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叶如晦对此并不争论,只是平静说道:“我媳妇儿。”
夏秋败下阵来,开始重新审视着这个年轻人,良久之后这才试探着开口,“你果真对武道前路没有兴趣了”
后者拿过酒坛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就觉着乏味,这酒不是他酿的,味道也不好,他轻声道:“同冷寒水打过之后,我在这里住了些时候,觉着现如今和你打,其实也有五分胜算。等我再过些时日想通和无意和尚今日一战的味道之后,再去和画孤心打也能有五分胜算。”
夏秋喝了口酒,闷闷道:“这天底下武夫往前一步都觉着一点不容易,为什么你们两叔侄走的这般平坦,这前些时候上榜才第七,现如今就敢说和画孤心都有五五开的胜算了,你这小子到底是叶如晦还是叶长亭”
叶如晦笑而不语。
夏秋丢开酒碗,摆摆手,“算了,反正有叶长亭珠玉在前,你这后生早日登顶江湖也行,我们这些老家伙,霸占着这些名头算什么事,只不过等过个几十年,遇见有天资的年轻人,你也该有这样的心气才是,不能老是霸占着这位置。”
叶如晦笑着点点头。
说了一席话的夏秋摆摆手,“不说了,你这小子既然现如今已经走到这地步了,以后这江湖就没我啥事了,我这就返回东越,老老实实替我媳妇多喂些鸡鸭,在好好培养下自己那女儿,,以后争取抢过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来。”
说是这样说,可谁都知道,要想成这天下第一不简单。
叶如晦目送着夏秋离去,这才喝完碗里的半碗酒,走回院里,坐在梨树下。
那女子站在远处,抿着嘴,欲言又止,一如一颗被雨打风吹过的桃花树。
叶如晦轻声笑道:“你有些秘密有什么关系,我叶如晦娶个媳妇,哪里用得着去管她的身份,什么目的,只要你不害我,我便守着你就是,不让其他人害你。倘若有一天你觉着该出手了,说不定我还是舍不得出手,这情爱两字,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女子神色黯然。
叶如晦走过几步,站在她面前,牵着她走过来,站在那颗梨树下,声音低得让人听不清,可她还是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
他是在说,要是有一天你真决定要害我了,别等我醒着的时候,睡着的时候也挺好。
小满泪流满面,她死死抿着嘴,拼命的摇头。
叶如晦对此毫不在意。
黄昏时分,他与她一起坐在台阶上,看着那颗梨树,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
这个年轻人看着梨树在笑,可她看着他在哭。
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又尽在不言中。
最后,他问了她一句,“陵安到底好不好。”
她在摇头。
年轻人心满意足。
陵安立冬之后的大雪渐小,虽然未停,也并非是每日都有,比之往年,其实已经已有不同,到了年前的几天,陵安便又恢复往日光景,无数百姓出门置办年货,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近几日来,庙堂上接连有大事发生,几位担任六部内的重要官职的旧派官员都被皇帝陛下一纸调令调离陵安,空缺出来的位置则是由几位一直兢兢业业的官员担任,如此动荡之朝局,倒是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皇帝陛下在准备为宰辅大人的下一项新政扫清障碍了,之前宰辅大人的那些道新政也不少,可也不曾发生今日之事,因此朝野皆知,宰辅大人这新一道新政,绝对便该是那一直盛传的废除蒙荫制了。
只不过这道新政是在年尾还是在年初发出,无人知晓。
不过光是这个阵势,便足以让朝堂上一众官员都惴惴不安。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皇帝陛下决意在新的一年更换年号,之前的宣正弃之不用,改为灵运。这一件事其实不大,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由不得他们不多猜测,毕竟宣正年号到现如今还不足十年,这便换做新年号,其实于礼不合,可礼部那边却是破天荒的沉默,对此事不置一词。光是这些举动,便足以说明现如今这朝堂上最迟在今年开春会有一件大事浮出水面。
或许是一件能让大楚动荡的大事。
在御书台那边,两位明摆着都是有机会成为下任宰辅的年轻官员这些日子相处的还算是比较融洽,并未传出什么不和的消息。
这日黄昏,在那新科状元府邸,来了一个老人,身份尊贵。
苏妄言亲自出门迎接,两人坐在院子里,等到那女子低头退去之后,老人才开口笑道:“苏妄言,你娶了个好媳妇。”
苏妄言抬头看着这一位权柄冠绝大楚的老人,问道:“宰辅大人何出此言”
宰辅大人轻声道:“在陵安做官不易,特别是像你这种非要做的最高处的官员,做起官来便更累,一步一步要走的小心翼翼,上要揣摩陛下心思,下要处理好手上政事,一行一动都要考虑是否会对自己的前程带来影响,就算是自己做到了完美,可家人子弟若是有些偏错,一样会毁了你的经营,你说难不难”
苏妄言点头,“这一点宰辅大人自然是行家里手。”
宰辅大人平静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来见过你之前,我和苑文庭也谈过一次,你们两人,都有机会成为老夫之后的大楚宰辅,只是老夫仍在,将你两位的路挡住了,可那条路也只能有一个人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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