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巴图尔珲狞笑一声,说道:“我曾经三次击败沙皇俄国,两次击败哈萨克汗国,我们准噶尔部不需要强国的庇佑,更不需要给别人纳贡。在我看来,那是懦夫的行为。”
固始汗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当时为了自保,率众投奔满清,台吉的话无疑是把他视为懦夫。
台吉现在是不把这个风烛残年的盟主放在眼里了,在他看来沙俄和大华开战,他们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趁机崛起,双方肯定会在这个春天疯狂地拉拢他。作为漠西的绝对霸主,他的位置太重要了,双方不经过他的话就得越过寒冷的漠北深处的无人区决战。
“我们蒙古人,是时候再次崛起了,沙俄和汉人都曾经匍匐在我们的脚下,伟大的成吉思汗征服了他所能到达的所有土地,而他的后代却在教唆我,一个英勇的百胜首领,去亲吻敌人的鞋子,向他们臣服。”
巴图尔珲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演讲,听得一众蒙古人热血沸腾,这时候一个小兵掀开帘子跪在地上,大声道:“首领,不好了”
正在演讲的巴图尔珲被人打断,十分的不爽,黑着脸沉声喝斥道:“什么事”
“首领,华朝的军队突然进攻我们的领土,现在已经开战了。”
死一般的沉静之后,盟主固始汗拍着大腿笑了起来,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已经不在意什么大势,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先是被羞辱之后的怒火攻心,再到出现反差时的捧腹大笑,古稀之年的固始汗在自己的大帐内,笑着笑着突然脑袋一垂,竟然死了
所有人一拥而上,抱着他的尸体,确认整个西藏、新疆、青海的领袖确实已经死了。
固始汗一生,当得上枭雄两个字,他十三岁那年率兵击溃四万“果噶尔”教士兵,明万历三十四年他的生母阿海哈屯去世,固始汗倾其家产,广散布施,为母超度,博得部众拥戴。同年,喀尔喀蒙古与厄鲁特部发生战乱,他曾巧妙地调解两部之争。因此,代表西藏佛教中格鲁派黄教与蒙古诸部联系的东科尔呼图克图三世甲哇嘉错和喀尔喀蒙古部领袖,共同赠他以“大国师”的称号。
崇祯十五年进藏,灭与黄教为敌的藏巴汗,掌握西藏地方政权,大力扶植黄教。
英雄迟暮也不过是一个羸弱老人,没有想到以这种方式收场,准噶尔部的台吉巴图尔珲,眼珠一转,扬声道:“华人垂涎草原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整个喀尔喀蒙古被他们侵吞成为靖北省,现在又把火炮打到我们卫拉特联盟的土地上。老盟主收到了佛陀的召唤,佛陀在这个时候招走了他,就是要我们另立盟主,共同抵抗华人的入侵。
喀尔喀蒙古诸部的首领是什么下场,你们也听说过,车臣等漠北汗国的下场,你们更是亲眼得见,我们不联合起来,就是下一块肉,被华人割掉,吃掉,失去我们的草原和牧民,失去首领的地位和荣耀。”
准噶尔部近来发展迅速,实力冠绝诸部,很多小部落实际上以他马首是瞻。
现在听到巴图尔珲极具煽动性的话,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判断,他们一致认为华人不可能放弃扩张领土。
既然如此,确实需要一位强者带领大家反抗,巴图尔珲和他的准噶尔部当仁不让。
就在老盟主固始汗的大帐内,当着他的尸体,剩余的十二位首领一齐拥戴巴图尔珲为新的盟主,统帅所有卫拉特联盟的成员,抵抗华军。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靖北百万大军经过整整一年的修整,终于利剑出鞘。
这一仗寄托了所有人的希望,每个人也都自信满满,从朝堂到军中,必胜的乐观情绪疯狂蔓延。
漠西的春风比江南的北风还冷,穿着兽皮制作的盔甲,里面裹着棉衣,靖北军一马当先越过边境。
夏完淳的战术是利用人数优势,层层推进,他久在大漠,了解这里的作战风格。
夏完淳扶剑整襟,心敛神藏,很多人都说他越来越像陛下当年打仗的样子。他可以跟你嬉笑怒骂,但是法令森严,一言既出三军将士无不用命。
当年侯玄演在军营中,坐在篝火旁喷着唾沫大吹法螺的时候,也没有怀疑他的威信。
夏完淳跟在侯玄演身边南征北战,几乎跑遍了所有的主战场,终于在硝烟风沙的涤荡下,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封狼居胥冠军侯霍去病也只是出塞击败匈奴而已,现在整个草原都将成为华朝的领土了
古人立下功绩在那里,不应该只是成为后人敬仰的神迹,而应该是赶超的目标。
漫山遍野的靖北军,从乌梁海到哈密,连成一条紧凑的战线,自东往西准备横扫整个准噶尔。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由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强大帝国,他们往往有一个特点,“其兴也勃,其亡也速”,如风一般掠过。
准噶尔应该算是最后一个崛起的游牧民族建立的帝国,如果不是侯玄演开拓大漠,他们将会称霸中亚,抗衡沙俄,四面作战还能压制满清百年。
游牧帝国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们必须有一位强大的首领,后世历史上,随着最后的雄主噶尔丹策零的死,准噶尔走向了衰落。
而占据了中原的满清则不同,中原王朝有着深厚的底蕴和不绝的后劲,纵使被压制只要不灭亡,早晚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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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肇事司机
江南风景,以二月最美,撩人的春光含蓄而内秀,阳光明媚而不灼人,春风送暖又带着凉意。
金陵的街头巷尾,依旧是摩肩接踵,过往的客商住不起寸土寸金的金陵酒舍,大部分都住在江宁或者龙潭。
于是便有这样的奇怪景象,春游踏青的豪奢人家,和走南闯北的客商们,都挤在郊外,显得分外热闹。
栖霞山近来因为讲武堂的缘故,经常有炮声传出,所以这么一个踏青胜地现在反倒没有多少人。此消彼长,匠师馆所在的青龙山就热闹许多,尤其是因为医学馆也设在此地,前来求医的人也多。
匠师馆和讲武堂不一样,讲武堂画出的地盘,谁都不敢贸然前去。匠师馆内一群老实巴交的匠人,就显得好欺负多了,就拿半山腰的土路来说,那是匠师馆特意审批的试验场所,现在却成了大家的登山捷径。
天空中飘起蒙蒙细雨,雨丝细软清凉,打在身上甚至连衣服都不能浸湿,这就是所谓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今儿的天本就阴沉沉的,前来踏青的公子小姐早有准备,撑起伞反倒更有踏青的乐趣。
山脚下的湖面上波光鳞鳞,游船如梭,船上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一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游,十分热闹。
湖边还有一双小儿女,男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唇红齿白,十分可爱,穿着一身白色的扇服,脖子里插着一把玉骨扇,十分的骚包。左手牵着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姑娘。小姑娘粉雕玉琢,说不出的明净粉嫩,在他们身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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