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这么一问又触动了我的伤心事,我默不作声。
“你说啊,我师傅人呢”刘裕景急了,又问一回。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我叹了一口气。
“那就慢慢说。站在外面怪冷的,要不我请你下馆子吧。”他一脸真诚,就他那个傻样子,估计以前没少被齐雨箬和老周骗吃骗喝。
刚才炒饭就没有吃饱,又将近走了一个小时的路,还真有点肚子饿。我看了他一眼,勉强地说:“好吧。”
我原以为他会带我去像样的餐馆吃上一顿,不是如此最起码也应该是安静点的饭店。可他却带着我转角走了两条街,去了一个我小时候常去但现如今有些年头没去过的地方肯德基。
到不是我对吃饭的地方有多么的挑剔,只是肯德基里一年四季,全天24小时都有人在周围走动,而我要和他说的话最好不要被任何外人听见。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此刻虽然没到高峰时间段但是上座率也已经有了一半,我特意去二层的最里面找了一个四周没有人的座位。
刘裕景真的是很热情,一副打心眼里往外使劲散发热量的样子,我们落座没一会,他就端来了一个“全家桶”,并且热情地说:“吃啊,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遇见了故人,我的心情算是好点了,加上也是真饿了,所以就和刘裕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一会我们面前就堆了一小堆鸡骨头,“全家桶”就让我们吃了个底朝天。
刘裕景抹抹满是油腻的嘴唇说:“哎呦,我看外国人的那些全家桶大的就像是和一个家族的人吃的,你看看我们这里的全家桶小的就像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吃的全家桶。”
我笑笑不作声,吐出一小块鸡骨头。
刘裕景说:“你吃饱没有没吃饱的话,我再买点”
“不用了。”我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能笑笑。
我吃完了,擦擦手,发现刘裕景一个劲地瞪着我,我抬眼,问:“怎么了”
“也没事,我就寻思着刚才你要说我师傅的事情,你既然吃好了,那就说说吧。”
“好。”其实我刚才擦手的时候就在打腹稿,想着一会要怎么说。
我说:“我和齐雨箬,还有老周,我们三人俩个月前去三和村收东西。”
正文第198章知人之面不知心
刘裕景听到我们去收东西,知道我们是去收古玩了,简直双眼发亮,他的头几乎要凑到我脸上了。
我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这次不顺利,遇到了厉害的粽子。”我将来龙去脉大致地说了一下,包括珍儿姐妹的事情,双墓穴的事都和他一五一十的说了。
刘裕景听到我说女尸和古玩的事情失控般的笑了,一副白牙齿始终晾在外面,笑着笑着,他眼珠一转,又不笑了。
我看到他这般,本来打算把具体回填墓穴的位置都告诉他,不过我却生生咽下了墓穴位置的话语,只说随着女尸一起被烧掉了。
刘裕景直说可惜,一边手拍着大腿。
我接着往下讲一直讲到我带着钱老板的人第二次回到三和村找齐雨箬为止,大致上说完以后,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和笔,写下了三和村的具体地址,还有我自己的手机号给他,并且说:“我最近脱不开身。你一直嚷着要找你师傅,这是地址你尽快出发去找找他们。”
我从未忘记过要找齐雨箬和周卫国,只是回来以后事情一茬接一茬,我实在不得空去找他们。遇到刘裕景真是天助我也,他算是和我一样关心齐雨箬死活的人,也许他会有些新的突破也说不定。我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但总是好过些无人问津。
不料,刘裕景只是看看我写的纸条,并不打算接过去,他别别扭扭的,虽不敢正面说不去,但我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我用手指夹起那张纸头,在他面前晃晃,说:“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还急着找齐雨箬吗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刘裕景用牙齿啃了一点点已经凉掉的鸡翅,开始斜眼看我。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用带着上扬调子,向他询问似的“嗯”了一声。
刘裕景冷笑着转脸看向外面,不言不语。我看出了他的异样,轻轻一拍他的手臂,没成想他居然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猛地一缩手。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不会不懂他的意思,我问:“叫你去找他,很困难”
他嘴里还鼓鼓地含着鸡翅,我等他咽下去和我说话,他却始终没有咽下去一直含在嘴里。
“呵。”我发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冷笑,说:“怎么刚才急着找,现在又不打算找了”
“当然要找了,他还欠着我的钱呢。”刘裕景不管齐雨箬叫师傅了。
“他欠你多少钱我来替他还”我最烦就是这种突然变了脸的人,我冷脸受够了。
“上次他说接了你们,回头给我钱,我才又是借车又是联系好宾馆,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可是回头他就忘了,再没和我提过钱的事情,不提也就罢了。他说一定带我去古墓的,结果我连斗是啥味儿都没闻着。”刘裕景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估计可能是这样,先前就是知道这刘裕景做梦都想下斗,齐雨箬说他盗墓看魔怔了,一直没拿他当回事,只当他是个喜欢倒贴自己的二傻子。没想到二傻子其实也不算很傻,他早就知道齐雨箬压根没拿他放在心上,只是因为齐雨箬能带他下斗,所以一直巴结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想要安慰他,哄哄他,但他却一拧肩。我无奈地说:“斗里不好玩,很危险,又脏又恶心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下去。”
我说话的时候,刘裕景怔怔地看着我,嘴里还是含着一点鸡翅。他含含糊糊地说:“我不怕,我就是想下去看看。”
我一耸肩,说:“你先去找齐雨箬行不行”
他不理我,继续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摸金校尉,寻龙倒斗。”
十七、八岁正是充满干劲又缺乏理智的时候,很难自己去区分理想和幻想之间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