儿你打算从哪入手给咱点穴啊”
“所谓风水,藏风藏水,等下寻一高处,观察风过水流之处,定然能找到穴眼。”
“那昨天你怎么没找着”老赵一边吃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什么文化,但绝对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会儿这么问还是在试探我。
“寻龙点穴还有一个硬性的要求,有的时候能干,有的时候不能干,我必须遵守祖师爷的规矩才能保命长生。”
“昨天什么日子不能干”火烧脸又问。
“昨天我来时天已经黑了,黑天寻龙乃摸金校尉大忌。”
“为啥”
“因为黑天什么也看不见。”
沉默过后,火烧脸忽然大笑,“幽默我这大兄弟真幽默”土匪们也都跟着笑。突然,他脸色一变,“今天白天你必须把这穴位给我找着”
“手到擒来。”
“你最好准成点儿。”
我表面点头,心里发狠。
半拉狍子肉很快被这群人消灭,火烧脸派出两个土匪带着枪去附近山里打猎,又确定两个人留守,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我。
我数一数,算上火烧脸和刘叔,一共七个人跟着我和柱子。他们带着枪支、砍刀,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出了门,寒冷的北风吹过,雪花飞舞,将老人们的尸体淹没。我取道向北,沿着昨天来的路往回走。
高昂的龙头在我们前方,俯瞰着我们这些弱小的生灵。
路过我和柱子昨天休息的那个房子,土匪们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之后一路无话,我们来到山脚下那块覆盖通风口的圆石旁。
我示意大家就是此地,然后登上圆石,俯瞰整个村落。
“这儿够高吗不行咱再往山上走走”火烧脸望着我说。
“别说话”刘叔道,“你以为寻龙点穴就是看一眼那么简单呢”
“一贵青龙高耸,二贵白虎双拥,三贵砚台笔架,四贵官诰覆钟,五贵文笔联珠,六贵玉椅香炉,七贵金签玉检,八贵满床牙笏,九贵御屏驸马,十贵席帽模糊”我装摸做样地叨咕着刘叔教给我的十个风水宝地的口诀,环顾四周,感受着风和水,沉默半晌,待所有人都被我引进情景之后,突然睁眼,指着南方说,“在那河岸以东,三百米处。”
“这就找着了”火烧脸一副不敢置信的惊喜表情。
“就这么简单。”我稳稳地说,走下圆石,下去时,我故意用后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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