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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性感,“我们去约会吗姝怡”

“不要,我想见言峤。”裴姝怡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言峤了,而且她估计裴廷清也没有再安排什么约会的行程,若不然以他这种霸道的性子,根本不会征求她的意见,就直接带着她去了。

她其实知道裴廷清很忙,工作、裴家、饭局、出差、无间岛那边等等,如今他几乎算得上日理万机了,不像以前有那么多时间陪她,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仍旧隔着那么多,待在一起气氛都会很僵硬,又怎么能如往常一样约会

裴廷清所有的热情顿时又冷却下来,他觉得时间不是问题,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找裴姝怡,没有忘记情人节送她玫瑰,但前提是裴姝怡根本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料到会是这样,所以确实没有安排什么约会,因为若是精心准备了一切,她仍旧对他冷冷淡淡的,反而会让他更痛。

想想也很悲哀,如今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只有言峤这个儿子了,裴廷清的心宛如被刀子割着,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地点点头,放开裴姝怡后,重新发动车子。

裴姝怡捡起掉下去的玫瑰花抱在怀里,回去无间的路上,她低着头专心数着一共有多少朵,裴廷清瞥过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苦涩。

下了车子后,裴姝怡让唐宋先帮她抱着那束玫瑰花,裴廷清大步走在前面也不等她,裴姝怡追上去,抬手准备往裴廷清的后颈劈上去。

谁知裴廷清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他猛地转过身,一下子抓住裴姝怡的手臂,紧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裴姝怡撂倒在了地上。

裴姝怡的腰上顿时一股剧痛,头晕眼花的仰面躺在地上,瞪着站在那里的裴廷清,她咬牙切齿地骂他,“混蛋,你这样欺负女人。”

“我都快忘了你是女人。”裴廷清说着蹲下身,似笑非笑的,高大的身形笼罩下一片阴影,他伸手抚着裴姝怡的脸,不以为然地说:“说吧,你这次偷袭我的目的是什么”

裴姝怡拍掉裴廷清的手,坐起来冷笑地看着他,“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了。”

两人就待在别墅前的一条路上,不宽却很长,两边种着桃花树,春天正是桃花开放的季节,满树的粉红色,纷纷扬扬落英缤纷,飘散在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头发上、肩上、背上,连地上都铺满了一层,如地毯一样,梦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也随着裴姝怡一起坐在地上,屈着腿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看过一眼从开始到现在仍旧愤愤不平的裴姝怡,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禁地问:“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找人打一架解气是吧”

“那倒不如我们两人就打一架,你若是赢了,我让你带着言峤走,但你如果输了,你就不要再给我动逃跑的念头。”

裴姝怡猛地转头看向裴廷清,却有些语塞,“你”,她肯定打不过裴廷清,而两年前的除夕那晚,裴廷清装作晕倒了,事实上早就走近路,在山上她要经过的那条路等她了,逼得她差点就跳下悬崖去。

正是因为这样,她触及了裴廷清的底线,惹怒了他,也彻底让他心寒、伤透了他,他把言峤从她身边带走,让她抚养绍轩,两人之间的矛盾一再升级,彼此都怨恨着彼此,直到如今裴姝怡还是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桃花瓣在两人的周围飞舞着,几片落在裴廷清墨色的头发上,这让裴姝怡想起那一年他们在桃花林的场景,眉眼清隽如画的少年走在漫山盛开的桃花中,而她站在不远处笑着等他裴姝怡咬了咬唇,过了一会垂下眼睛,陷入沉默中不说话。

她很少跟他无理取闹了,而无理取闹总比拒他千里要好,裴廷清顿了一下,随后弯起手臂搂住裴姝怡的肩膀,觉察到她的颤抖和排斥,裴廷清收紧双臂越发用力地抱着她,叹息一样心疼地问:“那你说要怎么办我让唐宋他们杀了那个女人和他们的野种,你就痛快了只要你开心了,怎么样都行。”

裴姝怡丝毫不怀疑裴廷清会这样做,她连忙摇摇头,也知道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又害了无辜性命,裴廷清会因此跟蔚承树结下仇怨,到时候又是一段牵扯不清的报复和反报复了。

裴姝怡没有再挣脱,夕阳下她依偎在裴廷清的胸膛,仰脸看着飘落的桃花瓣,裴姝怡语气悲凉地问裴廷清,“你说蔚承树为什么要背叛诗娴你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更了解男人吧”

虽然裴廷清没有兴趣讨论这个话题,但裴姝怡始终被蔚承树和杜诗娴的事情所困扰,他心疼裴姝怡,手掌抚过裴姝怡的脖颈,裴廷清略一沉吟,用低沉的声音安慰着裴姝怡,“新鲜感,再加上可能那个女人比较有手段,蔚承树一时间就陷进去了,但相信我,他必定会后悔,杜诗娴是个好女人。”

其实或许蔚承树和杜诗娴之间还存在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出身和成长环境的截然不同,会在很多方面造成差异,比如杜诗娴有一定的优越感,即便杜诗娴自己未曾察觉,也没有借此刺激过蔚承树,但到底会让蔚承树产生自卑心理,给蔚承树一种压力。

尤其杜诗娴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在商场上也很强势,会让身为男人的蔚承树不自觉地把她当成对手,而不是可以缓解压力的温柔乡,于是这种情况下,蔚承树便需要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当然,他仍旧爱杜诗娴,放不下杜诗娴如此优秀的女人,也知道那个情人只能是情人,选择妻子必须是杜诗娴这样外刚内柔、知书达理、德才兼备的,鱼和熊掌蔚承树都想要,所以蔚承树肯定不会轻易和杜诗娴离婚。

裴姝怡听完后一愣,首先是裴廷清从来不夸谁的,尤其还是女人,此刻连他都欣赏杜诗娴了,可见在生意场上他和杜诗娴打过交道,那么杜诗娴就是真的好,再者说杜诗娴强势,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而已,在蔚承树这个丈夫身边,杜诗娴就是绝对的贤妻良母。

反正不管怎么说,蔚承树出轨就是出轨了,把责任归结到杜诗娴,也是太自私让人所不齿。

裴姝怡没有再说什么,靠在裴廷清的胸膛上,她安心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曾经蔚承树和杜诗娴那么相爱过,她还记得杜诗娴被母亲带回去后,蔚承树抱着床单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及蔚承树跪在杜家大门外的场景,她那时被蔚承树感动,如今只想问蔚承树还记得最初吗

然而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粉色的桃花落了满身,裴姝怡睫毛颤动着似乎睡着了,裴廷清低头看见她柔美的侧脸,唇凑过去正要吻她,身后几步远外传来小男孩不高兴的声音,“教官叔叔,你在对我妈妈做什么”

裴廷清:“”

裴姝怡也吓了一跳,猛然推开裴廷清,起身走过去言峤身边,蹲下来抚上言峤的脸,想说些什么。

言峤却推开她,拧着眉毛走到裴廷清身边,站在那里仰头看着已经戴上面具的裴廷清,“你长得那么丑,我妈妈不会喜欢你的,你趁早放弃吧,不要想着占我妈妈的便宜。”

裴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