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玄演抬头一看,是李好贤送他的四个美女之一,这个李好贤歪打正着,挑选了四个好生养的丰乳肥臀、腰肢纤细、模样俊俏的少女,谁知道正好符合了侯玄演的胃口。侯玄演忙里偷闲,宠幸了其中的两个,眼前的这个还没来得及用,侯玄演倒是记得她叫青鸾,当然这应该是被抄家之后的名字。
侯玄演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眉头皱起,将青鸾拉进怀里。手指放到她的鼻尖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青鸾本是淮安盐商之女,家中豪奢不下王侯,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轻轻一嗅就说道:“应该是肉豆蔻,是一种名贵的香料,据说这东西和金子一样的价钱呢。”
侯玄演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这个玩意,据说这就是大航海时代开启的直接原因。最初的欧洲人不远万里到海上冒险,就是为了打破阿拉伯人和威尼斯人对这种香料的垄断。后来英国和荷兰争霸,主要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垄断了这个生意的荷兰人,甚至将原产地的土著种族灭绝了。财帛动人心,侯玄演顿时心动起来。
只是这种香料产自热带地区,没有强大的水师,很难跑到南洋那些岛上去争抢。好在自己的两大水师,都在紧锣密鼓地追赶,埋着头偷偷地发育准备最后来个偷塔。不管是福建水师还是松江水师,得到的资源都是最好的。这个时代就算是把西方也都算上,没有哪一个势力对水师的扶持超过自己了。
侯玄演不无遗憾地感叹一声,自我宽慰道:“好东西总要等到最后再吃,只要能吃到了,就不算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青鸾被送进府上,眼看两个姐妹都被国公宠幸过了,自己还凄凄惨惨地混到端茶倒水,一听这话还以为侯玄演在说她呢。
小青鸾灵光一闪,抿着红艳的樱唇一笑,心道机会来啦
她倏地一下从侯玄演坐了起来,心中牢记着被送来伺候国公前,李将军请的婆子教习她的那些伺候人的手段。用白皙的尾指将柔软的鬓边发丝勾至耳后,跪倒在地上,青鸾媚笑道:“奴奴猫儿狗儿一样的人,老爷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
说完低头小手有些笨拙地解开衣带,噙住软绵绵的龙杵,唧唧有声的吸啜起来。
侯玄演愣了一下,狞不及防,被含得一阵舒爽,忍不住闭目昂首,双手紧握榻缘。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欢快地脚步声,老爷亲自派人来请教,还夸赞自己见多识广,深感有面子的卞赛赛得意极了,忘情之下推门而入,就被眼前的一幕臊的满脸羞红。
“大白天的,这是哪一出啊,老爷真是的奴奴先回去啦。”
卞赛赛酷红玉靥,吐息湿热,酥胸起伏,嘴上说着走,脚却一步都迈不动。
侯玄演促狭笑道:“你要去哪还不快点滚过来。”
卞赛赛杏眼滴溜溜一转,轻啐了一口,却乖巧地轻解罗衫,又伸手至颈后,向前低垂着头,解开肚兜的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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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血仇不报将不还
不知细条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轻飘飘的柳枝在枝头晃动,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刚刚发的嫩芽。
景祐元年二月,一个平安无事的早上,侯玄演在金陵继续广积粮、练精兵;郑芝龙和荷兰人为了他抛出的骨头,在澎湖和东番继续撕咬;济尔哈朗早早地起床,站在清流关下对着远眺山上,依旧是厚土营严阵以待的身影;堵胤锡在襄阳,悠闲的和袁宗第一道,巡视城头;彭柱泽带领着造反的土兵,杀土司迎流官,进行着轰轰烈烈的封建主义革命。
在四川保宁府通江毛浴镇,满清的正黄旗和川蜀的明军在此隔河对峙,双方还算克制,几个月来并没与太多的试探。巴水不算是大河,水流也不湍急,但是却像是一道鸿沟,隔断了两岸。
此前吴三桂和豪格入蜀,一路屠杀,然后多尔衮和孝庄一起下令,川蜀民风难驯,让他们留女不留男,所过之处尽皆屠城取粮。保宁州深受其害,毛浴镇的将士几乎人人身上都背着血海深仇,但是总督杨展有令,不得擅自动手。
一大早,小兵孟三娃跟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地来到河边打水。营中的老兵居多,这个毛头小子就成了大家的小跑腿,孟三娃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采取精神胜利法,一边骂一边来打水。每天早上,孟三娃都来打水,也知道对岸的鞑子喜欢在这个时候前来冲洗马鞍。这群鞑子坏的流脓,不放过任何一个使坏的机会。他们在上游,偏偏喜欢在清晨洗马鞍。
果然,孟三娃来到河边一看,对岸又有三个鞑子。孟三娃的亲人皆死在吴三桂和豪格发起的屠城中,就算有剩下的亲人,也都天各一方,兵荒马乱地很难找寻。这边大营中的川兵和他的遭遇相同的并不少见,有的人流落异乡真的就可能一辈子没机会回来了。
对岸几个鞑子,看见他的样子,还以为口出不逊在骂他们,顿时指指点点。孟三娃心头火起,扯着嗓子骂了起来,清兵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知道绝非好话,其肯罢休。双方就这样隔着一条大河用彼此听不懂的语言对骂。孟三娃不愧是袍哥人家,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骂道兴起还即兴来了一段舞蹈。隔岸的鞑子见他动作实在太贱了,忍不住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拔出腰里的弓箭就射。孟三娃慌忙躲避,但是鞑子弓马娴熟,一箭还是射穿了水桶,插到了他的屁股上。
孟三娃反手提着水桶,生怕鞑子再放箭,也不敢放下桶来拔箭,匆匆往大营逃去。一路上血水顺着水桶,混合着河水流了一地。沿途的小兵目瞪口呆盯着飞奔的孟三娃。
“孟三娃搞刨了,他个瓜娃子在拉血”
“三娃啷个回事吆”
“他的钩子上咋挂着一个水桶桶”
孟三娃逃回大营,屁股上插着一支羽箭,嚎啕大哭起来。毛浴镇的守将荆玉芒是个火爆的性子,人送诨号荆阎王,一见孟三娃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再加上长期的积怨,荆阎王怒喝一声,召集了手下要为孟三娃报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