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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的情意让他开不了这个口,他怕伤害到你”

武安素这才回想起两人的约会过程中,李蒙南确实有很多次欲言又止,眉宇间总是锁着一丝细微的无奈。

尽管她心中已然将武霞的话信了分,可依旧习惯性的嘴硬道:“他又没说,怎么知道我会接受不了”

“你确认你接受得了”

在武霞那仿若可以直透她内心的锐利目光中,武安素垂头丧气的败下阵来。

“妈,你能先回家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吗”

“我不知道”

“那我离开有什么意义吗”

武安素愤然起身与武霞面对面对视了十几秒,忽然鼻子莫名一酸,扑到武霞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妈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你不想去选择。”武霞如护雏的母鸡般张开双臂将武安素环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这就是她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要放任武安素去与李蒙南交往的原因雏鹰总要在失败中学会飞翔,孩子总要在跌倒中感悟成长。

“心里很疼,是吗”武霞叹了口气。

“嗯,好疼,快要喘不过气”武安素抓紧了武霞的后背。

“爱情就是这样,只有疼了,才知道自己爱过,心有多疼,爱就有多深”

透过房间的玻璃窗望向远处那喧嚣的城市,武霞难以抑制的再次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还是少女的她跪在床上同样哭得撕心裂肺。

如今相同的命运居然又在她的女儿身上再次重演,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对她们母女二人进行着残忍的诅咒。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武安素将内心痛苦尽可能释放,武霞才缓缓扶正武安素那摇摇欲坠的娇躯,掏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微微叹了口气,面色郑重道:“其实现在你要面对的不过就是个简单的二选一要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在他的感情天平上增加属于你的那份砝码;要么,就这样平静的结束这段短暂的恋情,与李蒙南或者继续做朋友,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吗”武安素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母亲所说的这两种结局,无论哪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武霞遗憾的摇摇头,视线投向窗外的无限远方,仿若自言自语道:“当我们都是孩子的时候,我们都曾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可当我们慢慢长大,就会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改变它原有的运行轨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武安素抹去眼泪点点头,她其实很清楚,她的任性不会给问题带来任何有意义的帮助,只是她下意识的不愿去面对这么两个不在她预计内的结局。

“妈我明白了。”

闭起双眼,武安素发觉自己的脑海中已经被刻满了两人相处的美好记忆,或许有气恼,或许有吵闹,但当一切都模糊起来,剩下的却是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开心和快乐。

她曾一度认为恋爱只是浪费时间的幼稚游戏,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之所以会觉得无聊至极,仅仅只是没有遇到生命中属于自己的那个对的人。

而且当哀怨退去,武安素更是涌起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从小到大,她没在任何方面输给过其他人,在爱情上,她也绝不容许自己像个懦夫一样的屈服认输。

没错,对方是赢了一场,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因为这仅仅只是战斗的开始。

无论是在争夺自己的爱情上,还是其他什么,她绝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输给任何人

看到武安素重新亮起坚定的眼神,武霞就知道她已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如果一开始就放弃,那么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只要认定了,属于你的,你就去争,不属于你的,你就去抢,这才是我们云家女人的风格。”

“妈,我懂了我一定会让李蒙南亲口对我说出那三个字的。”武安素目光炯炯,仿若赌咒发誓般的暗暗握紧了双拳。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作为过来人,我也要提醒你在争取爱情的过程中,你可以顺从,可以退让,甚至可以委曲求全,但绝对不能失去自我。”

“妈,你的意思是”武安素表示不能理解。

“让他喜欢你,因为你是武安素,而不是看起来像武安素的别的女人。”

“小猫儿总算在外面疯够了,开始思春了。”

弹开漂亮的印花铁质烟盒,武霞从其中夹出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随意向过往的某个年轻男子借了个火,抱着那丰满双峰轻吐云雾的慵懒媚态不禁令眼前的男子一时忘了关掉打火机,直到发烫才倒吸冷气赶忙丢掉。

“请等一下”男子顾不得捡起地上的打火机,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来,“姑娘,这里不好打车,需要我开车载你一程吗别误会,这是我的名片,我绝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武霞停住脚步,转身一脸玩味的打量着这个白领精英模样的年轻人,接过名片笑了笑:“你刚才的这番话,我可以视作你对我的赞美我承认一个人的日子确实很寂寞,但暂时还没做好重新开始一段恋情的心理准备,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个跟我女儿一样大的小男生。”

“姑娘,你真幽默。”年轻男子显然无法相信,这也不能怪他眼拙,武霞的外型实在太富有欺骗性。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武霞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轻车熟路的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在年轻男子面前晃了晃,随后留下已经接近石化状态的对方大笑而去。

在路边抬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武霞为司机指过回家的方向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组通讯录中不曾记载的陌生号码。

“是你吗,霞姐姐,好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呢。”

电话另一边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声音。

“你和我的联系,是建立在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男人的前提下的,那个男人早已经去了,我实在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经常联系的需要虽然我很寂寞,但我不搞百合。”

“霞姐姐,你说话还是那么粗鲁呢”温柔的声音发出一声轻笑。

“知道吗我四十年前就讨厌你这种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的语气,现在依然讨厌”武霞不屑的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