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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的欲望被他点燃,以燎原之势蔓延,身体的欢愉让她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

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她听见他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好阿溶”

他的脸不停的在变化,是二十多岁时的青涩,又是三十多岁时的成熟,他的眼里有光,将她的脸彻底照亮。

梦里的江碧溶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努力打开自己的身体,以最柔软温顺的姿态接纳这个男人。

她说:“阿铭,我爱你。”

突然,有一束亮光猛的照了过来,她一顿,眼睛猛的睁大,梦醒了。

江碧溶眨着眼,茫茫然的望着天花板许久,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一个香艳至极的梦,她脸热了起来,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将洗澡后打开的电视关了。

关了灯,准备回床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酸酸的,有种陌生又熟悉的疲劳。

她怔了一下,随即在屋里四处环顾,确定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之后,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但随即她就脸红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濡湿,那种黏黏的感觉并不陌生。

也正因如此,江碧溶才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羞愧。

大晚上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居然还做春梦,做梦就算了,还弄得跟真的似的,实在太羞耻。

她咬着唇去卫生间重新换了衣服,然后赶快躲上床去,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紧紧闭着眼,努力不要去想刚才的那个梦,睡着就好了。

可是越这样想就越是睡不着,大约是刚才已经睡过一觉的关系,江碧溶并不觉得困,闭上眼之后,意识反倒更加清晰了。

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将睡未睡,可是她又忽然想起爸妈离开之前那段时间的生活来。

那时江碧溶才十五岁的光景,此前江州犯了事,被逮进了少管所待了一年多,被放出没多久后又逃亡,父母走时他也不过才二十岁。

仔细算算,他跟顾聿铭倒是同一年出生,只是她记得,江州比顾聿铭只大了一个月,可承承都已经四岁了。

顾聿铭还是一个人,跟她纠纠缠缠,可惜她不像樊馨那样随遇而安,愿意向命运低头。

这样想着,她翻了个身,突然又想起顾聿铭问过她的那个问题,“阿溶,你真的相信你爸妈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么”

她怔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嘴唇。

夜深人静时最有利于思考,江碧溶一直都这样认为。她翻来覆去的想这句话,一直都不知道顾聿铭到底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推测,怀疑从何而起,她不得而知。

本应该直接去问的,可是江碧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去问,总觉得一旦问了,就会改变些什么。

而她害怕这样的改变。

安于现状不好么,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连顾聿铭的身体也变好了,不都是好事么,为什么还要去追究从前的事呢

江碧溶怀着疑惑,终于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就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这天的天气很好,是个适合出游的晴朗日子。

她已经不太记得昨晚后面想的那些问题了,倒还将那个梦记得一清二楚,见到顾聿铭时难免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脚好了么了”顾聿铭见她目光躲闪,又不见什么笑容,以为她还在为自己昨晚的唐突不悦,于是笑得有些小心。

不想江碧溶却突然对他仓促的露了个笑脸,“没、没事了”

看起来又不像是生气,顾聿铭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具体状况,只好笑着点点头,“那咱们就去海洋公园”

江碧溶点点头,给承承挂上装了温水的水壶,把帽子拿在手里,三个人一起出了酒店。

正是暑假,天气又好,海洋公园多的是小孩子和他们的家长,进了园区之后,江碧溶掐着时间陪承承看了海豚表演,接着他就说要去坐过山车了。

有了顾聿铭的同行,江碧溶的负担变得小了许多,什么过山车啦跳楼机啦,都是他陪着承承去,她只要拿着相机打着伞在一边阴凉处等着就好。

她仰着头,用手搭成凉棚看上到半空中的轿厢,那么多人,也看不清到底承承他们在哪里。

顾聿铭的身体或许还是不太好,完了三四个项目之后,下来时江碧溶就发觉他的嘴唇有些发白,脸上的笑亦有些勉强。

她连忙拉住他,“别去了,会不舒服的。”

“没事的,承承还没玩够呢。”顾聿铭摆了摆手,满脸的不在乎。

江碧溶生气起来,“我说不许去了就是不许去,没有人像你这样的,拿一条命来陪个小孩子玩。”

她突如其来的恼怒让顾聿铭有些不知所措,连承承都被吓到了,有些怯怯的望着他们俩,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江碧溶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趁还没有路人发现他们的争执之前,她连忙调整了面色,蹲下来,扶着承承的肩膀,“承承,顾叔叔不舒服,我们不玩这些激烈的项目了好不好”

承承抿着唇,抬头看看顾聿铭的脸,见他讷讷的不说话,就拉拉他的手,冲江碧溶点头,“好,去看嗯、去吃东西好不好”

顿了顿,他似乎是怕江碧溶不同意,又补充道:“给叔叔喝汤汤,喝了就好了。”

江碧溶一怔,正想说他不是胃的问题,却见顾聿铭弯腰将承承抱了起来,“谢谢承承,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汤呀”

“我不舒服的时候,妈妈给辣辣的汤汤喝了就好了。”承承双手捧着顾聿铭的脸,格外的懂事和体贴。

顾聿铭愣了一下,转头看江碧溶,她回过神来应道:“他感冒的时候,嫂子会给他煮姜汤喝。”

原来是这样,顾聿铭笑着把脸埋在承承的小肩膀上,“真乖。”

江碧溶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红,又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低下头去,在手机上开始搜索园区内的餐厅。

大约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顾聿铭整个吃饭的过程都显得有些沉默,不像平常那样会和承承开玩笑。

江碧溶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药有带在身上么”

顾聿铭摇了摇头,“出来之前吃了,一天只要吃一次就好。”

江碧溶点点头,有心要在餐厅多坐一会儿,于是给承承点了个蛋糕和雪糕,用来稳住他。

顾聿铭见她还不想走,干脆就和她闲聊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向江州,“阿溶,你说承承以后长大了,跟你哥一不一样”

江碧溶闻言立即看了眼正在努力吃雪糕的承承,笑着替他擦掉沾在鼻子上的雪糕,“你要说长相,应该像的,但你说其他,应该不会罢。”

“怎么说”顾聿铭目光一闪,垂着头笑了笑,“我觉得你哥也不错,开个小超市有稳定的收入,买了房,能养活老婆孩子,在s市这算很不错了。”

江碧溶哈哈一笑,她以前从来都不和顾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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