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会梦见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身边根本没有你。”
“是你睡得太久了,思维还没真正接受醒来的事实。但我是清醒的啊我能真实地感受到你,也能感受到我自己,所以我说我不会消失。”
“不,你不懂这种感觉。”金珠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这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看不见你,哪怕一秒。”
“那我们就分分秒秒都在一起。”我把她搂在怀里,“放轻松一点,就算我们见证过那么多奇迹,这个世界仍旧很真实,有人出生,有人成长,有人衰老,有人死亡,归根结底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只有经历过这整个过程才会分开。”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金珠把头埋在我怀里。
“一定能。”我嘴上说着这句话,脑海里的画面却是在茫茫深海之中躺着的一具木乃伊。
午后,我们回到刘叔家与他们聚齐。三个人正围坐在花瓶边上琢磨吵架。疯子叼着烟卷叽歪地喊道:“要我说就碎了得了,一目了然,有东西肯定在里边,没有东西就说明都是假的。”
刘叔护住花瓶,道:“你懂个屁老头说心脏你就指望着这里面有颗活蹦乱跳的心呐这么多年你跟我白混了你。我告诉你,心脏很可能是个象征符号,这花瓶没准儿是开启什么宝藏的钥匙。你给碎了,宝藏就见不着天日了。”
“行了,你们两个吵什么吵”于兵大吼一声,用他特有的领导气质把疯子和刘叔都给镇住了。
“呦,作家回来啦”刘叔朝我招呼道。
“怎么还吵起来了”
“这不,这瓶子里嘛也没有,我整个于局商量呢,疯子就着急要给碎了。”
“你不碎了能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么”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我堂堂一副局长弄的跟劝架的社区民警似的。正好张作家回来了,人齐了。我总结一下”
“你要开会啊用不用让作家给你写个发言稿啊”疯子不耐烦地说道。
“凡是都得总结嘛”于兵道,“今天我们收获很大,基本上了解了第九位死者的详细信息,他的女儿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些证据,再一次确定了花瓶是破案关键线索。但我们千万不能相信什么诅咒,这背后一定有科学道理跟着,只是咱们还没发现。”
“这不废话么”疯子道。
“你能不能不跟我唱反调”
“说点有用的。下一步咱怎么办”
“下一步我这么打算。据安拉反应,安老爷子的笔记上留下两句话,一具是关于心脏的,另一句是我在约定的时间等您。我记着你们谁跟我说过吴亮死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吴亮说他在八点约了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那是他的借口,直到事发后才意识到他是在等死。”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这花瓶内的嘀嗒声对二者或者更多的死者造成了幻听。所以我的计划是,今晚我们一直守着花瓶,看能听见什么。”
“这个主意不错,但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刘叔说,“卖花瓶之前我们四个全都碰过这花瓶,但我们没事,现在这里边你碰花瓶时都带着手套,所以很可能看不出结果。”
“你这意思是让我碰碰啊”于兵表情有些尴尬。
“对,科学道理你怕个屁。”刘叔道。
“也是,”于兵一咬牙,摘下手套,道:“我今儿就现身说法了。”
“得了吧,”疯子抢先一步夺走花瓶,“你那小命还不如我一半硬呢我看看今晚谁来约我,不是个什么公主来着”
“你丫”刘叔气得牙根痒痒。
“我先来,我也是普通群众一个,之前摸可能不算数,这回兴许就算数了。要是不好使,明晚再换你们。”
“哎,疯子”刘叔忽然一笑,“要不你先写个遗书吧。”
“我还真得写一个,”疯子转身往屋里走,“不过我可没存款,我得把小红他们几个的老妈托付给你们,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老头老太太再没人照顾了,到那边我没法跟我兄弟们交代呀。”
“你丫认字么”
“初中毕业,写遗书应该没问题。”
时间点滴流逝,转眼天就黑了,我躺在沙发上恹恹欲睡,忽听于兵大叫了一声,“哎,有动静了,你们听”
刘叔凑过去,停了几秒,喊道:“疯子,你丫把窗户关上。”
疯子跑过去关好窗子,把街上的声音隔绝在外,嘀嗒声瞬间大了一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感觉它比我之前听到的更加有力。
于兵开始掐时间,一分钟后他说:“很稳定,还是六十九下。”
“是心跳,这是心跳的声音。”我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疯子说。
“瓶子里什么都没有,却能发出心跳的声音,太奇怪了”于兵惊呼,好像他第一次听见似的。
“金珠,”我感觉到金珠的身子在发抖,“你回屋里等着去,万一这边有情况你就报警。”
“对,六个人以防万一,你就打分局的电话,说我在这,他们肯定以最快的时间出警。”
“你说实话了吧,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打电话你们都拖着出警”疯子问。
“我们出警速度都有严格规定,但不能保证每个警察的素质都那么高。”
“我不想走。”金珠搂着我的手臂。
“回屋,没事,我就在这。”
“我想看着你。”
“就隔一道门,快去。”
惊天盗墓团列表第483章赚钱计划
半个小时以后,我感觉腰酸背痛。疯子道:“我说哥几个儿,咱们几个按着的也不是地雷,回沙发上等不行么这么撅着我有点难受。”
我们互相看着,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惨叫,同时趴在地上。
李金珠从门里面冲出来,紧张地看着我们。
我赶忙道:“没事,我们就是换个姿势。”
金珠茫然地点点头,回到屋里。
我揉了揉胳膊腿,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上,过程中腿麻得好像丢了一样。等他们仨都找好地方坐下,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后,我发现嘀嗒声还是那么大,跟我距离它只有半米远的时候一样。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紧张的气氛渐渐消失。疯子建议看一会儿电视,被刘叔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后来,连我也放松了警惕,甚至这种声音已经成为了大脑的一种习惯,当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走之后,我得刻意提醒自己才能再次意识到这种声音。
gu903();一个小时以后,疯子开始打呼噜,刘叔也不停打哈欠伸懒腰,我抽烟抽得头疼,却仍不见什么异常情况。我仰面朝天地躺在沙发上,继续酝酿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