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儿深呼吸好几下,伸手指狠狠的指了好几下白浩南,然后才跳下车去走进办公楼里。
白浩南居然立刻有种放了假的轻松感
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啊,就有这么微妙,吃不到的时候心痒痒,吃过了也不过如此,特别是在白浩南这种老司机心头连回味都说不上,即插即用的逢场作戏而已。
给俩老头买了几条好烟拎过去,顺便请教那种发电机组应该怎么用,还要买什么样的电灯电线,陆老头叼着白浩南买的好烟,眼神自然不太好放空,怒容都讪讪些,顺坡下驴的说自己过去帮他接线,当然也忍不住骂了白浩南这么大的个儿,居然连最简单的电灯电线都不会用
白浩南乐呵呵的请俩老头一块买了东西过去。
不得不说,陆老头对他来到这里不过两三天,捣鼓出来的东西,还有显现出来的前景,脸色上肯定有体现,怒容更像是习惯性的挂在那装样,把棚屋、球场、厨房还有“健身房”都仔细的看了,边看边给白浩南说了他对这片小镇的熟悉状况,最后看看白浩南好一会儿:“庄沉香不一定坐得稳,你不要把自己完全寄希望在她身上,但现在这样也是有能力的,天龙说你有慧根”
白浩南低头看看笑:“老子确实有根”
陆老头立刻又怒容满面了:“卧槽你就是给点风能变成雨这特么地方有多凶险你知道吗每年要搞死好多人的”
白浩南亲热的揽住他肩膀低声:“六叔,这两天我已经杀了两个人,弄伤两个,来这里之前我连枪口都没有对准过人,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完成,中间遇到什么事儿,那都是天经地义该去解决的,还是我习惯的思维,球场上目标只有一个,把球弄到对方门里去,对方所有人都在阻挠,我很享受这种感觉,真叫我天天呆在庙里念经,站在柜台后煮面,我做不到。”
陆老头用力打掉他的手,带着很嫌弃的样子过去怒骂少年们该怎么操作发电机组,怎么连接电线,对并联和串联好像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先连起来看亮不亮再说。
老刘叔肯定亲和得多,看完以后认真的给白浩南建议:“既然你已经认识了三小姐,看能不能从她的兵营那里再进些药品,就在这旁边做个小药店小诊所。”
白浩南连忙问为什么,老刘叔熟门熟路:“你看他们踢球做事,好多跌打损伤之类,其实这里好多本地人都是随便抹点草汁胡乱整,最后化脓发炎恶化的很多,踢球也容易受伤吧,还有这棚屋也容易风寒感冒,都需要医生护士,你知道这里人生病受伤以后是怎么办吗鸦片,因为这里的穷人只有用鸦片来治病,什么病都用鸦片,不然你说这里鸦片为什么流行”
白浩南听得恍然大悟。
老刘叔还补充:“另外这条路就是到乡下各寨子的,后天就有赶集,从这里经过的人很多,你也可以借着治病什么的,再找些年轻后生来帮你。”
白浩南只能揣测这年轻时候一枝花的老刘叔到底是干什么的,眼界满宽,现在倒是朴实稳重得紧,一颗心都放在陆老头身上了。
所以女怕嫁错郎这句话真是千古名言啊。
等到这里灯光弄亮,白浩南要把俩老头送回去,被陆老头又趁机骂了顿,看他们老夫老妻的自己走回去,白浩南给庄沉香发短信说了药品的事,结果那边过了会儿回应随便,叫他自己去兵营联系谁谁谁,另外赶紧去换张电话卡,看着烦。
白浩南不过是顺手把那黑脸男人的手机拿来用罢了,他甚至连手机里面的信息内容什么都懒得去翻看,随口答应下来也不问粟米儿的情况,回头先招呼少年们开始训练。
确实是一步步在上正轨了,四十来个少年都没离开的,其实年纪从八九岁到十八九甚至可能二十出头的都有,只是年纪大的肯定在隐瞒年龄,怕被撵出去,不到三十个在昂吞的带领下训练,其他的跟着昂温做后勤,白浩南要求他们慢慢把马路对面的空地也清理出来,慢慢就能扩大规模,无论是以后增加人手,还是改善条件这都是用得着的。
阿哩确实是这帮踢球的少年中最好的,大家都没有任何基础,但白浩南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教导,阿哩领会得比别人都快,白浩南就经常把他跟阿瑟编在一组练习,下午做了有球练习以后,照例叫昂吞指挥大家打分组对抗赛,不过两三天的基础训练,现在明显少年们踢球看着好点了,起码知道什么是犯规,犯规以后也不会打架了,最有趣的是足球要是被踢飞到河里,立马就能有两三个少年嗖的跳进河里捡上来。
白浩南这才把军车上的那些球衣拿出来,但没有立刻发放,而是当成锦标奖品,每天奖励一个,由昂吞和自己来决定,并且宣布会逐渐再提拔四五个人给昂吞当副手。
其实这就是商业管理里面的中层管理办法,昂吞尝到权力的甜头,更加卖力做事,其他人以他为榜样,希望能获得类似的权力。
而俱乐部里教练们也有分派小组长的做法,现在想来原理又是一样的。
白浩南让热情高涨的少年们把崭新球衣挂在棚屋上,现在只有昂吞得意洋洋的穿着一件当裁判指挥,白浩南却招手让阿哩跟自己走。
瘦高少年虽然眼睛也一直停留在球衣上,但没有表现得那么渴望,起码表面是冷静倔强的,被白浩南叫走也低着头好像犯了错。
白浩南摇头回应了阿瑟等待召唤的眼神,两人上了越野车,阿达也跟着上来了,现在宽大的七座车后面都是放平座位,除了方便白浩南之前上课,也方便搬东西,阿哩上来本来想习惯性的蹲到后面,白浩南笑骂他:“开车难道还要老子给你当司机”
阿哩愣了下还是赶紧照做,白浩南坐在副驾驶慢腾腾的给手枪弹匣压子弹,阿瑟给他买来了两个新的步枪弹匣,现在也需要压子弹,阿哩都只瞟瞟不说话,白浩南拉家常似的点评他开车,明显野路子的阿哩不算很熟练,白浩南就像个手上在打毛线衣的驾校教练,顺便指挥车到了镇上的兵营,少年明显紧张了下。
白浩南轻描淡写:“我过来谈事情,跟卫生兵这边谈,你顺便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弟兄,如果能走了,我们弄回去,不行就在兵营再养养。”
阿哩没说出话来,但动作不由自主的变得小心。
这镇上的兵营真如庄沉香所说,复杂得一逼,看起来就驻扎在这街道两边,两个营是政府军派来的驻扎在有自动取款机的那个院子里,两个营是本邦自己的,这边门口只有个小卖部,但实际上其中一个营是邦军,也就是粟米儿她外公的,只有一个营是庄沉香自己的,也就是她说一个月要花七八十万的队伍。
政府军这边有俩坦克,还有七八辆装甲车,看着很牛逼了,但兵营里面人手不多,毕竟这里既然已经拿下来,就没有必要重兵把守,按照陆老头的说法是,哪怕你放十个营在这里,如果这里真心要反,那也会凑到超过十个营挖好坑再动手,所以不如放少点,万一出事损失还小些,反正这些风口浪尖的一线地方几十年来已经换过好多回天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实力比较强的反而是庄天成那个从首府派过来的营,据说是唯一满编人数的队伍,足有五六百人,陆老头对这里的情形是了若指掌,这边虽然是按照前朝抗战军格局遗留下来,但实际上能剩下的就是营级队伍,三四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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