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小伙儿另眼相看的感觉。
吃的很一般,但旁边桌子虫草交易的场面很稀,是把麻袋里面倒出来摊开清点,一根一根的算,平措说断了都要掉价很多,这个有很大技巧,也有很大风险,血本无归家破人亡的事情经常有,但他爹算是全省都做得较大了,说到这里又强调自己真没沾他爹的光,他母亲很支持他,外祖母家有很多牛羊全都是他的,他在省城也有房子和经营足球场地。
西瓜种植大户对种植虫草不感兴趣,只听平措讲他的事情。
伊莎则好的探头看了阵回来小声拿筷子:“选了好几百根,还在选”
白浩南只叮嘱阿威不要随便拍照,平措却说无所谓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赶紧吃了路吧,到省城看看他们经营的足球场地,但恐怕那个要改建扩建。
结果直到阿威过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旁边桌子络绎不绝提着袋子捧着盒子的人才慢慢稀少,那大叔面前已经是好大几盒码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然后圆桌还有不少残断的次品,随手找个手机盒子装拿过来,用厚重民族口音的汉话说:“你们是平措的朋友,这些送你们了”
边吃饭边刚用手机飞快查了下淘宝虫草价格的伊莎顿时有点呆滞,悄悄把手机屏幕给白浩南看了眼,一斤能十万
这一盒
白浩南还没看清,刚想礼貌性的推辞下,大叔已经丢下盒子解开自己的藏袍,原来之前觉得粗壮的腰全都是一捆捆的红票,银行的封条都在,一捆捆的直接拔出来丢桌
玛德,这趟出来尽看见土豪了。
伊莎终于承认自己还是跟当年山那个土豆妹一样穷
502、警钟长鸣谁不醒
平措一直翻白眼,不耐烦的催促他那跟人码了一叠叠钞票的父亲快点,然后又给白浩南解释:“我提醒过他随身携带现金是个很落后很危险的行为了,现在支付转账非常普通,哪怕这里的饭馆也能微信支付,可他们旧的思想很难扭转的,他喜欢这样一叠叠的拿出来才舒坦。”
然后还赌气似的:“我不愿跟着他们做生意,是不想我永远都穿件老式藏袍,然后把血汗钱都贴身绑着”
白浩南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哪怕这富二代有点生在福不知福,穷人家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机会都感天谢地了,可显然有钱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秉着个不安分的心想去捣鼓点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最后才能成功的。
连平措的父亲也是从同龄人早早的敏锐发现了虫草的商机,而且很多族人更加胆大的跳出了本地游走买卖的圈子,打通了直到省城还有汉族商贩之间的渠道,才能成为大老板的吧
现在反而成了固守旧思维不愿改变的壁垒了。
这辆车车时,平措他爹扛了装得满满当当的袋子往后备厢一扔,原来里面已经排了好几袋,换句话来说,这后备厢里起码得有几百万的虫草
这样的金灿灿市场面前,要想擦亮眼睛看到更远的地方,确实很难。
因为老爹不说话,所以白浩南觉得车厢里有点过于安静,特别是后面仨,回头看看李琳捧着那个起码也能卖几万块钱的手机盒子,很好的看那些实际是虫子壳的菌丝疙瘩,还给他做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阿威则让伊莎帮他搜出来一堆关于冬虫夏草的章在手机看。
然后最意外的是伊莎居然没去看那个虫草,反而用有点呆滞的目光没有焦点的在思索什么,这姑娘不是看见值钱的东西都要双眼冒光嘛。
白浩南回头嘘嘘的逗她:“咋了又晕了”
结果伊莎摇摇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么”
白浩南来兴趣了:“什么感觉”
伊莎苦笑下:“记得我跟你说过玛咖么,我离开山那俩年前忽然开始流行种玛咖,价格也是突然从几毛钱一颗的山里东西暴涨到一百多,然后是忽悠人工种植,好多人家都种,你那会儿也看见我们满街都是当萝卜卖都没人要,要不是我想把钱捂着一定要留到离开山里才用,我也会跟着隔壁阿妈阿婆她们一起去买原料来种,最后全都亏得连贷款都还不,到现在好多乡亲都还因为玛咖穷得欠债,光看看疗效,我忽然想起那个了。”
这两种玩意儿,职业运动员其实都听说过,稍微迟疑下:“虫草可能玛咖还是要有用点吧”他也不太确定。
伊莎嘴角稍微笑笑,反正是她那种不以为然的样儿,估计是因为坐别人车才没说这个,但却瞬移到于嘉理身:“这次去溙国和缅北,特别是去看了那个翡翠心,当时还没懂于姐说的有些话,现在忽然懂了。”
白浩南笑:“她又给你下了什么药”
伊莎慢吞吞:“她说在她眼里,翡翠是个好看的石头,怎么鼓吹带来好运,戴着有身份地位,温润养人,这些都是为了把价格炒去,甚至不惜控制进出口货物渠道,搞得市场货可居,商家全都一起炒作,让所有人都以为这真是个投资的好东西,买进卖出能赚大钱,连菜市场的大妈都知道这个能赚钱的时候,这个行当到了生意末段,差不多可以高位收手,击鼓传花的扔给倒霉蛋了。”
从来不在这些东西浪费时间的白浩南嗤:“所以你跟她学学还是很有用的哦”他那口气感觉自己还多有功劳的。
伊莎还是苦笑下:“看过他们那些思路,我甚至都有点怀疑我还会不会做生意了,怎么挣扎都是小鱼小虾被他们吃的那种。”
白浩南伸手拍拍她长裙盖着的膝盖,指旁边看着手机脸露出点诡笑的阿威:“在威少的眼里,你于姐都是小鱼小虾”
阿威嗔怪的抬头,还给了白浩南个好看的媚眼:“胡说八道”
李琳准保没听懂聊的什么,现在质朴的哆嗦下,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媚眼都没他电力强
放过电阿威还是笑着把手机放下:“莎莎说得是没错,随便翻翻的介绍字,我感觉这又是个类似的东西,不过可以买点回去哄妈妈开心,没准儿又给我一大笔钱呢。”
然后正色对伊莎:“他的意思是商人再怎么精,在国家军事力量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不过这是他在缅北的感受,我们溙国不一样,财阀也有登政治最高峰的可能性,这是政治经济学的内容了”
看其他仨根本没了解过政治经济学的一脸白痴像,唯一高材生闭嘴:“反正我家赚钱支持我爸,我爸反过来保证我家赚钱,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趴在大鱼身找东西,生物链这么简单,大叔,你这虫草能卖一袋儿给我么”
呃,这才是隐藏的土豪吧,那一袋多少也有个几斤十来斤。
一直默不作声开车的大叔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下这车里谈吐不凡的几个年轻人,也捧着虫草盒子的李琳最没分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玛咖是什么”
gu903();伊莎算是如数家珍,把这种生长于半高原地区又被誉为天然荷尔蒙发动机的神小萝卜讲讲,再把她知晓的从默默无闻到爆红高价最后迅速滑落的过程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