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屏幕上的光斑经过几次闪烁,亮度增加。光亮照着伊万诺夫的侧脸,我竟感觉有些狰狞。
我揉了揉太阳穴,让混乱的大脑恢复理智。
葛央在我们身边倚着一架机器滑坐到地上,表情痛苦。
我赶忙问:“你怎么了,葛央”
他用藏语回答。
伊万诺夫道:“他说他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我看到葛央身旁的一堆白骨,忽然想起我们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释这个监测站的人员为什么都死了。
我看了看周围,说:“我们应该想办法回到唐卡指引的路上。这里不会有什么发现了,我们早点走吧。”
伊万摇头,“不,既然这是一个监测站,应该会有监测记录。我们找到它,一定能得到更多信息。”
“你能看懂德文吗”
“文字不过是语言的记录工具。”他轻松地说,“除了汉字和一些古文明的文字外,其余的文字也是相通的。”
“那我们找找吧可葛央”
“让他在这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他对葛央说了一句藏语。葛央木讷地点了点头。
“小红,你留下来陪他吧。”我说。
“没问题撒,张哥你注意安全。”小红爽快地答应。
“千万不要动任何东西。”伊万诺夫叮嘱道。
“放心撒,教授。我在这里站岗。”
我们三个走向此前看见的那些走廊,途中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探头。它看起来并没有很强的科技感,好像真的是一个液化气罐。
抬头看,棚顶有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没时间研究它,我们三步两步穿过设备区,走进一条走廊,逐个检查每一间屋子,果真找到一个码放着很多纸制品的屋子。
这里也有一具尸体,身形瘦小,应该是一位老人。在他的衣兜里我发现一张照片,是一对十几岁的双胞胎小孩,笑脸盈盈,互相搂着肩膀,其中一个夹着足球。
估计死者是两人的父亲。我忽然想留作纪念,便把照片塞进兜里。
伊万诺夫迅速翻阅书架上的书本,有的看上几眼,有的直接丢在地上。
十几本之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本章完
正文第165章监测日记
“在这里”伊万诺夫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迅速翻开辞海厚度的大笔记本。
“写了什么”我凑过去看,看到工整紧密的德文。
“前面记录的是监测站的修建进程,”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翻倒书的后半部分停下,“这里开始是监测记录。”
“翻译,翻译。”
“1941年,6月30日,与帝国雄狮全面向苏联扩展生存空间之日同时,最后一颗探头安装完毕。神秘机器的图像第一次出现在帝国第一监测仪上。”
“1841年6月30日,是纳粹德国对苏战争的开始。”
“是的,纳粹内部习惯把它成为扩展生存空间战争。”他继续读,“它是古老智慧的结晶,是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最直接的证据。感谢元首派给我这个光荣的任务,让我见证神迹。元首万岁,德意志帝国万岁。”
“下面还有一些数据。”我看着泛黄的笔记本说。
“前面的是时间,每间隔一个小时记录一次。后面的是能量数值,估计他们采用了加密的记录方式,我看不懂。”
“后面呢”
他翻过几页,说:“1841年7月10日,山顶雷电交加,能量数值大幅度提升。安德鲁教授推断它正在吸收雷电。”
他再翻,“1841年7月15日,雷电再次关顾山顶。能量再一次飞跃式增加,安德鲁教授推断它有接收雷电的能力,准备在下一次补给队到来时递交申请,请求元首派遣材料学家和自然科学家来进行深入研究。”
“这就奇怪了。”我说,“这上面的意思明显是他们来之前不知道机器能重现的事儿,那起初他们是怎么让设备运转的呢”
“答案在这。”伊万诺夫再翻,“1841年8月15日,感谢元首把最好的电力工程师约瑟夫派遣来,供电更改计划正在设计中。9月25日,蓄电池工程完毕,机器取代发电机为我们提供更稳定的电源。”
“原来是后期更换的。”我心中暗暗佩服这群人执著的精神。
“记录太多,我们先看最后的记录,然后把它们拿出去仔细研究。”
“好主意”
他翻到空白页,向前倒着翻,几页后,文字出现,“1943年12月1日,天气晴朗,没有雷电,各项数据均维持在平均水平。一个月以前发现的四门怪相消失了。”
“维科博士认为那是阶段性的表现,叮嘱以后继续仔细观察,博士还说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庞大的能量存储装置,它内部的结构更值得深入研究。”
“我们都相信,这是我们伟大的祖先留在雪域深处的古老智慧结晶,它定将为我们优秀的雅利安后代指引光明之路。元首万岁元首万岁元首万岁”
“不好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一颗探头松动脱落,砸到了克洛下士的头,幸好阿妮妲护士及时为他包扎。他们两人的爱情也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一点点孵化。愿元首祝福他们。”
“四门怪相是什么”
“希望他们做了记录。”伊万诺夫再向前翻,停在三十几页前。
这一页上没有多少文字,有四幅清晰的手绘图,画的是坛城的四个侧面。坛城内部出现复杂的建筑结构,每一面都不一样。
我在脑海里运用我的建筑学知识把它们还原成三维立体的模样后发现严丝合缝,没有一部分是重叠或者多余的。这证明这四幅图展现的是一个整体。
除此之外,每一幅画上,方形部分下端都有一个长方形的标记,像是建筑的门。
一共是四个。四扇门。
伊万诺夫继续向前翻动。前面的一页也是四幅图案,但内部结构比较模糊,再向前,更加模糊,直到五六页过后,四张图画中只剩下四扇方门模糊的形状。
“我们观看的是倒叙,四扇门和建筑内部的图景是渐渐出现的。”我顺着想象往下说。
“应该是这么回事,”伊万诺夫重新扫了一眼最前的四幅图和最后的四幅图,“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人们遇难。”
“那他们遇难和图像的变化有关系吗”
“很难说。”伊万诺夫回答的心不在焉,估计是在思考关于坛城内部结构的事。
其实我也好奇,看起来天宫的说法并不是误传,它内部有复杂的建筑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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