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前两句咒词念完的时候,我手里的泥人就已经开始发烫了,原本还有些湿润的表面,现在已经变得干燥无比。
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上面就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缝。
“这阳气这”黑子惊讶的看着泥人,说话都有些颤抖:“我操牛逼啊”
“这叫诈齾阳魂咒,是我学的那些法术里,唯一一个可以做出假阳齾之孽的法术。”我咧开嘴笑了笑:“但这跟怒齾咒没得比,只能持续一分钟,所以有点鸡肋”
“一分钟”瞎老板笑了起来:“这也够了。”
我点点头,等到泥人越来越烫手的时候,我猛地吼了一声:“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轰”
这冷不丁的一声靐鸣,硬是吓得小佛爷都哆嗦了几下,就跟大白天在屋子里打雷了似的,那一声巨响震得我们满脑门的青筋。
没等在场的人缓过神来,我一把掀开酒坛的盖子,直接将泥人丢了进去。
下一秒,酒坛之中就很明显的亮起了一阵红光。
见此情景,我忙不迭的将酒坛盖子捡起,使劲的盖了上去,只听酒坛中传来了几声嘶鸣,整个坛子就不受控制的摇晃了起来。
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很快这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一分钟,足够让它们身上带着阳气了。”我笑道,擦了擦头上的汗。
话音一落,我用记号笔在酒坛肚贴的红纸上,写了一个“阳”字。
黑子看着我写的那个字,好奇的问我:“这是用来堵住阴脉的吧”
“嗯,这种坛子我得加工三个,毕竟有三个阴脉口。”我点点头:“其余的阳脉口跟地气口,全用阴坛子去堵就行。”
“哎,小袁。”黑子笑呵呵的低了支烟给我,满脸好奇:“你说的阴坛子,不会是用阴齾之孽加工的吧”
“是啊。”我点点头。
“不对吧”黑子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能做出阴齾之孽假象的法术,只有怒齾咒啊,那个可是要在地上起阵的这怎么弄到坛子里”
“这个我得感谢易哥啊。”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不是他教我万事多动脑子,可能我都想不到这一点。”
“啥意思”黑子问道。
“我爷爷曾经自创过一个法术,那个法术呢,实用性很强,叫做重叜阵”我笑道,把上衣口袋里装着的黄纸拿了出来。
注释:叜读sou,第三声,在我们这行里,有恶患卷土重来的意思。
我拿出来的这张黄纸,摊开后是长方形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泐睢文,而正面则是按着一个乌黑的手印。
这个手印是凸出来的,像是泥塑。
“重叜阵,顾名思义,就是做出恶鬼返阳假象的阵局。”我指了指上面的那个手印:“施法之前,得跟恶鬼谈明白了,让它在香灰里洗洗手,然后在上面按个手印,等到起阵的时候,只要撕破这张黄纸,霎时间就会有那个恶鬼从黄纸里返回阳世的假象”
“这个能持续多久”瞎老板问我。
“半个小时。”我说。
“你是从哪儿找来的阴齾之孽按手印啊”胖叔越看我越觉得想不明白,疑惑的问:“我记得在家里的那几天,你都没出门啊难道你屋子里藏着阴齾之孽”
“不是藏着。”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阴齾之孽。”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一个个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但瞎老板毕竟是瞎老板,他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瞎老板欣慰的笑着:“你先起怒齾咒,再一张张的按着手印,是这样吧”
“对。”我点点头:“最开始我以为这样按出来的手印是没作用的,但我实验过,在起怒齾咒的时候,我就是阴齾之孽,按下来的手印,全都有作用”
“妈的”瞎老板苦笑道:“你小子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感情这几天你全都在研究这个呢”
“是啊。”我满脸无奈的摊了摊手:“就这几天,我屋子里响了不下五十次靐鸣,你们在楼下应该也听见了吧”
“我他妈那几天还以为是有人放炮呢”小佛爷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种智商懂个屁,能听出来那才有鬼了。”瞎老板咂了咂嘴,看着我的目光中,欣慰的意味更加明显了:“兔崽子,进步挺快啊,总算是学会动脑子了。”
“多动脑子就能少流血,这还是易哥您教得好。”我笑道:“等我把这里的坛子加工完,咱马上就上山。”
“嗯。”瞎老板点点头。
我随手拿来一个酒坛,将盖子掀开,把黄纸啪的一下贴在了坛口。
“金刚驭邪,恶煞弗行。”
“魁纳妖祟,御至三清”
我念念有词的嘀咕着,随即便猛地撕开了黄纸,那上面的手印也变作一地香灰,零零散散的掉进了酒坛里。
很快,酒坛中就传出了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嘶”
伴随着邪龇声响起,我飞快的就把盖子给盖了回去,这一次酒坛倒是没有摇晃的迹象,只是在霎时间坛体变得犹如冰块那般凉,摸着都感觉凉得刺骨。
“这怎么响起来的是邪龇声啊”沈涵好奇的问了一句。
“恶患返阳,不响邪龇声那才怪了。”瞎老板替我回答道。
胖叔啧啧有声的看着这一幕,不停的点着头。
“看样子你离出师不远了。”
第六十八章守脉
在加工好九个坛子后,我们便进了南斗山。
胖叔带我们去的第一个脉口,是阴脉口,就在南斗山下的一个松树林里,可以说这也是最接近山道的一个脉口。
在杂草地上,整个脉口的大小约莫有个一平米的样子,胖叔还特意用随身带来的白色粉笔画了一个圈。
“阴气进山的脉口就在这儿。”胖叔指着地上的那个圈,给我们说道:“出了这个圈就不是脉口了。”
“行,那这第一个脉口,就让黑子哥守着吧。”我把写着“阳”字的酒坛子拿了出来,递到黑子手里。
黑子接过酒坛子后,看了一会,问我:“就这么简单”
“嗯,一会电话联系,等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再一个接着一个的掀盖子”我点了点头。
海东青看了看我,似是随嘴问了一句:“如果在这过程中电话信号受到干扰,那这事是不是就得出岔子了”
我听见海东青的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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