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宦官宫女低着头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老东西,老顽固,怎么都讲不清楚,气死朕了”
侯玄演低着头生闷气,走的又快又急,突然感觉身前一软,就听到一声娇呼。
一个少女被撞倒在地,洒落了一地的花瓣,红的黄的都有。
“陛下恕罪。”
侯玄演一嗅,不知道是花香还是人香,心里的怒气去了大半,轻声道:“抬起头来。”
少女缓缓抬头,侯玄演觉得分外眼熟,娇艳动人的俏脸糅合了天真和妩媚,可能是受惊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颇具规模的胸脯起伏,丰润的唇珠微微开合。
侯玄演喉头一动,咽了口唾沫,问道:“敏敏,怎么是你,进宫来看你姐姐”
卞赛赛从王府入宫之后,卞敏没有名分,肯定不能跟着进宫,就一直住在外面。今儿进宫看望姐姐,顺便学习如何调制胭脂,秦淮河上的花魁行首,都是这个时代的时装、化妆的大师,所有的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都是用的她们的配方。而卞赛赛又是其中的顶尖人物,可以说是站在大华时尚顶峰的人物。
卞赛赛正在和皇后饮酒,因为她惯会哄人,又有一身女孩儿家最喜欢的本事,在后宫十分吃得开。便吩咐妹妹去御花园采花瓣,等着自己回来教她。
卞敏弯腰翘臀跪伏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侯玄演这么正直的人,当然看不下去,马上笑眯眯地弯腰扶了起来,还一边说道:“地上凉,跪着作甚,快起来。”
趁机抚着她腴嫩的小腰,侯玄演略感诧异,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手里完全没半点瘦肋硬肌的触感,指尖仿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酪之中,满掌都是丰腴的肉感。
真是个小骗子,好想揭穿她
感受到自己姐夫皇帝的大手,卞敏红着脸轻打哆嗦,眼儿媚极,呼吸越显急促。
侯玄演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处子,笑着逗她道:“小敏儿可多大了,可曾许了婆家”
卞敏早就爱慕自己的这个姐夫,心道这可不是天赐的机会,大着胆子说道:“敏儿十四了,还未曾婚配”
身后的宦官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悄悄地溜走了。侯玄演就在栏杆上一坐,笑着道:“别这么拘谨,到宫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你在宫外可怜见的,也没个亲人朋友,不如就搬到宫里来怎么样”
卞敏双颊晕红,目光却一点也没有闪避之意,直勾勾的回望他,眸里波盈欲滴:“敏儿没什么才艺,只会唱个曲儿,跳个舞,进宫之后不知道做些什么。”
“汉朝有个赵合德你知道吧朕最近就爱看个舞,听个曲”
第五百二十九章下诏
卞赛赛从皇后哪里回来,却见到自己的殿内宫女们都被打发了,不禁有些奇怪,带着贴身的宫女来到寝宫,隔着帘幕就看见一双晶莹的小脚悬空虚蹬,撩人的凄美娇吟,让她脸色一红。
自己的妹妹在此,她如何不知道,能在皇宫内恣意采摘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卞赛赛红着脸屏退了宫女,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青丝如瀑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
衣带一勾,一袭华丽的钿钗袒衣应身而落,只留下绯色小衣,慢慢走近了床榻。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轻粉双飞。
春雨如丝,一条条的洒落,侯玄演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美美的,醒来腰胯还有些虚浮。
吐出一口浊气,刚刚忘却的烦恼又涌上心头。
说归说闹归闹,陈明遇提到的问题,却不能不解决。
金陵近百万人口,一旦缺粮后果不堪设想,这里可是帝国腹心所在。
好在如今道路宽阔平整,漕运方便快捷,想要及时运粮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粮从何来
侯玄演执政以来,大力发展工商,上行下效导致举国商业繁荣,商船遍布四海,但是这些商船一般都不喜欢直接运粮,因为粮食再贵,也比不上贩卖丝绸、运送香料。
这时候辽东的重要性显现了出来,辽东有着肥沃的农田,真的算起来不必江南的土地差,而且地广人稀,刚刚涌入辽东的百姓几十万,只要将辽东的土地开发出来,就是一个大粮仓。
到时候军粮不用依赖江南,金陵的粮食危机不攻自破,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今年的问题。
卞赛赛埋头在侯玄演的怀里,妹妹却蜷缩在一旁,眼角挂着泪痕,睡得正香。
侯玄演的大手在玉背上摩挲着,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问题。
这个时期天公不作美,到处都是天灾,中原大地上很多地方别说上税粮了,吃饭都要靠朝廷赈济。
沉思再三,侯玄演终于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卞赛塞,说道:“取纸笔来。”
他在考虑国事的时候,卞玉京不敢打扰,现在才披上一件轻纱,拧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前去取文房四宝。
就在妃子的闺房内,卞赛赛把最上等的朱砂贡墨,注水细研,然后取了一支紫狼硬毫,在笔洗中润过,手持毛笔等着侯玄演吩咐。
侯玄演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捏着柔软丰弹的翘臀,随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田荒不耕,游食者众。有司其申明科类,宜于今者,宜下那国。今则西戎有乱,屡兴边兵,陈兵百万,平定辽东,国用殚竭,民力空虚。
今特旨免除三年田税,务在惠小农,使其安心躬耕,而公家无所利其入。
皇城饮食,从朕与皇后起,削减半数。六部九卿,各级官吏,宜自节俭,为天下臣民之榜样。
敕命华天狩元年三月十日之宝”
侯玄演说一句,站在一旁的卞赛赛就写一句,说完之后这道诏书已经完成。
侯玄演的这道诏书,绝非空穴来风,随着经济的繁荣,从金陵开始一股奢靡风气正在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