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底部是可供收纳的鞋柜,江碧溶在面上铺了湖绿色软垫,此时完全方便了他。
顶上有一排小灯,灯光照亮了她逐渐展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像笼上了一层洁白的轻纱。
顾聿铭的眼越来越红,脸也红了起来,他含着江碧溶的耳垂,整个人都变得急躁起来。
江碧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用力的挣扎起来,“那个、那个没有哎哟、你轻点,属狗的么”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顾聿铭含糊的应道,“有,钱包里”
“你钱包在哪儿啊”江碧溶愣了一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着上下其手,却始终没找到他说的钱包。
顾聿铭的额头沁出了汗,“裤、裤兜里。”
江碧溶闻言立刻改变了方向,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里,拿钱包的时候隔着西裤布料碰到他紧绷的大腿肌肉,忍不住心神一阵晃荡不休。
“快、快点。”顾聿铭越来越急躁,忍不住一边解皮带一边催促她道。
江碧溶忍不住咯的笑了一声,“不是不能说这个字的么哎呀”
话刚说出口,她就被顾聿铭咬了一口鼻子,立刻怪叫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指责他粗鲁,然后问道:“为什么你钱包里装这个东西,是不是要去找哪个狐狸精说”
“还能有谁,我天天就惦记你一个,你说你自己是狐狸精害不害臊”顾聿铭额头的青筋不停地跳着,一边说话一边就一把将她按了下去。
江碧溶觉得有些涨涨的疼,想阻止他又来不及开口,只好不停的深呼吸又放松,只能这样让自己慢慢度过最难熬的开始。
他要得太凶太急,让江碧溶有些错愕,总觉得他是借此在确认些什么。
顾聿铭此时觉得自己正在一片黑雾茫茫的海上,有船只从身边不停的超越,灯塔的光明明灭灭,他很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只好努力的抓住身边唯一的小艇。
她让他觉得温暖,仿佛回到了母胎的羊水里,安全感终于慢慢盖过了惊慌失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江碧溶说回房里去,他应了声好,弯腰把她托起来,两个人脸对脸的搂抱在一起,然后赤着脚走进了房里。
灯光下的江碧溶美得像一尊雕像,顾聿铭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从未见过比她还完美的作品大抵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碧溶觉得自己像一滩水流淌在他的臂弯里,感觉到他逐渐从略显急躁的粗暴变得温柔缓慢,慢慢的竟然有了些睡意。
她似乎在梦里走了很远很久的路,睁眼时觉得腿根有些酸痛,下意识就伸手揉了揉。
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听见另一个呼吸声均匀的在耳边响起。
她迟钝的眨了眨眼,然后扭头看向一旁,顾聿铭熟睡的脸孔立刻就在眼底不断的放大。
“顾”她张了张口,刚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却忽然想起昨夜的一切。
立刻就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是了,怎么能忘了是自己同意他留下来的。
眼睛往床头柜上瞥了一眼,闹钟上的时间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惊声尖叫了起来,“啊”
顾聿铭被她的叫声吵醒,拉着被子盖住头,闭着眼含含糊糊的问道:“怎、怎么了”
“迟、要迟到了,我的天呐”江碧溶手忙脚乱的从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件睡衣套上,又连忙赶去洗漱,然后飞快的又跑了回来。
她一面化妆一面跟顾聿铭道:“你也快起来,不着急的话自己煮早饭吃,出去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顾聿铭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的话只听了一半,嗯嗯哦哦的应着,十分不走心。
江碧溶顾不得他了,换好衣服化好妆后连头发都没盘,赤着脚就转身跑了出去。
卧室门嘭的一关,把顾聿铭刚刚重新培养出来的睡意又吓退了几分,抖了一下,连忙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江碧溶走到客厅,还记得给江来来放好猫粮,揉揉它的头,“你乖乖在家里,妈妈上班去啦。”
她起身快步走到玄关处要换鞋,头一低就看见地上散落的衣物,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叹了口气连忙弯腰全部捡起来,又小跑着将它们投进脏衣篮去。
踩着点打卡进了办公室,远远就看见在办公区西北角的华菲冲她挥了挥手,她脚步顿了顿,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怎么样,准备好预审进场了么”
预审是每个被审计单位都会经历的阶段,远华的预审做得格外仔细,除了跟进上一年度终审时的审计调整,核对期初的金额,取得或者更新当年的永久性文件及了解客户的经营风险之外,还要进行审计风险评估,填列当年的计划阶段的各项底稿,包括控制性底稿和技术基础性底稿,像重要性水平的计算等等,并且执行报表科目实质性的审计程序,形成初步的分析底稿,好方便减轻终审的压力。
所以这也是一个迅速练兵的好办法和好时机,毕竟每一批新人招进来并且培训完之后就刚好是忙季,预审能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年审要做什么,等到真正的忙季到来时不至于完全帮不上忙。
“完全没问题啦。”华菲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头去问陆熹,“小熹,对罢”
陆熹连忙点点头,星星眼的望着江碧溶,然后把一颗糖推到她跟前,“嫂溶姐,给你糖吃。”
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喜欢谁就给谁糖吃,在座各位了都领过了她送出的糖。
江碧溶拿了起来,点点头,说了声继续忙罢,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披散着的卷发,华菲心里惊讶了一下,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素来着装严整的江经理这样随意的模样。
她眼珠子转了转,侧头压低着声音问陆熹,“小熹啊,溶姐她跟你哥真的嗯”
陆熹得意洋洋的晃晃头,“羡慕我罢”
“啧,看来下个忙季江经理跟顾氏的项目无缘了。”华菲扁着嘴点了点头。
同组另一个比她低一年的高级审计师笑了起来,“反正又会有新的项目可以做,江经理才不担心这个。”
“我是担心我们的小朋友啊,碰到不好的前辈,真是遭罪。”华菲嘟囔了一句,把目光瞥想了斜后方。
不是每个项目组都能像他们这样其乐融融的,在远华,一个新人从助理审计员开始,会做许多项目,遇到各种各样的团队,可能会遇到一个两个项目上高级审计师和自己不对路数,“但不要因为这些就影响到你,坚持继续做下去,一定会得到公允的评价。”
华菲看了眼陆熹,见她好奇,于是向她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努力的熬着职场鸡汤。
陆熹眨了眨眼睛,然后乖巧的点点头,只有同桌的其他人知道华菲在说隔壁组一个当着前辈面就热心指导新人单独相处时就黑口黑面的同事。
所以说,陆熹从前所以为的广为流传的远华里面前辈都会热心指导后辈像在学校一样的说法,最多只能信五成。
gu903();这是个职场,每个人都会头破血流的成长,剽悍如唐邈或是坚强如江碧溶,都是这样过来的,她们以前都是娇软腼腆的小女孩,职场将她们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