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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教育,连教育都称不上,同情这个被灌输着加入上位魔族的朽烂想法,竟没有别的”

这天一早,我与阿沼一同来到天井之中。

当初站的满满当当的二十四组人,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十组已经被多日的训练改造的杀气腾腾的战士站在天井中,一时间竟真的有了一丝军阵气息。

从拜入云麓的那天起,我就从未想过,我会与这军阵气息挂钩

“以二法修行,一为宁神定性,二为修仙习法。”

真是笑话。

槐江站在十组人之前,冷冷的说着,“站在这里的魔族战士和人族杂碎,应该都知道我们头顶上方时什么样的所在。任何能在上方的斗兽场处在乱战之中杀死三组同级战士的队伍,便可以不论军功、不论身份,直接晋升为上一级的战士。”

阿沼激动的声音都变了样,“我没有听错吧,槐江统领刚刚说的是,可以在上方的斗兽场中与战士们赌上性命而战

斗兽场在数百年前,无寐侯大人在一次大战之后,以敌人那巨大的尸体作为奠基建造而成。传说,那场战斗震动了整个北溟魔界,就连太古铜门也被他的力量所震撼”

阿沼在笑,我也在笑。

“斗兽场,真是个好名字”

十组人,跟随着槐江,来到了斗兽场,随后便是小组对决。

我与阿沼,对阵狐璃与魔族青年。

战斗结束的很快,我们四个都是笑的。

我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只能看着阿沼轻快的挥舞着武器,将狐璃美丽的头颅割下,狐璃最后是笑的,那是解脱的笑。

在割下狐璃头颅的那一刻,阿沼是笑的,只有我看到了。

魔族青年也是笑着死去,透着理所当然、死得其所,北溟唯强者生存。

在看到阿沼杀死狐璃的时候,我脑袋里首先闪过的竟然不是悲伤。

“如果阿沼她刚才没有能对狐璃下手的话,死的就是会是我们。”

我在心底辩解着,可在内心深处,我又无法接受,阿沼就这样将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伴杀死。

我脑海中闪过狐璃解脱的笑,我也开始笑,而且是大笑,笑着离开斗兽场,没有与阿沼交流。

“困兽刑牢,困兽刑牢”

游历大荒第五十章元冥之行,我是谁

苏灿上一秒还在喊着困兽刑牢,下一秒却听到了小鱼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鱼关切的看着他。

“阿灿,你终于醒了”

“小鱼我这是怎么了”

苏灿甫一开口,就觉得他的声音嘶哑无比,仿佛多日未饮水。

“我还想问你呢,你在朝着那个什么元命珠输入法力后,忽然昏倒在地,都三个小时了,我担心坏了,还是赤原救了你。”

“在游戏里昏迷三个小时”苏灿哑着嗓子,只觉不可思议,“赤原是谁”

没等小鱼说话,旁边传出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我。”

苏灿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四肢发达却身着长袍,待到对方转身,苏灿心想,“毛脸雷公”

赤原,也就是小鱼曾经挑战的真言猩猩王,他目光幽深,直直的盯着苏灿。

“你太莽撞了。”

“元命珠到底是何物,有何效用,从第一次浩劫开始,就有超凡境的大能着手研究,可几千年过去,也没有得出什么有效成果。”

“输入法力,确实是元命珠唯一的用法,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可那人没有告诉你,使用此法有着境界限制”

“元命珠是大荒对于背叛者的惩罚,蜕凡境之下,贸然使用,只会导致心魔丛生,如果不是赤松子大人曾经教过我一点点的唤魂之法,你很可能就会被心魔侵蚀,处于虚幻,一无所觉,最终精气神彻底枯竭而亡,魂飞魄散”

苏灿虽说被赤原盯得有些心发慌,却也是不太同意他的说法,“要不要这么吓人啊,精气神枯竭而亡说的跟真的一样。”

苏灿坐直身体,慢慢回忆他刚才的经历,那段经历如此真实,就好像他真的去过北溟,去过那个太古铜门后的世界。

“其实不是昏迷,更像做梦,对,就是做梦,梦的内容,是那位云麓弟子在入魔前的经历。

不对,他没有入魔,他还是一个人。

不对,不是他,是我,是我做了一个梦。”

小鱼紧紧抓住苏灿得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赤原制止了,他悄悄的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

“在梦里,我是云麓风宗弟子,我在西陵城外一处茶摊喝茶的时候,被老板下药迷晕,然后卖给了妖魔。

我被卖到的地方是困兽刑牢,我挣脱了绳索,击败了妖魔,我以为我能逃出困兽刑牢,可是没有。

我看到了好多人,他们头上都挂着魔族俘虏四个字。

我们被分组了,我跟一个魔族少女在一组,她叫阿沼,一个很爱笑,渴望成为魔族战士的魔族少女。

我们训练的地方叫做天井,一步登天的天井,天井正上方是斗兽场,它们都属于属于夜安城。

夜安城是北溟九位无极魔之一的无寐侯的领地。

太古铜门后的世界被称为北溟。

训练,恢复实力,跟石像搏斗,完不成训练就要接受惩罚。

死了,都死了。

没完成训练的死了,朝夕相处的狐璃死了。

那个地方叫困兽刑牢。

畜生,都是畜生”

说着说着,苏灿回复了平静,睡了过去。

赤原不在结印,他长舒了口气,“应该没事了。”

小鱼抱着苏灿,瞧着苏灿脸上的两道清晰的泪痕,很想哭。

半小时后,苏灿醒来,给了小鱼一个拥抱,后怕不已,他一直是清醒的。

只不过那种感觉很怪,就好像酒喝多了,精神亢奋,明明喝醉了,却因为那股亢奋硬说自己没有喝醉,仗着这股亢奋,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情。

等到那股亢奋消失,就会后怕、就会后悔,因为你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也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做法。

苏灿就是那样的状态。

他知道那个“我”是入魔的云麓弟子,他知道那是云麓弟子入魔前的经历,他知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可当赤原提到元命珠的时候,当时的他就好像喝醉了,他觉得他成了那个“我”,那个在困兽刑牢慢慢失掉人性的“我”。

那种感觉特别恐怖,就好像你慢慢的看着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