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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见状一个耳光“啪”甩上去,怒火攻心地骂道:“给我滚回楼上去”

杜诗娴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拽住手臂,她无声地挣扎着,不喊也不哭,就站在那里看着母亲。

而杜母坐在沙发上,用钢笔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吩咐那两个人,“你们把她带上去,就守在门口,不准她踏出房间半步。”,说完杜母也不去看杜诗娴,她起身再次走去门外。

杜母拿出刚开好的支票递给蔚承树,“看清楚了,这些钱够不够我没有对你下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不识好歹,拿上这些钱有多远滚多远吧。”

裴姝怡觉得杜母也太过分,她蹙着眉头开口,“伯母”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希望姝怡小姐你不要干涉。”杜母对裴姝怡也开始有些冷漠了,她手里还是拿着那张支票,冷声讥诮地对蔚承树说:“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别逼我对你动粗。”

裴姝怡插不上话,她心疼地看着蔚承树,见蔚承树接了那张支票,她愣了一下,“承树。”

难道就这样妥协了吗她所认识的蔚承树,怎么可能是贪图钱财之人又或者说以往没有那么多钱摆在他面前,人性丑陋的一面没有机会暴露,而如今在这笔巨额财富面前,他就低了头,放弃爱情了吗

裴姝怡心里突然很失望、很悲凉,原来在金钱和现实面前,所谓的真爱果然不堪一击。

裴姝怡正要别开脸,下一秒却看到蔚承树把那张支票撕成两半,他潇洒地丢掉碎片,紧接着膝盖一弯,蔚承树缓慢地跪了下去。

裴姝怡震惊地抬手捂住嘴,杜母也是吓得往后退出去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兰蓉的儿子跪在自己面前,“你”,她面色苍白肩膀颤抖着,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演一出苦肉计,我就能被你感动,让我的女儿嫁给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吗”

“不要痴心妄想了,就算你跪死,我也不会心软。”,杜母说完又回过身去,只是这一次她的脚步却有些僵硬,但终究还是没有回头,用力地摔上门就进去了。

蔚承树仍旧跪在那里,肩背挺直岿然不动。

裴姝怡连忙上前去拉蔚承树,“承树,你没有必要这样。”,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蔚承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对杜母下跪

“承树算了吧,没用的。杜母如此铁石心肠,不会因为你跪一会,就改变了几十年的思想,更何况”裴姝怡顿了一下,眼睛里异常酸涩,热泪快要滚出来,“更何况杜母好像跟你母亲有什么恩怨,要化解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何必委屈自己起来,我们先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蔚承树摇摇头,抽回被裴姝拉住的手臂,“没有关系。”

或许正如杜母所说,他一无所有给不了杜诗娴荣华富贵,杜诗娴嫁给别人或许会一生无忧,但原谅他没有那么伟大。

爱情是自私的,他宁愿和杜诗娴苦苦相守在一起,也不要各自追求所谓的富贵,他不信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他也不会等到自己功成名就了再回来找杜诗娴,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宁愿和杜诗娴一起拼搏奋斗,也不在这时放开,因为他是那么相信自己能给杜诗娴幸福,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能拥有杜诗娴的一生。

杜诗娴说过相信他,他就一定不会让杜诗娴失望,她在等他,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除非她妥协,先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若不然他一定不会放。

裴姝怡用手捂着嘴,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出来,还不等蔚承树开口,她抹掉眼泪坚定地说:“我在这里陪你。”

蔚承树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继续笔直地跪下去。

而客厅里杜母几次问过佣人,都说蔚承树还是没有离开,杜母心烦意乱地撂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去楼上杜诗娴的房间。

杜诗娴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无声地掉着眼泪,看到母亲进来,她躺回去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留给母亲一个背影。

杜母心里又怒又痛,走过去坐在床头,她伸出手掌抚上杜诗娴的后颈,压制着情绪,声音温柔中带着诱哄,“诗娴,你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到以后你心智成熟了,一定会觉得这时的自己很幼稚、可笑。”

“你想想,为了一个未必可以给你幸福的男人,你忤逆我,让我难过,你就开心了吗诗娴,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杜母说着看到被子下瘦削的身形颤抖,她的手指温柔地抚着杜诗娴的脑袋,“蔚承树他什么都没有,他的母亲又是那种人,他这个儿子的品行能好到哪里去妈是担心你跟了他,以后会吃亏。听妈的,妈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

杜诗娴闻言再次拉住被子,把脑袋埋进去,不想听母亲说下去。

杜母心里的火本来就很大,杜诗娴年轻气盛,倔强不懂迂回,杜母见状也没有耐心了,她收回手阴沉着脸色冷冰冰地问:“杜诗娴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是打死也不回头对吧”

杜诗娴闻言停滞几秒钟,随后闭上眼睛,坚定又清晰地应下一个字,“是。”

“好。”杜母咬牙切齿地说,她站起身浑身上下透着不容抗拒的气场,“你不用再参加高考了,过两天我会把你送去国外,任何人也找不到你,我就看看我们谁拧过谁。”

杜诗娴闻言脊背一僵,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表面上仍旧没有妥协。

杜母最后的希望破灭,她冷笑了一声,再没有理会杜诗娴,杜母打开门走出去,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然后拨通了赵兰蓉的电话。

房间里杜诗娴蒙着头,在被窝里痛哭出声。

她什么也不怕了,她只是希望蔚承树能坚持下去,不要放弃她,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她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绝不回头。

蔚承树在门外跪了几个小时,期间裴姝怡始终站在他身侧,没有再开口劝说,快到中午时,蔚承树从地上起身。

裴姝怡眼瞧着蔚承树有些站不稳,她连忙伸手去扶他,“承树。”

“我没事。”蔚承树推开裴姝怡,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让裴姝怡惊了一下,几乎快要不敢靠近这样陌生的蔚承树了。

坐上车子后,蔚承树让司机先把裴姝怡送去学校,他则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李嘉尧,约李嘉尧见面。

挂断后蔚承树转过头,抬手握住裴姝怡的肩膀,他紧锁着裴姝怡的眼睛,“小小姝。”

gu903();裴姝怡心里一紧,接触到蔚承树那样深沉的目光,她没有来由地颤了一下,“嗯。”