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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日日生 2376 字 2023-10-11

我今征辽,师出有名,名曰雪恨,刀锋有指,指向建奴。更有吴三桂、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等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无以告慰先人。”

李好贤脸色涨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出列道:“王爷,末将愿为先锋,追随王爷征辽雪恨。”

侯玄演轻笑一声,这个李好贤跟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一路莽出了个北伐第一功,尚未改掉这个热血沸腾的性格。

而且这一次李好贤请命正中侯玄演的下怀,他这一次可不只是为了征辽,还要拿下这最后一个战功,好登顶九五之尊。所以这一仗打下来,自己的心腹嫡系必须得到足够的封赏,也算是从龙之功的好处。

“正要你做东路军统帅,去山东、河南收拢各府兵马,前去蓟辽待命。”侯玄演拿出一个将印和佩剑,赐给李好贤,着他前去。

李好贤上前领命,侯玄演说道:“朝中赋闲诸将,尽你先行挑选,半个月后我和你在北平相见。”

台下的烈火营旧人,纷纷露出兴奋的神情,这一回他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李好贤归队之后,侯玄演目光炯炯,看向堵胤锡。

堵胤锡闻弦歌而知雅意,站起身来,说道:“下官也愿随王爷出征。”

“好,湖广、陕甘兵马任你抽调,半个月后到北平待命。”早有亲兵将准备好的将印、佩剑捧出,堵胤锡领命而退,心中一股暖意上升。身后的忠贞营旧将,也都脸色欣喜。

侯玄演望向浙江系将领,众人推着郑遵谦出列,侯玄演说道:“义兴伯,调浙兵来金陵,组成中军,咱们一起北上。”

郑遵谦取了将印,领命而归,浙江系的将领纷纷上前,和他私语起来。

侯玄演摆了摆手,说道:“这一次从金陵、苏州、杭州、长沙、成都、福州等地的讲武堂中,推举合格者参战,参战人数不得少于讲武堂中的学子数量的八成。嘿嘿,我送别卫国公朱老将军时候,他说这些小子辈的想要夺了咱们的风头,恐怕还得等几年。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不给后辈留机会,将来的仗还多着呢。”

众将闻言一怔,不解其意,征辽一旦成功,哪里还有仗可打。连漠北都置省了,难道还要往西打不成

侯玄演无心的一句话,引起了下属们的猜测,却不知道他心中的丘壑。将来几十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仗打。

江南几个大工厂,在军队的订单刺激下,不断扩大规模。但是仅仅扩大规模,总有个饱和的时候,这时候他们就要想办法了。于是各种技术应运而生,中国人什么时候缺少过发明创造的智慧了,四大发明冠绝整个人类,至今也不得不承认是文明前进的重要的一步。

在金陵和扬州,已经有工厂开始使用蒸汽动力了,虽然还不完善也让侯玄演很是欣喜。

他需要做的就是给汉人创造一个土壤,自己的同胞们绝对不会让他失望。技术先进到一定的时期,就是一个时代变革的开始,到时候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橡胶、矿产、木材的无限需求。

这些东西,都不是白送的,都需要强大武力的保护下,才能去和白皮人争夺。

侯玄演也不会现在就跟他们解释,有些事非得等到事到临头,不然根本无法说清楚。

点将完成之后,侯玄演在府上大摆宴席,邀请这些旧日部将赴宴。王府内热闹非凡,恍如当年的军营一般,觥筹交错间,不知道多少的故事,在席间被重新提起。

有豪迈自豪的战事,也有战死的英灵伙伴,酒入喉中,滋味各不相同。

第四百二十九章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点将之后仅隔了一天,侯玄演便和郑遵谦一道,带着浙兵前往北平。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等到了畿辅一带的时候,大雪纷飞皑皑覆盖千里,一脚踩上整个小腿都陷在雪中,将士行军的速度再次耽搁下来。

侯玄演干脆带兵到大名府中修整,此时山东的兵马已经从登州陆续通过船只运送到天津卫登陆。

李好贤调兵遣将,反倒比侯玄演早到北平,和阎应元会师一处。

大明府,中军大帐内两排兽面灯柱上,插着通红的蜡烛。大名府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宋朝时候一度成为四京之一的北京,是“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的雄壮城郭。

可惜的是,建文三年的一场洪水,裹挟着泥沙将大名府永远埋在了底下。

如今的大名府,乃是在旧址旁新建的,早就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和人物繁华。

侯玄演坐在大帐之内,看着从北平送来的情报,关外的老对手从撤出去的那一天就知道,早晚还有一场决战。

一阵被风吹进来,凉飕飕地灌进侯玄演的脖子,抬头一看是郑遵谦,正在掸肩上的雪。

侯玄演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郑遵谦坐定之后,轻声道:“下官突然记起一件事来,特来和王爷商议。”

“哦什么事。”侯玄演放下手中的密卷,抬眼望向自己的麾下大将。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这么多人征辽,就算后方钱粮足够,也很难在这种大雪中运送过来。这一回不比以往,光我们浙兵就不下八万人,山东、河南、湖广、陕甘兵马恐怕不下二十万,北平还有厚土营十几万人马。靖北、日本都需要钱粮,万一运输出现问题,几十万人可等不了啊。而且今年大雪这么厚,来年开春激战正酣的时候,这些雪一化就是泥泞不堪的道路,根本无法运粮。”郑遵谦难得想的这么细致,自己都感到一阵后怕,匆匆赶来跟侯玄演报告。

侯玄演食指勾起,刮了刮额头,说道:“我本来将运辎重的事寄托在海运上,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铺开的太广了。”

郑遵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帐外寒风呼啸,就像是野兽的嘶叫,让侯玄演心烦意乱。他蹙眉说道:“这一年来,我不停地运送辎重给阎应元和夏完淳,甚至同意他们将当地的税收征用。但是如今看来仍不保险,我们在辽东苦寒之地,和生于斯长于斯的关宁辽兵和满洲建奴作战,今年又降大雪,是我们没了天时。他们还占据着山海关,咱们再失地利。一旦粮草供应不上,就怕军心打乱,我们失人和,就算优势再大,这三点失去了也很难取胜。”

一连串的胜利,让侯玄演有些放松,今夜和郑遵谦的一番对话,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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