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一个县了。
现在这几个朝鲜人竟然敢嘲笑他们,日本人表示完全不能容忍,一拍桌子怒道:“你学谁”
在朝鲜,身份高的人家自小都是要学汉字说汉语的,一个朝鲜人用流利的汉语说道:“我学的一只狗,汪汪犬吠,有什么问题么”
这两个日本人汉语说的不好,但是完全听得明白,其中一个狞笑两声,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我在朝鲜太平道杀人的时候,那些被宰的人和你的声音有点像,让我差生了误会。”
旁边的日本人冷笑一声,说道:“朝鲜人长得可真像,景祐二年杀进釜山,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想想都长得差不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能忍住已经不是少年能够做到的事了,两边大打出手。
日本人虽然少一个,但是天天在讲武堂操练,朝鲜的这几个官二代没事就在秦淮河溜达,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很快,三个朝鲜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逃出了茶楼。
其中一个跳着脚骂道:“贼倭奴,别让我们见到你,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那声音中气十足,近乎于吼,要是没见识过这场大战的人们,还以为他们占了多大便宜痛殴了日本人呢。
两个日本人打赢了自然不肯吃这种嘴上的亏,马上追打出来,骂人的朝鲜人脚下一个不小心,跌落到旁边的河中。
这个人刚刚进行了打架这么剧烈的活动,再加上大口喘着气,惊悸之下呛水,眼看是扑腾的水花越来越小了。
旁边围观的汉人到底心善,几个大汉跃入水中,将人救了上来。
本来这么短的时间的应该没事,但是他呛得太急了,捞上来之后面色发黄,嘴唇煞白,眼看是不活了。
剩下的两个跟朝鲜人哭天抢地,呛死这个的父亲是他们中官职最大的,这下可如何交待。
两个日本人也一脸蒙蔽,打架还有这样的
不一会,闻讯赶来的衙役控制了场面,将两伙人统统带到了衙门。
因为这次斗殴的双方,都不是华朝百姓,而且还带打出了人命,很快就作为一件奇闻在金陵传开了。
日本和朝鲜在金陵常驻的官员,也都找到刑部,陈述自己冤屈,希望可以为本国的青年做主。
刑部一律回复:明日庭审,依法办事。
这件事甚至传到了侯玄演的耳朵中,无孔不入的潜象营曾经是他北伐的最利武器,现在也是他的耳目喉舌。
侯玄演从科举中举,等待培训上任为官的进士群中,选了二十人让他们前去听审。
金陵讲武堂也派出了很多学生前去,毕竟这两个倭人是他们的学生的一员。
还有正在修律的刑部文书官吏,也得派人前去,再加上慕名而来的围观群众,这一天刑部大堂人满为患。
底下听审的讲武堂学员,大多心向倭人,一来是他们曾在几次战争和倭人并肩作战,二来这两个也算是讲武堂的人。
因为这个案子造成的轰动足够大,刑部主审的乃是右侍郎钱彦林,钱彦林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夏完淳的岳父。钱家是嘉善的名门望族,几代人都是声望颇高的官绅,钱彦林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十分干练,一身官服贴身,大红色的官袍颇具威仪。
“升堂,带人犯”
惊堂木一拍,四个异族青年被押到堂上,这一天他们没有受什么苦,也没有被审讯,但是看上去还是颓废很多。
“堂下四人,将当天的事各自说出,原告先来。”
两个朝鲜青年不敢扯谎,将当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陈述一遍,因为都会说汉语,所以日本人也听得清楚明白。
等到他们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说辞,钱彦林又让当天目睹的百姓上堂,茶楼老板和救人的汉子,也都从各自视角诠释了一遍。
钱彦林见没有什么出入,满意地点了点头,仔细看就能发现钱侍郎眼中密布血丝,这一夜他仔细翻阅了新华律,胸中早有定计。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钱彦林当堂宣布:
“经本官审问,双方供认,尔等系闹市斗殴,人数满五人,按律三人以上即为群殴,应各处罚金三两,刑拘牢内半月。据华律新规,凡不是华朝百姓,而在华朝犯案者,一律从严处置。
故本官判定,双方各交罚金五两,刑拘一月整。
至于死者金声昊,乃是脱战之后跌落水中,与倭人无关。故不予追究,按落水溺毙判处。”
两旁的捕快衙役,将四人重新投入大牢,围观的百姓恋恋不舍地退去,这一回他们的民族归属感在此爆棚,包括其中一些华朝其他民族的百姓,他们都意识到了自己身为华人的好处。不像有的国家对待外国人十分友好,对待本国的百姓却高高在上,这样永远也别想成为真正的强国。
强国,哪有不护着自家百姓的,现在的华律十分重视这一块。
百姓们散去之后,这件事的热度都没有消散,说起这件事来都带着淡淡的自豪。
朝鲜官员脸色铁青,他们死了一个高官之子,竟然按照溺毙论处这个少年的身份,要是死在朝鲜,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华朝的外国人越来越多,新的律法里再也没有以往中原王朝的宽待,而是更加严苛。
朝鲜官员不敢对华朝心生怨恨,却对日本人更加怀恨在心。
第五百三十九章狂热粉丝,为偶像炼丹
前朝大明时候,六部以吏、户、礼、兵、刑、工排序,吏部为六部之首。
大华基本上延续了这一套,只是近年来工程浩繁,屡动土木,让工部的地位隐隐上升。
当年江南陷落,唯有苏州是一片汉土,许多有志之士纷纷到达苏州,给侯玄演提供了充足的人才储备。工部尚书王夫之,就是当年和黄宗羲一起逃亡至苏州,到现在高居工部之首。
夏汝弼是王夫之当年的好友,曾经一同在湖广乡试中举,后来一起抗清。
只不过夏汝弼无心仕途,北伐成功后没有入朝为官,而是选择带着琴童游历四方。
夏汝弼的马车到了金陵,直奔王夫之的府上,只一张贴子递进去,片刻功夫,角门儿就开了,搬开了门槛,直接让他的马车驶了进去。
车进了尚书府,夏汝弼轻车熟路,不用下人指引直奔书房。
果然王夫之在书房内等候,见到他之后搁下笔,笑道:“这不是莲冠道长么,正是稀客啊,怎么想起旧友来了。”
夏汝弼自号莲冠道人,就南岳及九疑山泉石间,弹琴吟啸以终日,如同游方道人一般。
夏汝弼抚须自得地笑道:“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船山以为当今陛下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